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卿察觉到时鑫分心,蹙了蹙眉;
“三哥在想什么美事呢?”
时鑫猛然回神,侧头对上时颜卿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脸颊瞬间变得滚烫。
他慌忙移开视线,不敢与之对视;
支吾着:
“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何能做到像你这般百发百中而已。”
时颜卿瞧着时鑫躲闪的眼神;
以为他自尊心受挫;
不好意思面对自己;
便没拆穿,而是鼓励道:
“三哥莫急,放松一点;
你越紧张,就越不容易掌握技巧。
我们再练练,过不了多久,你也能百发百中。”
时鑫见时颜卿未察觉到自己的窘迫,暗自松了一口气。
原本是想趁机和她亲密一番,增进感情;
没想到自己的自制力如此薄弱;
险些在她面前出糗。
实在是丢脸至极。
他倒退两步和时颜卿拉开距离,“卿儿,不劳你手把手指导;
我自个先冷静琢磨琢磨。”
时颜卿无疑,点了点头;
“行,你再试试,不行我再亲自教你。”
时鑫连忙拒绝:
“不用了,卿儿在一旁歇会,我自己可以的。”
说完,不等时颜卿回答,独自一人走到一旁;
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后;
他再次举起手枪;
全神贯注地瞄准目标。
这一次,明显比刚才镇定许多。
砰!枪响之后;
只见远处的树干上,出现一个大洞,木屑翻飞。
时鑫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转头看向时颜卿,“卿儿,你看,我成功了!”
时颜卿拍手称赞;
“三哥真是聪明,这么快就掌握了要领。”
时鑫扬起下巴,掩饰不住地得意之色爬上脸庞;
注意到时颜卿眼中的赞赏之色,他的心更是飘飘然,仿佛踩在了云端。
“我再练练,争取做到更好,不负卿儿所望!”
说完,他快步走开,再次举起手枪,全神贯注地
投入到练习中。
从清晨到黄昏;
从生疏到熟练。
一颗颗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目标,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弹孔。
时鑫越练越顺手;
沙漠之鹰在他手中,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开始尝试在不同的距离和角度射击;
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和目标应声而倒。
直到斜阳缓缓沉落,斑驳陆离的光影映照在两人身上。
时鑫才收起手枪,语气中难掩兴奋之情;
“卿儿,我可过关了?”
时颜卿笑着点了点头;
“三哥在短时间内,达到百发百中的境界,被誉为神枪手亦不为过。
不过,战场上瞬息万变,三哥要随机应变才是。”
时鑫听着时颜卿的提醒,郑重承诺;
“卿儿放心,我会小心行事;”
时颜卿望着时鑫坚定的眼神,笑了笑;
随即与时鑫走出密林;
傍晚下的时府格外宁静;
端木槿站在院中,目睹时鑫和时颜卿两人有说有笑地并肩而归。
温润的眸子顿时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寒。
似有嫉妒转瞬即逝。
他立即迈步到时颜卿面前,抱怨道:
“少爷又又又将我丢下独自出门,可知这五日我多担心你?
你就不能带着我一起吗?好有个照应。
而且说好的当夜归府,也说话不算数!”
端木槿的话中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关心。
时颜卿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地辩解道:
“这次是意外、意外!”
端木槿见她明显心虚,气哼道:“每次都找理由,骗子。”
时颜卿……
指着端木槿的额尖,佯怒道:
“小槿子,你飘了啊!
胆敢怪起本少爷来,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端木槿捂着额头,倔强地噘着嘴。
“少爷自己不省心,还怪我操心过多,我有错,但少爷也有不是之处。”
时颜卿……
注意到他委屈巴巴的小眼神,伸手就要去揉他的头发;
却被时鑫在半空中把她的手拦下;
“卿儿别打他,端木护卫也是出于好意关心你,你就别和他一般计较;
再说,你陪我一天也够累的;
省点力,养养精神!
我们晚上还有重要的事做呢。”
时颜卿……
她没想打端木槿啊!
时老三这是什么眼神?
不过,时间紧急,也确实不能和端木槿过多纠缠;
便点了点头,顺从地应了声,“好。”
转身朝时母的院子走去。
时鑫淡淡看了端木槿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紧跟时颜卿的步伐。
端木槿目睹时鑫的举动,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很好!
大舅哥每句话、每个词、每个动作;
都在挑衅他!
真觉得他好欺负吗?
若不是怕小媳妇恨自己。
早就把这个骑到自己头上的野男人给宰了;
但,暂时杀不了;
也不能让小媳妇深夜和一个男子在一起;
梳理好自己的情绪;
端木槿换上一副急切的神情小跑上前,拉住时颜卿的衣袖;
“少爷,我有急事跟你说。”
时颜卿停下脚步,侧过身来,“什么事?”
端木槿微微一怔;
一时情急,没想好理由。
几息间,他眼神闪烁,急中生智;
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到时颜卿面前。
“少爷,有人以佑苍域域主的名义,在智原县大街小巷散发这张火炕设计图;
百姓们都感念少爷的善心,说少爷体恤百姓疾苦,是活菩萨转世。
可少爷从未提过此事;
我怕有人想借少爷之名,胡乱画个图;
行不善之事?
特意拿来给少爷过目。”
时颜卿接过图纸,随意扫了一眼,语气平静;
“没错,这确实是出自我手;
你也赶紧安排人手,把府里的火炕建造起来。”
话音刚落,她再次迈开脚步,朝时母所居的祥和居走去。
只是,不过几步间;
她的衣袖,再一次被一双大手拉住。
“少爷稍等,这火炕图纸,有些地方我没看明白,你能不能单独指导我一下?
我担心自己糊里糊涂,把府中的火炕建错,误了时间。”
时颜卿抬眼,撞入端木槿那双诚恳不安的眼睛;
心莫名地软下来,声音不自觉地柔和很多,“哪里不明白?”
“少爷,我们去凤语阁细说好吗?”端木槿一脸期盼,生怕时颜卿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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