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的战书,被送到了南匈奴的王帐。
“十日之后!狼居胥山下!决一死战!”
呼厨泉的身体剧烈颤抖,脸上青筋暴起,那是一种混杂着极致愤怒与屈辱的扭曲。他被同一个人,生擒了两次,又被放了两次。每一次,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和所有匈奴人的脸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呼厨泉猛地拔出弯刀,疯狂地咆哮着。
“哥哥!”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呼延朵儿的声音不大,“他太傲慢了,他以为凭借那九千骑兵,就能挑战我们整个草原。”
呼厨泉传令:
“传我令!点燃狼烟!召集族人!”
“十日后,狼居胥山下,决一死战!”
一道道代表着最高征召令的狼烟在草原各处升起,无数的匈奴骑士从他们的帐篷中冲出,汇集成一股股洪流,朝着狼居胥山的方向奔涌而去。
整个南匈奴,被动员起来,集结了近十万大军。
与此同时,雁门关内,刘策也收到了匈奴人倾巢而出的消息。
孙策和典韦兴奋得摩拳擦掌。
“主公!此战必将名留青史!”孙策激动地请战。
“管他十万二十万!”典韦瓮声瓮气地吼道,“主公让俺砸哪里,俺就砸哪里!”
刘策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在心中对系统下达了指令。
“系统,召唤玄甲铁骑两千,飞廉骑射手两千,疾风游骑一千。”
随着指令下达,关内校场上五千名顶盔贯甲、杀气腾人的精锐骑兵已经整齐列阵,与原有的九千骑兵汇合一处,组成了一支总数一万四千人的恐怖铁骑。
刘策翻身上马,霸绝苍穹戟遥指北方,声音穿透云霄。
“目标,狼居胥山!出发!”
十日后,狼居胥山下。
广阔的草原上,黑色的铁流与黄色的浪潮,泾渭分明。
一边,是刘策的一万四千精骑,他们沉默如山,阵列如刀削斧凿,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纪律性与压迫感。
另一边,是近十万匈奴联军,他们人马嘶鸣,旌旗乱舞,像一片看不到边际的黄色海洋,喧嚣着,咆哮着,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手。
高坡之上,呼延朵儿一身戎装,亲自指挥。她将两万多最精锐的弓箭手布置在高处,又将超过两万的骑兵分列在步兵方阵的两翼,阵型井然有序,显然是下了一番苦功。
刘策举起长戟,下达了开战的指令。
“孙策,左翼!典韦,右翼!两翼散开!”
“遵命!”
两员猛将领命,各自率领着轻重骑兵部队,开始向着广阔战场的两侧高速机动。
刘策则亲率五千飞廉骑射手,不进反退,向着侧后方游走。
“跟我来!”
对面的匈奴阵中,呼厨泉看到刘策的动作,双眼瞬间赤红。他以为刘策是怕了,想要逃跑。
“全军出击!给我冲!杀了刘策!”
他一声令下,匈奴两翼的两万多骑兵如同开闸的洪水,绕过正面的步兵阵,疯狂地朝着刘策那五千骑射手追杀而去。
一场规模空前的追逐战在巨大的战场上展开。
刘策的骑射手们展现出了惊人的骑术,始终与追兵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同时不断回头射出一波波精准的箭雨,在匈奴的冲锋队列中留下一道道血痕。
眼看匈奴主力骑兵被越带越远,与后方步兵主阵完全脱节,刘策知道,时机到了。
他发出了信号。
早已游离在战场边缘的孙策与典韦,在这一刻同时调转马头,他们的目标,正是匈奴后方那片完全暴露的弓箭手阵地!
“杀!”
数千重骑兵组成的钢铁洪流,如同两柄无坚不摧的战锤,从两个方向狠狠砸进了匈奴柔软的后方!
“轰!”
血肉横飞,惨叫震天!
匈奴的弓箭手部队在重骑兵的碾压式冲锋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他们甚至来不及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就被成片成片地撞碎、踩踏,阵线瞬间崩溃。
一轮冲锋凿穿敌阵后,孙策和典韦并不恋战,立刻率领部队脱离接触,绕着大圈,等待下一轮冲锋的时机。
高坡上的呼延朵儿看到这一幕,美丽的脸庞瞬间血色尽失。
对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她的弓手!
“呜——呜——”
她拼命地吹响了代表全军回援的牛角号,凄厉的号声传遍战场。
正在疯狂追击刘策的呼厨泉和匈奴骑兵们听到号声,猛然回头,才发现后方大营已然火光冲天,阵型大乱。
“撤!快撤回去!”呼厨泉又惊又怒,连忙下令。
刘策见对方骑兵不再追击,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
他长戟一挥,率领着五千骑射手兵分两路,不再逃离,反而利用机动力,迅速抢占了战场周围的两处高地,对准下方混乱的匈奴步兵大阵,组成了一个完美的十字。
被召回的匈奴骑兵一分为二,一部分冲向正在袭扰的孙策轻骑,另一部分则试图拦截正在另一侧迂回的典韦重骑。
孙策哈哈大笑,率领疾风游骑与敌人缠斗在一起,利用高机动性不断拉扯,让他们无法全力回防。
如此一来,匈奴庞大的步兵主力,便彻底暴露在了刘策的箭雨之下。
“放箭!”
随着刘策冰冷的命令,两处高地之上,万千羽箭腾空而起,在空中交汇,形成一片巨大的死亡阴云,兜头盖脸地砸向了下方拥挤不堪的匈奴步兵方阵。
系统精兵的射程本就极远,又是居高临下,匈奴的弓箭手根本无法反击。
“噗!噗!噗!”
利箭入肉的声音连绵不绝,匈奴步兵如同被收割的麦子,成片成片地倒下。
一个匈奴百夫长刚刚举刀,想组织士兵结阵防御,就被三支羽箭贯穿了胸膛,钉死在地上。
死亡的阴影笼罩了整个阵地,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匈奴人的士气,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