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不吃硬,且三观跟着五官走的时颜卿……
瞬间心软了。
她注视着墨北书那孤寂的眼神,商量道:
“要不然,我为你赎身,还你自由?”
墨北书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意外,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轻轻摇了摇头,拒绝道:
“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若不能跟在公子身边;
赎身之后,我也不知何去何从。”
时颜卿没想到他会拒绝,微微一愣;
随即又劝道:
“我也可为你买一座宅子,让你安身立命;
从此不必在这烟花之地周旋,如何?”
墨北书凝视着时颜卿;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在流转。
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公子为何宁愿花重金为我赎身,以及置办宅子,也不愿让我跟在你的身边呢?
难道在公子眼中,我就那么不堪;
只配得上这些身外之物,却入不得公子的心吗?”
墨北书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哀怨,几分自嘲。
时颜卿……
【就是因为太入我心了,才不能将你留在我身边啊!
男人,只能走肾,不能走心!
把你留在我身边,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整日沉迷于你的男色之中啊!】
但这话,她不能说。
时颜卿干咳两声,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咳,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我的身份有些特殊,身边更是危险重重。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我身边之人都要服毒以示忠心;
所以,我的身边不适合你,你还是……”
“我愿意!”
时颜卿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墨北书打断。
他毫不犹豫地表明自己的心意,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执着。
随即,他朝时颜卿伸出手;
“公子,毒药给我便是,我愿意追随您,誓死效忠!”
时颜卿看着墨北书那决绝的神色,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她没想到他会如此坚决;
不惜服毒都要跟着自己。
难道自己真的入了他的心?
可自己不是男人,更不是断袖!
他的这份感情,自己注定无法回应。
时颜卿的理智瞬间被拉回现实,她冷声提醒道:
“云逸公子,来风花雪月之地享乐之人,向来只是逢场做戏,不会付出真心的。
而且,你所追求的这份情感,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
我对你,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只怕到头来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墨北书……
那就试试,我能不能走入你的心里!
招惹了我!
只想走肾,不走心怎么可以呢!
你的心里只能有我墨北书一人!
墨北书暗自想着,脸上却并未表露出分毫。
他微微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深情与哀伤,轻声道:
“公子不需要有任何负担,我是自愿的。
我只求能跟在公子身边,为公子鞍前马后便心满意足;
您就当身边多了一个随从便是。”
时颜卿注意到他嘴角勾起的苦涩笑意。
心中暗骂自己;
【时老五,你真是作孽哎!招惹这么个痴情的狐狸精!
留在身边是个麻烦!
甩了吧,又不忍心!还徒增一个因果。】
她纠结地叹了口气;
抬眼再次与墨北书对视,那双带着哀伤的眼眸,仿佛有魔力一般;
让她无法移开视线。
时颜卿……
【算了算了,带上就带上吧!谁让我吃他的颜呢!
反正给他吃了噬骨散,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而且他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留在身边还能为我解闷,也不算太亏。】
自我攻略成功的时颜卿,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
从中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到墨北书面前。
“此药名为‘噬骨散’,服下后浑身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让人痛不欲生。
今日你若选择服用,便将终身受我掌控,你可想好了?”
她的声音满是冷漠,似乎在告诉墨北书这是一条不归路;
一旦服下,便再也无法回头。
墨北书没有犹豫,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他的动作那般决绝,仿佛是在告诉时颜卿;
他对她的心意,亦是如此坚定,不容置疑。
药丸入口即化;
只是百毒不侵的墨北书,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现出中毒的迹象。
他只得暗自催动内力,让自己经脉一阵紊乱;
霎时间,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微微颤抖着身体,却依然强撑着没有倒下。
时颜卿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连忙将解药喂给他。
墨北书服下解药后,脸色渐渐恢复红润;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也多了一抹喜色。
他看向时颜卿,声音中带着激动;
“从今往后,我便是公子的人了。”
时颜卿注视着墨北书因兴奋而越发耀眼的泪痣,心中不禁暗自感叹:
【妈的,这狐狸精,真是越来越让人上头了!】
她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故作镇定地说:
“你既已服下噬骨散,那便是我的人了。
不过,你得记住,留在我身边,就得守我的规矩,不得有逾越之举。”
墨北书连忙点头;
“公子放心,北书定会谨遵公子教诲,绝无二心。”
时颜卿看着墨北书诚挚的眼神,问道:
“你本名叫北书?”
“是,公子,我本名北书。”墨北书恭敬地回答。
“不错,很好听的名字。”
时颜卿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继续问道:
“为你赎身需要多少银两?”
墨北书闻言,正在想要多少合适时。
时颜卿用手抵着下巴,稍加思索后高深莫测地说:
“我觉得我们可以采取一个巧妙的策略,避免逍遥楼不放人或漫天要价;”
墨北书眼眸中暗光一闪,带着浓厚的兴趣捧场道:
“公子有何高见?”
时颜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凑近墨北书耳边贼兮兮地说:
“我这有药,你吃了后就会病入膏肓;
这样龟公便会急着将你出手,到时的价格自然是要多低有多低。”
说完,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递到墨北书面前。
墨北书看着眼前的药丸,嘴角抽了抽。
合着受伤的是自己啊!
臭小子不是说自己入了他的心吗?
不是说自己让他上头了吗?
就这?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