石室的尘埃落定后,阿烬颤抖着捡起角落那半块玉佩——玉质温润,纹路与父亲留下的半块严丝合缝,拼在一起竟构成一幅完整的星图,星图中央的“烬”字隐隐发光,与他噬息骨上的印记产生共鸣。
“这玉佩……”阿烬指尖抚过星图,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若遇‘共生’之局,玉佩合璧,可解万怨。”当时只当是遗言,如今看来暗藏深意。
影凑过来细看,突然指着星图边缘的小字:“这是‘噬息古阵’的启动口诀!我在净怨令的古籍里见过类似记载!”他说着,指尖在石壁上按口诀顺序轻点,那些被怨丝腐蚀的壁画突然亮起,露出底下更古老的刻痕——竟是噬息古阵的完整图谱。
“原来这石室本身就是古阵的一部分!”夜琉璃的藤蔓顺着刻痕蔓延,藤蔓上的露珠在刻痕处凝成细小的星点,“先锋将残魂被封印在这里,不是因为它弱,而是古阵一直在压制它的力量。”
凌烬正对着玉佩傻笑,冷不防被渊和敲了下后脑勺:“别光顾着乐,看看这星图——你尾羽的金芒和它的光芒频率一样。”众人看去,果然,凌烬尾羽扫过玉佩时,星图的光芒会跟着变亮,像在回应。
就在这时,石室地面突然轻微震动,石台中心的“噬”字印记渗出黑色液体,顺着古阵刻痕游走,所过之处,壁画上的怨魂残影竟再次浮现,只是这次它们眼中没有戾气,反而对着众人微微躬身,像是在行礼。
“它们在……求助?”叶玄的金枝轻轻触碰一个怨魂残影,残影化作一道流光钻进金枝,金枝上竟多了片带着古纹的叶子,“这是……记忆碎片?”
金枝上的古叶展开,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群穿着噬息族服饰的人,将一块发光的骨头(酷似阿烬的噬息骨)嵌入石台,先锋将的残魂在骨光中痛苦嘶吼,而为首的人腰间,挂着与阿烬一模一样的玉佩。
“是我先祖!”阿烬瞳孔骤缩,“他们在用噬息骨加固封印!可为什么……先锋将的残魂会说‘噬息族的骨头不可能克制它’?”
影突然指向古叶画面的角落:一个穿着净怨族服饰的人影,正偷偷往噬息骨上抹黑色粉末,“那是‘怨息蚀骨粉’!会让噬息骨的力量反噬使用者!”他看向净怨令,令牌背面的纹路果然有被腐蚀的痕迹,“难怪净怨令会失效,有人在暗中破坏!”
震动突然加剧,石台“咔嚓”裂开细纹,黑色液体中冒出无数细小的怨丝,这次的怨丝不再攻击,而是在古阵刻痕上组成新的图案——竟与阿烬父亲玉佩里藏的地图重合,指向石室深处的暗门。
“看来要找到答案,得进暗门看看。”渊和的冰息在石台上凝成冰镜,镜中映出暗门的轮廓,“但这些怨丝在警告我们,暗门后有‘活物’。”
凌烬突然一拍胸脯:“怕什么!小爷的火龙现在能吞提纯怨息了!”他说着放出火龙,火龙却对着暗门方向不安地躁动,鼻息间喷出的火星都带着颤音,“……好像、好像有点怕。”
渊和瞥了他一眼,往火龙头顶放了块冰:“出息。”
(笑点get√:凌烬吹牛被火龙拆台,冰块砸头瞬间怂成表情包)
阿烬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按向暗门,星图光芒大盛,暗门缓缓开启,一股带着铁锈味的冷风扑面而来,风中夹杂着微弱的心跳声——不是人的心跳,更像某种巨大生物的喘息,每一次起伏都让石室跟着震动。
暗门后的通道两侧,嵌着与阿烬噬息骨同源的矿石,矿石散发的金紫色光芒照亮了通道尽头的轮廓:那是一尊巨大的石棺,石棺表面刻满生灭纹,棺盖边缘渗出的黑色液体,与石台上的如出一辙,而石棺的锁扣,竟是个与先锋将黑甲裂痕完全吻合的凹槽。
“用净怨令!”影将令牌抛给阿烬,“只有它能打开这锁!”
阿烬握着净怨令的手微微颤抖,令牌与锁扣接触的瞬间,石棺猛地震颤,棺内传来沉重的摩擦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通道两侧的矿石突然爆发出强光,将众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影子的轮廓竟与壁画上的先祖重合——
“原来……我们是古阵选中的‘共生者’。”阿烬看着影子,突然明白父亲的话,“破坏者怕的不是噬息骨,是我们联手的力量。”
石棺“嘭”地弹开一条缝,缝中透出的红光里,隐约能看到半截带着噬息族印记的手臂,手指上戴着的戒指,与阿烬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