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路尽头的归墟祭坛,比冰祠星图上画的还要宏伟。祭坛由黑曜石砌成,共分九层,每层都刻着不同的符文,底层是三族图腾交织的图案,顶层则悬浮着颗巨大的暗紫色晶石——那是源星最后一块碎片,也是怨息的核心所在。
“这就是归墟……”阿烬仰头望着顶层的晶石,源星核心在他掌心发烫,五种光芒与晶石的暗紫色相互牵引,发出“嗡嗡”的共鸣声,“比想象中……压抑多了。”
祭坛周围的空气像凝固的墨,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无形的阻力,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息灵兽从凌烬怀里探出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鸣,小爪子紧紧扒着凌烬的衣襟,连之前陷在泥里的窘迫都忘了。
“小心脚下。”影突然出声,银剑指向地面——石板缝隙里钻出了黑色的触须,正顺着众人的影子悄悄蔓延,触须上的倒刺闪着寒光,与冰祠里的蚀骨藤如出一辙。
夜琉璃的藤蔓抢先一步缠上触须,绿雾喷涌而出,却在接触的瞬间“嘶”地一声冒起黑烟。她闷哼一声,手腕上的黑纹又深了几分,“怨息的力量变强了,我的净化术……有点吃力。”
冰璃展开冰翼护住众人,冰蓝色光芒在翼尖凝成冰晶,将触须冻成冰柱:“别硬拼,先上祭坛。”她的翅膀抖动时,根部的黑色纹路像活过来的蛇,顺着羽毛的纹路缓缓蠕动,血色晶石的裂纹里透出的黑气,已经在她颈间凝成了个小小的符号。
凌烬抱着息灵兽,火息在脚下凝成火焰环,触须一靠近就被烧成灰烬:“小畜生,抓紧了!”他大步流星往上冲,却在第二层台阶被绊了一下——台阶上的符文突然亮起,化作只石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靠!这破石头还会动!”凌烬火息暴涨,想把石手烧化,可石手却越收越紧,符文闪烁间,竟渗出黑色的粘液,腐蚀着他的靴子,“阿烬!搭把手!”
阿烬刚想上前,顶层的暗紫色晶石突然炸开一道光,光中浮现出个女子的身影——白衣胜雪,发间别着共生花,正是夜华的模样,只是脸色苍白如纸,眼睛里没有丝毫神采,只有翻涌的黑气。
“妹妹……”女子开口,声音空灵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终于来了。”
夜琉璃浑身一震,藤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姐姐?真的是你?”
“是我,也不是我。”女子的身影在光中扭曲,黑气从她指尖溢出,顺着祭坛的台阶往下流,所过之处,符文全部变成了黑色,“我是被你们三族抛弃的残魂,是被献祭的祭品——现在,该轮到你们偿还了!”
话音未落,祭坛的九层台阶同时炸开,无数石人从碎石中站起,每个石人都拿着不同的武器,有的举着噬息族的骨刃,有的握着净怨族的银剑,还有的缠着共生花藤蔓,显然是用三族的力量混合怨息制成的傀儡。
(战斗场面升级)
“分头应对!”阿烬将源星核心抛向空中,核心悬在祭坛中央,五种光芒化作光盾护住众人,“影,左翼!冰璃,右翼!凌烬,掩护琉璃!”
影的银剑化作银龙,剑光扫过之处,石人纷纷碎裂,却在落地的瞬间又重新拼接起来,裂缝中还渗出黑气,腐蚀着地面。“这些傀儡杀不死!”他一剑劈开个石人的头颅,却发现里面是空的,只有团跳动的黑气,“必须先毁掉黑气核心!”
冰璃的冰翼扇出冰风暴,将右翼的石人冻在原地,可黑气很快就腐蚀掉冰层,石人脱困后更加狂暴,一拳砸向冰璃的翅膀——她躲闪不及,翅膀被擦到,羽毛瞬间黑化,疼得她闷哼一声,血色晶石的裂纹又扩大了些。
“别管我!”冰璃咬着牙,冰息凝聚成冰矛,精准刺入一个石人的胸口,黑气核心被冻住的瞬间,石人终于彻底崩解,“攻击胸口!那里是弱点!”
