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卿注视文浅初的眼神淡然而平静,心中却生出几分凛重与疑惑:
【文小姐?她不会就是这个小世界的女主文浅初吧?
可她不应该走善良正直,绝世大好人的路线吗?怎的茶里茶气地在这挑事;
我这都改变剧情,没对小瘸子干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了,她怎么还针对我?
简直莫名其妙!
还有,她这浑身萦绕的诡异黒气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一个大女主,咋就莫名其妙地黑化了呢!害得我这个大反派来救场。】
时颜卿一边沉思一边掐诀推演,却发现自己无法洞察文浅初的命运轨迹;
她不由得在心中惊呼:
【什么鬼,女主的面相我也看不透,这是要搞死我的节奏吗?
谁有工夫,跟她玩宫斗权谋游戏,老子要尽快完成任务走人。】
听到时颜卿心声的几人,皆听得云里雾里;
何为小世界,又何为女主?还有剧情、黑化、大反派和任务又是何意?
他们面露讶异之色,却不敢出声询问,生怕暴露他们能听到心声之事。
唯有龙冥墨眸光幽暗,结合与时颜卿初见时听到的心声,陷入沉思。
在时颜卿心声干扰下,皇帝对文浅初多了几分审视与戒备。
只是她面上看起来并无恶意,自己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于是转头看向若虚,带着几分询问之意:“阁主,你看……”
若虚轻捋胡须,目光深邃地看向文浅初,似乎在审视她的灵魂。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位姑娘,天机阁和少阁主如何,不劳你费心,你还是操心好你自己吧。
至于少阁主的身份令牌,亦非尔等想看便能看的。本座也无义务为你答疑解惑;
不过,念在今日是小徒儿的回归宴,本座便破例一次。”
说完,若虚侧目看向时颜卿,继续道:“小徒儿,把少阁主令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吧!”
时颜卿一脸懵,心中吐槽:
【师傅小老头,坑徒儿也不是这么坑的哇!我到哪去给你整一个少阁主令来?
就算我能凭空幻画,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整啊!这不是露馅了嘛!】
皇帝、皇后,以及能听到时颜卿心声的几人,皆目光不善地凝视着若虚;
心中对他这不靠谱的行为,感到无语至极;
一直默默倾听时颜卿心声的太后,更是朝若虚投去责备的目光。
一把年纪了,做事还这么不严谨,这要让她宝贝孙女如何应对?
时颜卿面对若虚给的“坑”,表面镇定自若,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对策。
文浅初见时颜卿陷入沉思,久久未拿出令牌,嘴角微勾,她就知道这当中有猫腻;
前世,天机阁阁主从未现身,这突然冒出来的阁主定是假的。
而八公主这所谓的少阁主身份,也必定是伪造的。
她就说,神秘莫测的天机阁,岂会轻易认一个公主为少阁主。
今日这一切,不过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
她必须揭露这场骗局,让众人知晓真相。
否则,八公主身为天机阁少阁主的身份一旦传扬出去,定会让她声望大增;
届时,自己和那人的计划,就更难实施了。
念及此,文浅初心中不免有些急切,她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催促之意:
“八公主迟迟不拿出令牌,莫非是觉得我等不配观瞻少阁主令?
又或是说少阁主令,您并未随身携带?
若是如此,八公主何不命人去取?左右也不过是片刻工夫。”
时颜卿的思绪被文浅初的话打断,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心中更是控制不住地骂起来:
【特么的,这脑残玩意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一再挑衅,真当老子没脾气吗?】
文浅初见时颜卿注视自己的目光透着寒意,以为她被逼得恼羞成怒;
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面上却带着几分无辜与委屈:
“八公主如此凶神恶煞地盯着臣女,可是臣女说错了什么?
臣女只是想认清少阁主令的模样,免得日后被骗,公主何须如此动怒?
莫非,其中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您就当臣女未曾提及此事,不必恐吓臣女。”
说完,她还假装害怕地往旁边躲了躲,眼中闪烁着惊恐与畏惧;
仿佛时颜卿真的会对她不利一般。
众人目睹文浅初这一番作态,神色各异。
他们有的面露同情之色,觉得文姑娘不过是出于好意,却被八公主如此相待,实属无辜;
有的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八公主与文姑娘之间,究竟有何恩怨纠葛;
以至于让温婉端庄的文姑娘字字珠玑,句句带刺;
梁占恒和许明杰目光闪烁,揣测着文浅初这番话的深意。
兰妃心中暗喜,觉得文浅初或许能成为自己扳倒时颜卿的一枚棋子。
皇帝、皇后等人听到心声,则面色凝重,生怕时颜卿一时冲动,将文浅初一招灭了。
时颜卿目睹文浅初这副绿茶样,心中一阵恶寒;
她强压心头不适,面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悠悠开口:
“请问这位小姐,本公主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要如此夹枪带棒地步步紧逼?”
文浅初被她问得一愣,面上无辜的神情险些维持不住;
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柔弱道:
“八公主言重了,臣女只是就事论事,并无他意。”
时颜卿嗤笑一声:
“就事论事?你把大家当傻子忽悠吗?
本公主只是心有旁骛,拿令牌稍缓,你便开始各种猜忌。
这个宴厅里,比你年长、地位更高的比比皆是,他们哪个不是世故老练;
难道会听不出你言辞中的质疑之意吗?
怎么?怀疑本公主没有少阁主令?
抑或是觉得本公主与师傅串通一气,自导自演这场戏,来蒙骗大家?
你若有此疑虑,大可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反而显得你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本公主不知你是哪位大臣家的千金,平日里又受了怎样的教导;
可一个千金贵女,如此出言不逊,让本公主不得不怀疑这位大臣的家教与能力;
毕竟,一个连自家子女都教养不好的朝臣,又何以身负要职,造福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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