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桐看着彦林接过了那包药粉,下意识的认为他答应了,他对自己的魅力真的迷之自信。
以为彦林肯定还是喜欢自己的,自己说什么他都会照做的。
也就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告诉了他。
“其实你们上次进林子杀黄鼠狼妖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注意到你们了。
你还记得族长的右臂是被谁砍断的吗?”
“不知道你们没告诉过我。”
虽然在这个场面上已经很明显是白司言干的了,但是彦林就是故意装不知道,继续套他的话。
“就是白司言,所以族长才会把他邀请过来。只要有你用这个药粉把他迷晕了。
后续就交给我们,你不用动手。
做完一切之后,你就可以回族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变得兴奋,似乎回到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族群,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
彦林真的很想一脚踹过去,但是他也知道现在的他还不能跟他们翻脸,毕竟现在翻脸了,正面迎击他们两个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不如先行答应下来,让他们放松警惕,半夜再离开。
对呀,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至少可以毫发无伤的离开。
这么想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会做的。你也要答应我,如果我做成功了,你一定要让族长让我回族。”
彦林迎合着他说,他更加相信自己的说辞,任桐也确实信了。
伸出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自然。”
可是他俩不知道的是,他们在交谈的这一幕,正巧被从房间里出来的白司言看见了。
他看着彦林对他笑,身上被针扎了一样,拳头也慢慢捏紧。
他回狐族只是有两个原因,一来他是知道彦林被狐族赶出来的事情,想要给他报仇。
二来是自己的私心,他不知道彦林会不会在短暂的回归了族群的生活之后,还愿意和自己走。
第一个没有告诉他,是怕他担心,第二个则是自己的私心。
他从小到大的生存环境都是这样的,他所遇到的妖也没有像彦林这样的好妖。
所以这才把后面那件事情瞒着,没有告诉他。
现在好像也不需要答案了。
彦林刚回到房间,打算告诉白司言刚刚发生的事情的时候。
是进入了门环视一圈,却没有发现白司言,正当他想要回头出去找的时候。
后颈就突然传来一阵疼痛,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的时候就晕倒了。
白司言站在他身后,将晕倒的他抱住。
‘林林我说过的,你在骗我,我就会把你关起来。’
由于任桐的担保,所以族里面的人就没有再派人去监视着他们两人了,这也给白司言创造了机会。
等到第二日。
睡醒的狐妖们,才看见族长还有任桐的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彦林才苏醒过来。
彦林撑着身子坐起来,昏沉的脑袋让他动作有些迟缓。
他想挪到床边找水喝,脚刚往下探,就不小心扯动了什么——“哗啦”一声,冰冷的铁链摩擦声突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他的右脚拴着一根金链子,不是很粗,但却因为施了法术,所以根本就扯不断。
彦林就这么一直盯着那根链子,意识渐渐回笼。
这才想清了一切。
‘77是白司言把我关起来的吗?’
1827浮现在空中,他目睹完了全程,然后冲着彦林点了点头。
“是的,主线目标人物发现你俩对话了。他觉得你欺骗了他,所以就把你关起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说了,你当时没听清。我想要加大声音说的时候,你就已经被打晕了。”
一人一系统相互对视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埋怨谁,不过事已至此了,怪谁也没用了。
‘那好感度不会下降吧?’
但是他说着说着就不自信了,都把自己打晕,关起来了,好感度能不下降吗?
“没有,不仅没有,而且还上升到98%。”
此话一出,彦林脸上满是震惊。
本来以为至少会好感度下降呢。
“这样对我的好感度还不下降?”
1827听了他的话,却伸出食指摇了摇:“我觉得就是主线目标人物对你的占有欲太高了。
所以即使把你关起来,好感度依然不会下降,反而让他明白了自己有多么多么喜欢你,所以才上升了。”
‘这样啊。’
既然好感度没下降,彦林心里的担忧也就消散了,他回想着刚刚1827的那番话,随后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你很懂啊。’
“其实还好啦……”
说完之后,他就消失了,似乎有点害怕彦林继续问自己一样。
等1827走了之后,彦林才仔细的开始打量起关着自己的房间。
不是自己熟悉的竹林小院,至少房间里的陈设不是,但是窗子和门关的都很紧,只能通过窗纸透过的阳光来判断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说实话,彦林还没有经历过囚禁呢。
看着自己脚上的金链子,竟然有一点兴奋,是对未知事物不了解的兴奋。
因为他知道白司言是爱自己的,所以自然不会伤害自己,就没有害怕,剩下的就只有兴奋。
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过了,没有穿外衣,就只有一件白色的里衣。
而且床下也没有鞋子,像是布置这一切的人真的很害怕他逃走一样。
没有鞋子彦林也能下床,这个房间不是很大,而且都铺了地毯。
所以彦林就算直接光着脚走在地上,也不会感受到凉意,尝试了一下这个链子的长度很微妙,可以在这个小屋子里自由活动。
却没办法伸手打开窗户或者门。
他正到处走呢,房间里唯一的那一道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白司言拿着餐食,身着一道黑衣,头发也被高高的束了起来。
脸上也没有笑,彦林只能透过他温柔的眉眼来判断出他还喜欢自己。
“师尊?”
在白司言看见彦林所站的位置时,眉宇间的温柔都消散了。
“你站在窗户边,是想着翻窗离开吗?”
彦林听了他的话之后,有一点无语,他做的链子,他能不知道吗?
自己能伸手够到窗户吗?
是上一件事情,自己也有一点错,所以也就没有凶他。
“我不是。”
说着,彦林的眉眼有些低垂,脸色也由刚刚的兴奋变得黯淡。
目光也从他脸上移到了地上,有些委屈又不敢看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