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证物袋里的日记本。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天命玺三个字上投下一片金斑，像极了那晚在秦岭洞穴里，他们曾见过的……某种未知能量的光晕。
他忽然想起赵老大说过的话：我蹲了二十年大牢，就盼着能看见孙茂才戴手铐的样子。
现在孙茂才的手铐已经戴上了，可真正的真相，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走吗？
陈警官拍了拍他肩膀。
林宇站起身，会议桌上的文件被风掀起一页，赵老大的证词复印件飘落在地。
他弯腰捡起，看见最后一行写着：求政府还我清白，求老天收了那两个狼心狗肺的。
窗外的阳光正好，把两个字照得透亮。
会议室的百叶窗漏进几缕昏黄的光，在铺满文件的长桌上投下斑驳的影。
林宇揉了揉发酸的后颈，指尖无意识地敲着孙茂才研究室里抄来的笔记复印件。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在台灯下泛着冷白的光。
孙茂才的审讯记录显示，他确实没交代天命玺的具体位置。
陈警官把保温杯重重搁在桌上，杯底与木质桌面碰撞出闷响，那老东西嘴硬得很，只说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他扯了扯警服领口，喉结滚动，但根据孙正雄交代的交易记录，去年年底有笔大额转账到了秦岭山区的个人账户。
坐在长桌另一侧的小刘推了推眼镜，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得他眼周发青：我查了那个账户，户主叫周大福，五年前在秦岭开过小卖部，现在注销了。不过……
他敲了敲键盘，投影仪突然亮起，我比对了孙茂才研究室里的卫星地图，他用红笔圈了三个点。
都在秦岭中段的无人区。
林宇的手指停在笔记某页。那是孙茂才用花体英文写的备注：Locus Aegis（守护之地），旁边画着个类似星图的符号，与他们在废弃仓库找到的孙正雄交易清单上的标记如出一辙。
陈队，他把笔记推过去，您看这个符号，和秦岭洞穴传说里的星陨纹是不是很像？
陈警官凑近看了眼，眉心皱成川字：半年前我去省厅开会，听过老教授讲秦岭的民间传闻。说刘邦当年得天命玺，其实是得了天外陨玉，能镇气运。后来王莽篡汉，玉玺失踪，有人说被埋进了秦岭的……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投影仪上的卫星图，星冢……星图……孙茂才笔记里的Locus Aegis，会不会就是星冢？
会议室突然静了下来。窗外传来警车鸣笛的尖啸，转瞬又被风吹散。林宇摸出烟盒，刚抽出半支又放下。
陈警官最烦室内抽烟。他望着白板上贴着的1985年盗墓案照片，赵老大当年的供词复印件边缘已经卷起：赵老大说过，他们盗墓时挖到过会发光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