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各自脑补时,山匪头子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大当家,我们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启程回咱威猛寨了。”
时颜卿见时家所有人的脸色不悦,立刻灵机一动;
她带着几分无奈的神情,缓缓开口说道:
“抱歉,我的家人们害怕你们,所以我不能跟你们回威猛寨;
答应你们的事也要食言了,至于噬骨散的解药我一次性全部交给你们,咱们就此别过!”
话音刚落,时颜卿便从袖中掏出几瓶解药递了过去。
山匪头目和他手下的山匪们听到这番话,脸色顿时骤变;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强大后盾,怎么能轻易让他离开呢?
不行,绝对不行!
不说别的,他们的假肢还等着大当家给他们安装呢!
山匪头子急忙向前迈了几步,单膝跪地,急切地恳求道:
“大当家,我愿以性命担保,威猛寨上下一定唯您马首是瞻,绝不为非作歹;
只求您能带领我们,让我们有口饭吃,有片瓦遮头就行。”
其他的山匪们也纷纷跪下,双手抱拳,恳求道:
“求大当家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伤残兵将,给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一些庇护吧。”
时颜卿面露难色,正准备再次开口拒绝,山匪头子却抢先一步说道:
“求大当家赐予我们噬骨散,我让威猛寨的所有人都服下;
这样一来,威猛寨就再也不会对你们构成任何威胁了。”
时颜卿意外极了,不由得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山匪头目;
“你难道就不怕我不给你们解药,到时候你们所承受的痛苦;
会比残肢带来的不便,还要痛苦千倍万倍吗?”
山匪头子迎着时颜卿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信誓旦旦地说:
“不怕,小公子的实力我们有目共睹,富贵险中求,我们决定赌一把。
既然小公子愿意带领我们,那肯定也是需要我们为您效劳的;
不会对我们坐视不管,最重要的是,我们相信您。”
“呵呵,有点脑子,不错!”
山匪头子的诚意和胆识,让时颜卿对他刮目相看,她将目光投向时家人;
“爹娘,大姐二姐、三哥四哥,你们看?”
机敏的山匪头子立刻起身,走到时家人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老爷夫人、小姐、少爷们,求你们让小公子收了威猛寨吧!”
其余山匪也表现出极高的眼力见,纷纷围上前去,热情无比。
“老爷,山路陡峭不好走,让我来扶您上山吧!”
“夫人和两位小姐请稍候,让你们亲自爬山太辛苦了!
我们这就去准备扶杆,以便抬你们上山。”
“两位少爷,喜欢打猎吗?我可以带你们上山玩玩;
届时弄些山货回来给老爷夫人和小姐们吃,嘿嘿。”
“记得抓两只小兔子给小姐们玩。”
“……”
时父、时母、时月、时涵、时鑫、时轩……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
有一天会被一群山匪像供奉祖宗一样地尊敬和侍奉……
时颜卿见他们眼中流露出既无奈又抗拒的情绪,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她转过身来,面对山匪们厉声说道:
“既然你们如此诚心,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过威猛寨这个烫手山芋。
不过,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谁若敢背叛我,下场可是很惨的。”
山匪们听罢,急忙点头如捣蒜,表示绝无二心,愿誓死效忠大当家。
时颜卿满意地点头,随即向时家人保证;
“爹娘、大姐二姐、三哥四哥,你们就放心吧,有我在,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
时家人虽仍有疑虑,但看到时颜卿那信心十足的样子,也不得不选择相信她。
毕竟,时颜卿不藏拙后,总是创造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奇迹。
于是,一行人在山匪们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前往威猛寨。
威猛寨的房屋依山而建,所有房屋巧妙地顺应山势起伏而建造;
每一座都是两层木屋结构建筑,它们错落有致地排列着。
在这些木屋之间,有一座容纳数百人的议事厅,此外,还有一个开阔的练武场。
寨子内还规划有菜园,种植着各种蔬菜,树林中还有数只山鸡在奔跑抢食。
威猛寨的外围由石头堆砌而成,既可防止野兽侵袭,又可防止外敌侵入。
尽管这些看起来都相当简陋,但经过山匪们的精心打理;
整个山寨显得井然有序,生活气息浓厚。
时颜卿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十分满意;
看来林虎这曾经的大当家,把威猛寨管理得不错。
“大当家,我带大家先去休息!
然后我将寨里的兄弟召集过来,给他们服用噬骨散后,再请您到议事厅;
宣布您大当家的身份,如何?”林虎向时颜卿请示道。
“行,这些事交给你处理最为妥当,不过,不管你采取什么手段,都要确保安抚好大家。
我希望当我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每个人都能心甘情愿地臣服我,对我没有任何怨言。”
时颜卿对林虎的做事方式很是满意,她可不想再来一番威胁恐吓或暴力压制。
“大当家放心,我定当办妥。”
林虎拱手应道,随即转身欲走,却被时颜卿叫住。
“等等,去安排一间屋,以便我为洪力和那些受伤的兄弟疗伤。”
在上山的路上,时颜卿已经记住所有人的名字。
其中,名为洪力的,是威猛寨原来的二当家,也是被时父用刀刺伤胸部的那人。
“洪力还有救?真是太好了,我替洪力和兄弟们谢过大当家。”
林虎未曾想到,奄奄一息的洪力还有治愈的可能,当场喜极而泣;
这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照做就好!”
“是!”
林虎悄悄抹去眼泪,迅速离开。
时家人被他带去房屋休息,又为洪力单独安排一间屋
做完这些,他便召集兄弟们到议事厅议事。
时颜卿仔细检查了洪力的刀伤,发现虽伤势严重,但并未触及心脏。
她从空间取出止血药,熟练地抹在洪力的伤口上;
随后又调动她那微弱的灵力,加速伤口的愈合。
经过一番救治,洪力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逐渐聚焦在眼前出现的这个人身上。
当看清楚是时颜卿时,他的瞳孔猛然间剧烈地收缩;
他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愤怒吼叫道:“臭小子,你他娘的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