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往前一步:“乡亲们,我是刘邦的妻子吕氏。”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抱紧怀里的鲁元,她吓得瑟瑟发抖,我拍了拍她的背:“别怕,娘在。”
“我知道,大家都在担心我男人刘邦。”我提高声音,让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到人耳中,“他确实在芒砀山,但不是反贼——他是在那里招兵买马,准备回来保卫沛县!”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喊道:“吕氏夫人,你说的是真的?刘邦真要回来?”
“千真万确!”我举起刘盈的手,“我儿子刘盈,女儿鲁元,昨天刚从大牢里放出来。县令大人仁慈,不仅没杀我们,还让我们母子团聚——这是为什么?因为县令知道,刘邦是个忠义之人,绝不会背叛沛县!”
高台上的县令满意地笑了。萧何和曹参却在偷偷给我使眼色——他们怕我演得太过,收不回来。
“现在,县令大人要招募乡勇,”我接着说,“刘邦已经派我告诉大家,他很快就会带着人马回来,和大家一起保卫家园!你们信得过刘邦,就信得过我吕氏;信得过我吕氏,就跟着县令大人干!”
人群彻底沸腾了。有人振臂高呼:“我们信刘邦!信吕氏夫人!” “我报名!我要跟着刘大哥干!” “我也报名!”
萧何和曹参赶紧拿出名册,让人排队登记。周勃的人混在人群里,一个个登记在册,当上了什长、伍长。县令站在高台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我看着这一切,悄悄松了口气。第一步,成了。
辰时,太阳升到一竿高。报名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排到了街尾。我对萧何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对县令躬身道:“大人,人太多了,下官想去东门维持秩序。”
县令正得意忘形,挥挥手:“去吧去吧!”
我抱着鲁元,牵着刘盈,对周勃说:“县尉大人,孩子饿了,我想去旁边的面馆买点吃的。”
周勃看了看高台上的县令,又看了看我,冷哼一声:“去吧,快点回来!”
我牵着孩子,快步走向东门。刚到街角,就看见樊哙气喘吁吁地跑来:“嫂子!你可算来了!刘大哥他们已经在东门外接应了!”
“人呢?”我问。
“在那边的树林里!”樊哙指着城外,“来了大概一百多人,都是当年跟着刘大哥逃到芒砀山的弟兄!”
我心里一热——刘邦真的来了!
“你先带孩子去树林里等我,”我把鲁元和刘盈交给樊哙,“告诉刘邦,按原计划行事。”
樊哙点点头,抱起鲁元,牵着刘盈就往城外跑。我整理了一下衣裙,转身走向东门。
东门的守卫是周勃的心腹,看见我过来,立刻拦住:“吕氏夫人,您要去哪儿?”
“县令让我来看看报名的情况。”我拿出周勃给的木簪,“这是县尉大人给我的信物。”
守卫看了看木簪,又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