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林宇指着那行字,星门可能就是洞穴的入口。
陈警官盯着笔记,喉结动了动:明天早上六点,集合。
他转身时警服下摆扬起,小刘通知后勤准备登山装备,小张联系当地派出所安排向导。林宇,你今晚回家睡会儿。
他顿了顿,养足精神,秦岭的山路可不好走。
林宇走出警局时,天已经黑透了。
路灯在头顶投下暖黄的光,他摸出手机,给赵老大发了条消息:明天出发找玉玺,等我。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的脸,能看见眼尾的细纹。
风掀起他的外套下摆,带着深秋的凉意。
他望着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突然想起赵老大说过的话:那玉玺要是真能镇气运。希望这回,能镇住世道的歪风。
夜色里,某个窗口的灯突然熄灭了。林宇裹紧外套,往家的方向走。
明天,该去秦岭了。
晨雾还未完全散尽时,林宇已站在警察局门口的台阶上。
他单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另一只手捏着半凉的咖啡杯,目光扫过停车场里那辆深绿色的越野车。
后车厢塞着帐篷、探照灯、GpS定位仪和几箱压缩饼干,都是昨夜陈警官带着几个年轻警员连夜准备的。
林侦探,发什么呆呢?
陈警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位四十来岁的重案组组长今天穿了件藏青色冲锋衣,腰间挂着对讲机,手里抱着一叠纸质地图,孙茂才那老东西嘴硬得很,今早提审时还在说天命玺不是你们能碰的东西。我看啊,咱们得赶在他那些境外买家反应过来前,把东西找着。
林宇转身接过地图,指尖划过秦岭山脉的等高线:他研究室里的笔记提到星陨之地,结合县志里的野史,说刘邦当年得玺时有星坠于南山,南山就是秦岭。
他顿了顿,咖啡杯在掌心转了半圈,但笔记最后一页被撕了,我猜他可能知道具体位置,但没来得及转移。
老吴!设备都装好了?
陈警官朝车那边喊了一嗓子。
穿格子衬衫的技术警员探出头,推了推眼镜:卫星定位仪充好电了,热成像仪也校准过,就是山里信号可能不太稳。
副驾驶座上,刚从警校毕业的小周正对着手机查秦岭天气预报,闻言缩了缩脖子:组长,未来三天有小雨,山路上可能塌方。
怕什么?
陈警官把地图拍在驾驶座靠背上,当年我在缉毒队,带着弟兄们在原始森林里蹲毒贩,三天没合眼,蛇都爬到裤腿里过。
他拉开驾驶座车门,回头冲林宇笑,上车吧,咱争取天黑前到山脚下的村子。
越野车碾过还沾着露水的柏油路,城市的钢筋水泥渐渐退成后视镜里的模糊色块。
林宇摇下车窗,潮湿的风卷着青草味灌进来,他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青灰色山峦,想起昨夜在办公室重读孙茂才研究室资料时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