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文浅初得知此事,心中思绪万千。
前世那个飞扬跋扈、令人避之不及的八公主,竟提前五年回宫;
自己曾无数次幻想与她重逢的场景,从未料到,会是这般戏剧性的反转;
陛下究竟是何意?
让她以拯救苍生的赤星之姿,荣耀归来不说,还将七皇子并非皇室血脉之事;
揭露出来公之于众;
如此,七皇子无论如何,都失去登上帝位的机会;
那自己接下来要如何?
文浅初缓缓踱步到花园的凉亭中,凝望着庭院中初绽的春花;
心中疑云密布;
难道这一切是天机阁在背后推波助澜?
可前世的天机阁,即便七皇子篡夺皇位,像疯子般大肆祸祸苍霂国;
导致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他们也未曾现身,
这一世为何会赋予八公主如此崇高的使命?
难不成真有辰星、赤星之说?又或是,其中有自己尚未知晓的隐情?
文浅初眉头紧锁;
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不管如何,她文浅初重活一世,定要在这场风云变幻中;
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
天机阁预言?难道还有自己这个做了三年厉鬼,又重生之人掌握先机?
她只需制造七皇子与八公主的误会,让他们重蹈覆辙,再续前世恩怨即可。
届时,七皇子即便不能篡位称帝,也不会让皇室好过;
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自己再与那人坐收渔翁之利;
文浅初摩挲着圆润的棋子,思考着下一步棋局……
与此同时;
一位身着黑色蒙面长袍的男人,朝坐在密室上首的中年女人行了一礼;
“尊主,狗皇帝此举,是否已发现端倪?否则怎会编撰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迎八公主回宫;
为她造势不说,还彻底绝了七皇子继位的资格,给咱们来了个釜底抽薪;”
中年女人脸上满是阴鸷之色;
“哼,那狗皇帝想必是有所察觉,才借天机阁的预言,来稳固八公主的地位;
断了七皇子的后路。
可本尊筹谋多年,岂能被他们轻易破局!
简直痴心妄想!
当年,让那老东西暗中除掉八公主,可她却说皇后已秘密安排人将八公主送走;
从此不知所踪;
否则,怎会留下这么一个麻烦;
不过,八公主既然敢如此高调回京,就要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
她冷哼一声,继续道:
“立即传令下去,全力击杀八公主,只要她在回宫前遭遇不测;
那本尊便能推翻天机阁阁主的预言,并借此反击。”
黑袍男人点头应诺,而后又是一脸凝重;
“如今七皇子的身份曝光,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应对?是继续扶持七皇子;
还是放弃他,给狗皇帝服用断涎丹解药,让那几位贵人尽快怀上龙嗣。”
中年妇女沉吟片刻,冷声道:
“当然继续扶持七皇子,狗皇帝把七皇子的声望捧得如此高;
本尊若不顺势而为,岂不辜负这天赐良机?
不过,暂时不要让七皇子知晓自己的身世,待本尊彻底凝聚龙气;
将皇室血脉全部斩草除根后,再告知他真相也不迟。”
黑袍男人点了点头;
“尊主英明,七皇子不是皇室血脉又如何?
只要他在朝廷和百姓心目中威望稳固,我们便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届时,只要我们操控得当,依然能助他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无非多费些心思罢了。”
中年女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眼中闪着对权力的渴望与疯狂。
她站起身,走向密室另一处,拿出暗格中摆放的精致玉盒递给黑袍男人;
“解药给狗皇帝服下吧,恰巧是时候,希望她们争点气;
尽快怀上龙嗣;”
黑袍男人注意到中年女人的手,不经意间抚过她的腹部;
眼中掠过一抹了然之色;
他双手接过玉盒,神色恭敬:“尊主放心,属下定会妥善安排。”
中年女人微微颔首,叮嘱一句;
“让她们继续迷惑狗皇帝,暗中给七皇子大力支持;”
黑袍男人领命,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中年女人走到铜镜前,镜中映出她那张保养得宜、风韵犹存的脸庞。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天机阁阁主预言又如何?
本尊智计无双,赤星在本尊面前,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待她回宫之日,便是她命丧黄泉之时。
苍霂国的天下,迟早是本尊的囊中之物。
风语阁;
时颜卿懒散地躺在躺椅上,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肩头,姿态随意而惬意;
一旁的玉慕蝶看着为时颜卿捏肩的端木槿,翻了翻白眼;
“我说端木护卫,你越界了啊!伺候主子是我这个贴身丫鬟的事;
哪轮得到你一个护卫来插手。”
端木槿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笑道:
“慕蝶姑娘言重了,我只是见主子劳累,想为她分担一二。”
玉慕蝶闻言,更气了,她叉着腰,不依不饶;
“你这是分担一二吗?主子穿衣你抢着伺候,主子用膳你争着布菜;
主子累了,你还抢着捏肩,接下来是不是还争着给主子暖床?
真是搞不明白,你一个护卫,把我这个丫鬟的事全抢着干了,究竟为何?”
时颜卿闻言,眼眸微微张开一条缝隙,与端木槿视线相触;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端木槿目睹她的狡黠,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随即,他的视线转落在时颜卿微敞衣襟下,露出的一片瓷白肌肤上,眼眸幽暗;
他轻启薄唇,声音低沉而悠长,带着明显的蛊惑;
“如果主子需要,属下乐意至极;”
玉慕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端木槿,而后指着他一脸气急败坏;
“你……你不要脸,你一个护卫,怎敢对主子如此无礼!”
端木槿闻言,非但不收敛,反而愈发大胆;
他低下头轻轻嗅了嗅时颜卿的青丝后,才抬头看向玉慕蝶,嘴角满是戏谑。
“慕蝶姑娘此言差矣,我不过是尽心侍奉主子罢了,何来无礼之说?
再者,你身为丫鬟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如此不懂主子的心思,要你何用?”
玉慕蝶被端木槿的抢白,和那副放浪至极的模样,气得脸色涨红,她上前一步;
情绪激动地推开端木槿;
“你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主子身份尊贵,岂容你这般轻慢?你给我滚开!”
端木槿被推开也不恼,他轻轻拍了拍衣摆,眼中满是打趣。
“慕蝶姑娘如此易怒,以后可要如何是好?”
玉慕蝶领会他言辞中的深意,气得直跺脚,她看向时颜卿娇嗔道:
“主子,您现在可是女儿身,就由着端木护卫这般放肆吗?
时颜卿见她真被惹急了,不由得眉眼上扬,微微坐起身,斜倚在躺椅上;
望向玉慕蝶和端木槿二人正欲开口;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语;
“哟,小卿儿这儿还挺热闹,看来我这遭老头子来得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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