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异调局总部回来后，我立刻让阿丽塔加强了公寓周边的信息屏蔽和反侦察等级。观察者的反向追踪虽然被及时切断，但足以证明他们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异调局，或者说，投向了正在查阅相关信息的“L”。
“老板，咱们被盯上了？”小黑一边啃着酱肘子，一边含糊地问。
“不是盯上我们，是盯上了‘钥匙’。”我站在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观察者‘星尘’发现异调局在查询龙魂晶的信息，自然会怀疑异调局可能掌握了线索。这反而给我们披上了一层掩护。”
「阿丽塔：逻辑推演完成。观察者目前将主要怀疑目标锁定为异调局。龙门方面，根据对柳红玉通讯的监控，她已收到内部供奉的警示，称‘龙魂晶’近期可能引来未知强敌，龙门已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掘金者那边呢？”我问。
「掘金者小队信号依旧高度隐匿，但检测到其活跃区域与龙门几个秘密产业地点有重合。推测他们也在通过自己的渠道调查龙门。」
三方势力，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开始围绕着“龙魂晶”这条线索盘旋。而异调局，因为我的那次查询，被意外地卷入了漩涡中心。
这是一个危险的局面，但也是一个机会。一个“驱虎吞狼”的机会。
“阿丽塔，”我转过身，“筛选一个合适的目标，一个龙门旗下、防守相对薄弱、但又足够重要、能让柳红玉心疼的产业地点。把位置信息，用‘掘金者’内部常用的加密方式，‘不小心’泄露给观察者‘星尘’。”
「指令确认。目标锁定：龙门集团旗下，‘墨玉轩’私人博物馆。该博物馆地下藏有大量龙门收集的古物，其中部分蕴含微弱异常能量。防守力量为龙门内部精锐，但无超常规战力。泄露方案生成中……预计12小时后观察者将截获该信息。」
“然后，”我继续部署，“以‘热心市民L’的身份，给秦峰发一条匿名预警。内容模糊一点，就说‘据可靠情报，近日有境外超自然势力可能对龙门重要产业‘墨玉轩’发动袭击，动机不明，建议异调局密切关注，必要时介入以防事态扩大’。”
「信息已拟定，随时可以发送。」
“很好。”我点点头。这样一来，观察者（虎）会去攻击龙门（狼）的据点，试图寻找线索；异调局（猎人）会被引导至现场，目睹这场超自然冲突；而掘金者，很可能也会闻风而动。几方势力将在“墨玉轩”这个舞台上碰撞。
而我，则可以在暗处观察，看清各方的实力、手段和真实目的，甚至……看看有没有机会，趁乱先一步接触到“龙魂晶”的线索。
“小黑，”我看向还在埋头苦干的小黑，“这几天吃饱喝足，准备干活了。这次，我们可能得亲自下场，当一回‘黄雀’了。”
小黑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吓人：“老板！终于能活动筋骨了？”
“看情况。”我笑了笑，“记住，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情报，其次是‘钥匙’。除非必要，否则看戏就好。”
第二天晚上，我正悠闲地泡着功夫茶，阿丽塔的提示音接连响起。
「观察者‘星尘’已截获并破译信息，确认其已离开当前监控位置，目标指向‘墨玉轩’。」
「匿名预警已发送至秦峰终端。异调局外勤三队已紧急集合，进入待命状态。」
「龙门‘墨玉轩’安保等级已提升至最高，柳红玉亲自坐镇指挥。」
「掘金者小队信号出现短暂活跃，动向不明。」
我端起小巧的茶杯，闻着沁人心脾的茶香。
棋子都已就位。
风暴，如期而至。
“走吧，”我放下茶杯，对小黑和阿丽塔说，“好戏开场了。我们去看看，今晚的‘墨玉轩’，会上演怎样一出精彩的大戏。”
夜色中，我们如同幽灵般离开了公寓，融入了城市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