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颜卿被墨北书灼热的气息撩得一阵酥麻,等听清他说的话后,小脸瞬间暴红到耳根。
微怒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嗲,“谁喜欢了,莫要乱说。”
说着,就要抽回手,却被墨北书紧紧攥住。
他低低一笑,“原来公主不喜欢,那北书便替你将避火图和这些不堪入眼之物带走。
省得污了公主的眼睛,至于公主欲要学习的房中术,等北书回来,再亲自教你,如何?”
“如你妹,你个不要脸的……”
龙颜卿整明白墨北书绕这大圈的目的,气不打一处来,就开口大骂。
这时,墨北书已将她指尖上的血珠,滴在澜星上。
瞬间,澜星好似被血珠激活,泛起妖治惑心的红光。
龙颜卿羞愤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觉心头微颤,仿佛与澜星之间悄然产生某种奇妙的交织。
她看向墨北书,抬起手上的戒指,眉梢微挑。
“什么个情况?澜星是被我血契了吗?还是说,这是什么让本公主对你爱得死去活来的术法?”
墨北书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深情,“北书哪敢对公主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方才澜星吸噬公主的血,不过是澜星在认它唯一的女主人罢了。”
龙颜卿将澜星凑到眼前看了看,随后带着满满的好奇问道:
“唯一的女主人?听起来有点故事的样子,详细说来听听。”
墨北书唇角含笑,声音轻柔。
“我家祖上意外获得一大块星火石,这东西传说是九天上神落下的情丝泪。
里面蕴含着无尽的情愫与爱意。
我家老祖宗觉得星火石乃上天赐予的灵物,其间暗含着专情的深意,不敢悖逆半分。
便规定子子孙孙一生只能娶一位妻子,不可纳妾。
为了防止族中后代违背祖训,就将星火石分割成无数小块。
让年满十二周岁的男子,用心头血与星火石秘法炼制出,属于自己未来妻子的那枚戒指。
当遇到爱慕致深之人时送出。
一旦戒指被女子血契,再不可负心,否则,每日都会遭受灼心之痛,一辈子不得安宁。
除非对方香消玉殒,才能得到解脱,而我的这枚戒指,名叫澜星。
交付于你,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至死不渝。”
龙颜卿听后,那颗心像是被什么击中,又像是被千万情丝缠绕,酸涩中泛着悸动。
她摩挲着手上的澜星,压下心中无法控制的波动,故作轻松地说:
“你家老祖宗定下家规时,没想过子孙后代会遇到不良人吗?比如我这样的。”
墨北书听着她的自称,由心笑了笑,“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龙颜卿听言一噎,娇嗔道:
“那你明知我这人薄情寡义,不是什么可以交付真心的好人,为何还将澜星让我血契?
不会是想着,我若负了你,便将我了结了,助你脱离苦海吧?”
墨北书看着龙颜卿这副鲜活的模样,心尖都泛着笑意。
他耸了耸肩,“这个法子倒是一条退路,不过,我好像打不过你。
没法子,就只能赌一把了。
反正没有你,我也一样日日受尽心裂之痛,活着也了无生趣。”
龙颜卿闻言,心尖像是被什么烫到般,猛地一颤,她注视着墨北书眼底的炽热与决然。
喉咙酸涩得发紧。
轻斥一声‘傻子’后,就踮起脚尖,吻在墨北书那张带着执念与深情的薄唇上。
将他未尽的誓言吞入唇齿间。
墨北书感受到她的柔软与滚烫,深幽的眸色骤然间暗了下去。
随即,一双大手扣紧她的腰肢俯身而下,带着渴望已久的热烈与缱绻,肆意勾缠。
交融在两人唇齿间灼热的气息,好似要烫进彼此的灵魂深处,烙进对方的骨血中。
窗外月色朦朦,室内灯火摇曳,两人疯狂掠夺,来回辗转……
引领时轩进寝殿的茶茶,目睹这一幕,惊得嘴巴微张。
想到身后跟着的人,她连忙将身子挪了挪。
可她那娇小的身形,哪能挡得住背后高大的身影。
时轩的视线早已越过她的头顶,看清眼前的缠绵悱恻。
他僵在原地,胸口如同被万箭穿过,深入骨髓的痛楚霎时蔓延至四肢百骸。
浑身都透出压抑到极致的戾气。
茶茶感受到身后凝结的寒意,不禁打了个寒战,她慌忙转身。
却见时轩已掩下周身的怒焰,恢复温润亲和的模样。
茶茶暗暗松了口气,随即说道:“公子您看,公主现下有些不方便,不如您改日再来?”
时轩咽下喉间腥甜,强装镇定,“无妨,我在此等等便是,改日,小师妹的及笄日就过了。
你去打盆水来,你家公主忙了一天,该净面了。”
茶茶……
一脸懵,天机阁的弟子这么不避讳的吗?
如此光明正大地观看他人亲密,就不会有一丝羞愧之意吗?
她张了张嘴,想再劝上一劝。
可时轩神态自若,负手而立,仿佛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早已司空见惯般。
茶茶又有一些犹豫。
想到龙颜卿对她的吩咐,便识趣地闭上嘴巴,应声退出去准备净面的用品。
她一离开,时轩就缓步而入,故作淡然高声道:
“卿儿,四哥来给你送及笄礼,你们可否暂停片刻,我把贺礼给你就走。”
龙颜卿听着时轩的声音,狠狠瞪了墨北书一眼,便慌忙推开他。
随即佯装镇定地转过身子,笑说道:
“四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你难得有机会到我这熙颜宫,自然要喝口茶水的,怎能让你就此离开?”
时轩看了眼墨北书,才将视线移回到龙颜卿的脸上,声音中带着一丝为难。
“卿儿及笄,四哥的心中感慨万分,是想多跟你说会话的,可你现下不是不方便?”
龙颜卿闻言,动情未褪的潮晕即刻添了一抹羞红,心中嘀咕道:
【家人们,谁懂被小童养夫抓奸的尴尬啊,他一不哭二不闹,还一副打断我好事,不好意思的神情。
我特么即便脸皮再厚,也社死到用脚指头抠出几座城堡来。】
她轻咳一声,嘿嘿干笑,闪烁的目光透着几分心虚与不安。
“四哥莫要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