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提议。
“不可,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更加警觉,还是另寻他法为好。”
稍作停留,李怀安继续道:
“然儿,在莫家人死之前,切勿让他们发现丝毫珠迹,你我的名声容不得半点瑕疵,明白吗?”
钱渺然看着李怀安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稍安,但仍旧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那怀安哥哥打算怎么做?”
李怀安眼中闪过一抹冷光,“莫家人既然喜欢玩躲猫猫,那我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只是,这次的主导权,得掌握在我们手中。
我会派人暗中监视莫家的产业,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同时,我也会让人去调查莫家的亲朋好友,看看他们是否和莫家有过联系。
我就不信,莫家人能藏得了一辈子。”
钱渺然注视着李怀安眼中的狠戾与决绝,心中不禁暗自得意。
那商户之女,是扶持他读书获得功名的发妻又如何?
还不是被她轻易拿下了。
男人,哪能抵得住美色和权力的诱惑。
而她,两样都有!
只要她钱渺然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她娇滴滴地依偎在李怀安怀里,柔声道:
“怀安哥哥,你莫要生气,莫家人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肯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李怀安闻言,神色稍霁,他抚摸着钱渺然柔顺的发丝;
“然儿,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钱渺然抬起头,带着一丝醋意凝视着李怀安;
“怀安哥哥,我们先回京吧!
等你岳丈大人他们稳定后,定会想办法联系你的,我们也不急于一时。
届时,我们再好好谋划一番,将莫家人一网打尽。”
李怀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岳丈大人,就他一个低贱的商户,也配做我李怀安的岳丈?
若不是为了莫家的财富,我怎会娶那莫婉为妻?
让我一个堂堂状元郎背上一个入赘女婿的名声,真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钱渺然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咯咯娇笑起来;
“怀安哥哥,你何必如此介怀呢?
你娶那莫婉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弄死莫家人,谁还会记得她?
到时候,整个莫家都是你的,你便是那高高在上的主宰。”
李怀安听了钱渺然的话,心中一阵畅快,他紧紧握住钱渺然的手;
“然儿说得对,等我拿到莫家财产;
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娶你,让你成为这京城中最尊贵的女人。”
钱渺然闻言,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她依偎在李怀安的怀中,娇声道:
“怀安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我也会让爹爹为你筹谋,让你成为京城公子们羡慕的对象。”
李怀安看着钱渺然那娇媚的模样,心中一阵荡漾,他伸手抚摸着钱渺然的脸颊。
“然儿,真想早日娶你过门。”
钱渺然感受到李怀安那灼热的视线和急促的呼吸;
她娇羞地低下头,声音如蚊蚋般响起。
“怀安哥哥,我也想早日成为你的娘子。”
李怀安注视着钱渺然粉嫩的唇瓣,下腹立即涌起一股冲动;
他低头吻上了钱渺然的唇。
钱渺然热烈地回应着,两人忘情地缠绵在一起。
殊不知,他们的一切计划全部落入密影司的暗探耳中。
悬世阁里,时颜卿注视着玉慕蝶;
“玉姑娘,你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可以离开了。”
玉慕蝶木讷地点了点头。
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迷茫。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万念俱灰。
重伤和毁容带来的打击是次要;
让她最难以接受的是,她娘竟为了一万两银子背叛姑母。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姑母看她家穷,便将她从小接到身边亲自教养,让她享受千金般的生活。
对她们一家更是照顾有加。
不仅帮她爹还清无数次赌债,还为他投资店铺,让他有机会做生意。
即便他爹好吃懒做,把姑母投资的钱亏得血本无归。
姑母也没怪他,还每月给他们一家五十两银子作为生活费。
姑母这般好,为何她娘那么狠心地背叛。
又为何这般好的姑母一家遭人暗杀?
她明明已经变卖了所有产业,准备隐世避难;
为何在这关键时候,莫府上下全部葬身火海?
是什么人这么狠毒,不肯放过莫家?
时颜卿见玉慕蝶此时心如死灰,便开口刺激她。
“你若想为你姑母一家报仇,那就振作起来,这般萎靡颓废只会让仇人更加得意。”
时颜卿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醒了沉浸在悲伤中的玉慕蝶。
她紧握拳头,似乎在内心深处找到了某种动力,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决心。
“时公子说得对,我一定要为姑母复仇;
哪怕穷其一生,也要将那些歹毒之人铲除,替我娘向姑母赎罪。”
“想通就好!”时颜卿见她满身斗志,便放下心来。
莫婉不想将玉慕蝶牵连进来,她接管莫家后;
便将玉慕蝶送到悬医阁接受治疗,自然也瞒下莫婉一家假死的消息。
玉慕蝶怀着复仇的信念返回玉家,她还没来得及跟她爹玉宏问她娘为何背叛莫婉。
玉宏看到她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时,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你个死丫头,好好的一张脸咋被毁成这样了?
这副鬼样子还怎么嫁得好人家?真是白费我这么多年的心血!”
玉慕蝶听着玉宏满是嫌弃的话语,心中对家人的最后一丝温情也彻底消失殆尽。
她冷冷地注视着玉宏,眼中再无丝毫波澜;
“是你养大我的吗?你为我花了一个铜板吗?”
玉宏被玉慕蝶那冰冷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他恼羞成怒地吼道:
“你个死丫头,怎么跟老子说话呢?
要不是老子是莫婉的表哥,她会愿意养你?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吗?”
玉慕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啊,若非姑母,我可能早被你卖了拿去抵赌债了。
怎么,姑母一家刚走,你就等不及要拿捏我了吗?
难道你已经忘了,曾经觍着脸哄我找姑母索要好处的情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