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鑫见两人不顾时颜卿的安危,就在这吵吵闹闹,怒意瞬间涌上心头。
扫视着他们,斥责道:
“你们要打出去打,别在这里。”
刚醒过来的时颜卿也附和道:
“就是,我这里的东西被打坏了,你们赔不起。”
听到她的声音,三人同时回头,异口同声道:
“少爷,你醒了!”
“卿儿,你醒了!”
“小弟,你醒了!”
精神力再上一层的时颜卿,起身、伸个懒腰,扭了扭脖子;
而后神采奕奕地说:“醒了,感觉精神前所未有的好。
你们一个个地,这是干嘛呢?怎么都垮着脸?”
时鑫见时颜卿这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忍不住责备道:
“卿儿,你又强行使用法术,知不知道很危险?”
时颜卿眨巴眨巴眼睛,【咦!时老三咋改口喊我卿儿了?他不是一直喊我小弟的吗?】
时鑫……
改变策略,从昵称开始。
端木槿……
温润的眼眸微眯;
叫得这么亲热干吗?
时轩……
反复在嘴中呢喃,小弟,卿儿。
嗯!还是卿儿亲切些!
时颜卿见时鑫紧盯着她,无辜地说:
“我这不是没事嘛,三哥,你不要大惊小怪啦。”
时鑫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没事?都昏迷了,还叫没事?要是真有个万一,你让我们怎么办?”
时颜卿自知理亏,吐吐舌头,不再吭声。
时轩见时颜卿醒来,也顾不得跟端木槿吵架,立即说道:
“卿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时颜卿笑道:
“放心啦!我真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倒是你,跟端木槿吵什么?
都是自家人,别伤了和气。”
时轩闻言,气哼道:
“谁跟他自家人,你看,我的脸都被他打成什么样了。”
说着,将脸凑到时颜卿眼前。
好让她看个明明白白。
时颜卿注视着他脸上的淤青,很不厚道地扑哧一声笑出声。
时轩见她笑得如此欢畅,气鼓鼓地说:
“卿儿,你还笑,我都被他打成这样了。”
时颜卿强忍笑意,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好了,我替你做主,行了吧?”
随即,她转向端木槿,神色严肃;
“端木槿,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就算他有错,你也不能打脸啊!
这么俊俏的一张脸,要是真被你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时轩目睹时颜卿为他出头,心中瞬间美滋滋的。
脸上的疼意,也仿佛烟消云散了。
他挺起胸膛,得意地说:
“就是,打坏我的脸,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端木槿本欲上前关心时颜卿几句,万万没想到这小弱鸡竟然告状。
他带着一丝嘲讽,怒瞪时轩一眼,随即看向时颜卿说道:
“属下下次注意。”
时颜卿点了点头,“嗯!”
瞥见时轩嘚瑟的神情,她注视着端木槿,一脸认真地说:
“下次出手就朝看不见伤的地方招呼,你呀,还是太年轻!”
端木槿闻言,那张黑沉的脸瞬间如冰雪融化般,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他朝时颜卿抱拳道:
“少爷教训的是,属下受教了。”
时轩听到时颜卿这番话,心中那叫一个憋屈。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时颜卿,仿佛在说: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呢?
正在这时,墨北书带着张院长和时涵回来;
他看到时颜卿满脸红润,紧锁的眉头瞬间松开,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关切地问道:
“公子,您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时颜卿朝他点了点头;
“我很好,这是我修炼必须经历的过程,不必担心。”
时涵快步上前,拉住时颜卿看了又看;
“小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让张院长给你把把脉吧!”
时颜卿微微一笑,“不用,我好得很;”
转眼看到旁边的张文韩,调侃道:“怎么还把张院长惊动了呢!”
张院长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见过少爷。”
时颜卿抬手示意他免礼,随即说道:
“张院长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锅子再走吧!”
张文韩见时颜卿没事,拱手道:
“既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
五日后,时母带着墨北书来到风语阁,一脸担忧地注视着时颜卿的房间。
卿儿夜以继日地修炼那什么功法,每日都要陷入昏迷一段时间。
她真怕哪天卿儿醒不过来。
墨北书站在一旁,也是满脸忧虑。
他虽不懂修炼之事,但看臭小子每日昏迷又醒来,精神却日益好转;
心中也是疑惑重重。
“夫人,公子这功法,真的没问题吗?”
墨北书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时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但看卿儿的样子,似乎并无大碍;
只是,这每日昏迷,终是让人放心不下。
要是有人替卿儿受这份罪就好了。”
无意识说出的话,突然让她精神大振。
她似乎忘了给卿儿找男子来挡煞了。
看卿儿这架势,似乎要一直修炼;
她阻止不了;
但也不能让卿儿每日都在危险边缘徘徊,还是得尽快安排起来才行。
这时,墨北书的声音响起;
“北书也想为公子尽一份心力,只是北书无能,帮不到公子。”
时母闻言,心中微动;
上下打量着墨北书。
相貌堂堂,气质非凡,确实是人中龙凤;
卿儿喜欢!
才华横溢,才智过人;
有他陪伴,足以为卿儿解忧!
忠心耿耿,细心入微;
值得卿儿信赖!
更为重要的是,他家中突遭巨变,却依然能够坚强地活下来;
说明他的八字硬;
可为卿儿化解灾祸!
时母越想越觉得可行,看向墨北书的眼神愈发满意。
墨北书被时母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小心翼翼地问:
“夫人,您为何这样看着我?可是北书哪里做得不好,惹您生气了?”
时母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北书多虑了,你哪哪都好,我很满意!”
顿了顿,她带着一丝期待地说:“我只是在想你是否真想帮卿儿;”
墨北书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只要能帮到公子,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北书在所不辞。”
时母听后,甚是满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好孩子,有你这份心意,卿儿定能逢凶化吉;
改日我带你和卿儿,去一趟广济寺的月老祠。”
墨北书微微愣神,不解地问道:“夫人,去月老祠做什么?”
时母神秘一笑,“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两人在一处僻静角落进行一番密语。
半个时辰后。
墨北书的脸上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惊喜与坚定。
他向时母承诺:
“夫人,北书一切听从安排,定不负所托。”
时母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神色变得凝重:
“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泄露半点风声,以免节外生枝。”
墨北书神色肃然,郑重道:
“北书明白,定当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