凌烬抱着息灵兽在台阶上跳跃,火息凝成火球砸向石人,却被傀儡身上的藤蔓缠住——那些藤蔓竟能吸收火焰,还反喷出带着火星的黑气。“靠!这也太赖了!”他情急之下把息灵兽往空中一抛,“小畜生,咬它!”
息灵兽在空中划出道弧线,精准落在个石人的肩膀上,对着它的脖子狠狠咬下去——小家伙的牙齿竟能撕裂黑气,石人动作一滞,凌烬趁机补了个火球,终于将其炸毁。“好样的!”凌烬接住落回来的息灵兽,给了它个大大的拥抱,“回头给你加鸡腿!”
夜琉璃站在祭坛中央,面对夜华的身影,藤蔓迟迟没有出手。“姐姐,你醒醒!”她眼眶泛红,绿雾中掺了丝金光,“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
“不是我想的那样?”夜华的身影狂笑起来,黑气如潮水般涌向夜琉璃,“那是怎样?看着我被绑在祭坛上,看着我自己撞上骨刃,你们却只想着源星!”黑气缠上夜琉璃的手腕,黑纹顺着手臂迅速蔓延,“现在,就用你的血脉来补偿我吧!”
凌烬刚解决完身边的石人,回头就看见夜琉璃被黑气缠住,想冲过去却被两个石人拦住,急得他火息都快烧到自己了:“琉璃!别信她的鬼话!那是怨息在骗你!”
(笑点)
混乱中,息灵兽突然从凌烬怀里窜出去,对着个石人的脚边撒了泡尿——不知是巧合还是小家伙的特殊能力,那石人踩到尿液后突然打滑,正好撞向另一个石人,两个傀儡一起滚下台阶,摔得粉碎。凌烬看得目瞪口呆:“……这也行?”
(高潮剧情)
就在夜琉璃即将被黑气吞噬的瞬间,影突然冲过来,银剑斩断黑气,自己却被黑气溅到手臂,银辉瞬间黯淡,手腕上浮现出与影师父石碑碎片上一样的“怨”字符号。“别被她的情绪牵着走!”影的声音带着痛苦,“她已经不是你姐姐了,是怨息的容器!”
“容器?”夜华的身影剧烈扭曲,黑气中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脸,有噬息族的,有净怨族的,还有共生花族的,“我们都是容器!被三族的‘大义’牺牲的容器!”
阿烬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冲向顶层,源星核心的光芒与暗紫色晶石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你错了!”他对着夜华的身影大喊,“当年你献祭自己,不是因为被抛弃,是因为你选择相信——相信三族能守护好源星,相信我们能找到让你重生的方法!”
源星核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照亮了祭坛底层的符文——那里刻着的不是三族盟约,而是夜华的字迹:“以我残魂为引,护源星万年,待后来者,补全裂痕,还我共生。”
夜华的身影愣住了,黑气渐渐褪去,露出她原本温柔的面容:“我……相信过?”
“是的。”夜琉璃的绿雾终于净化了手腕上的黑纹,她走到夜华面前,轻轻握住那只虚幻的手,“你留下的共生花种子,一直开在我心里。”
(爽点)
就在此时,所有石人突然停住动作,黑气从它们体内涌出,飞向顶层的暗紫色晶石。源星核心与晶石碰撞的光芒中,夜华的身影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晶石——最后一块源星碎片,终于找到了归宿。
祭坛的符文全部亮起,黑曜石的黑色褪去,露出底下洁白的玉石,九层台阶上绽放出共生花,香气弥漫在归墟的每个角落。
(伏笔)
冰璃收起翅膀,悄悄用斗篷遮住黑化的羽毛,血色晶石的裂纹虽然不再扩大,却隐隐透出红光,与她颈间的符号相互呼应。影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怨”字符号,用银辉暂时掩盖住,目光复杂地望向祭坛顶端——那里除了源星核心,还多了个小小的黑色晶体,像是怨息残留的种子。
凌烬把息灵兽举过头顶,哈哈大笑:“看见没小畜生?我们赢了!烤全羊管够!”小家伙却对着影的手臂“嗷呜”叫了两声,眼神里带着警惕。
阿烬握住完整的源星核心,五种光芒流转,照亮了归墟的每个角落。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夜华的残魂虽然安息,怨息的根源却还藏在某个角落,而他们身上的暗伤,或许才刚刚开始。
但此刻,归墟的天空透出了第一缕阳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温暖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