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冰魄染毒
襄阳城的残雪在檐角凝成冰棱,像无数把倒悬的剑。
小龙女的素手抚过城砖上的箭孔,冰魄真气顺着指缝渗入砖缝,将里面的铁锈冻成粉末——这是她独创的冰鉴术,能从兵器残留的气息里,辨出使用者的来路。
是漠北的寒鸦卫她指尖的冰屑突然变黑,箭簇上除了蒙古铁骑的马汗味,还有种极淡的腥气,是用死人指甲熬的毒,遇冰会发绿。素裙下摆扫过墙角的积雪,露出里面半枚断裂的箭羽,羽根刻着个极小的字。
杨过的玄铁剑靠在旁边的垛口,剑穗的冰魄珠突然泛起绿光,与她指尖的黑气遥相呼应。不是普通的毒。他的独臂按在箭羽上,内力顺着羽管蔓延,里面有的卵,遇热会孵化,专啃食经脉里的真气。
昨夜蒙古军撤退时,留下了三百具尸体,今早清理时发现,每具尸体的咽喉都有个细小的针孔,孔周围的皮肤呈青黑色,像被寒冰冻过。更诡异的是,所有尸体的左手小指都被齐根斩断,断口处的血凝结成黑色的冰晶。
寒鸦卫的标记。郭靖的降龙掌拍在城砖上,掌风震落的冰棱在半空炸裂,这群人是蒙古的死士,每次行动都会自断一指明志,手段比墨影卫更毒。他从怀里掏出块从尸体上搜的羊皮,上面用狼毫写着冰潭锁玉,七日化魂,字迹边缘带着冰碴。
黄蓉的打狗棒在羊皮上划出弧线,杖头的绿玉突然发烫:冰潭指的是城南的寒潭,那里的水常年不冻,深不见底,传说底下连着地下河。她的指尖点在字上,是小龙女!他们的目标是龙儿!
郭襄的倚天剑突然出鞘,剑穗缠着根从尸体上解下的铁链,链环内侧刻着螺旋纹:这链子能收缩,遇热会越收越紧。她用剑尖挑着铁链往火上烤,链环果然开始收缩,发出的声响,他们想把龙儿锁在寒潭里,用潭水的寒气催动寒蚕卵!
小龙女的素手突然握紧,冰魄珠的绿光在她腕间流转:昨夜我在寒潭边修炼,确实感觉到水底有异动,当时以为是鱼群,现在想来,是他们在布置陷阱。她的目光看向城南的方向,寒潭的水汽在晨光中泛着青黑色,寒蚕卵的孵化需要宿主的真气,我的冰魄真气最合适用。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嗡鸣,剑穗的冰棱珠爆发出蓝光,将羊皮上的字迹冻成冰晶:七天之内,我必掀了他们的老巢。他的独臂按在小龙女的肩上,内力顺着经脉游走,在她的心脉处发现了一丝极淡的寒气,像根细小的冰针,你已经中了寒蚕卵的引子,必须尽快清除。
城南的寒潭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巨石坠入水底。郭靖的降龙掌猛地拍出,掌风劈开晨雾,只见寒潭中央的水面翻着黑色的漩涡,漩涡里浮出无数细小的冰针,在阳光下闪着绿光——寒鸦卫的陷阱,已经开始启动了。
第一折 寒潭初现锁魂链
寒潭的水汽比冰窖更冷。
杨过的玄铁剑插在潭边的青石上,剑穗的冰魄珠映出水面下的黑影,像无数条蛇在游动。潭边的老树上,缠着圈发黑的铁链,链环上的螺旋纹正在蠕动,沾着的潭水滴在地上,蚀出细小的坑——是用化铁水泡过的,专克精铁。
他们在这里布了阵。小龙女的素手在铁链上一搭,冰魄真气突然反弹,指尖凝出的冰花瞬间变黑,寒蚕噬魂阵,用七七四十九条人命的精血喂养寒蚕,再将蚕卵注入铁链,遇真气就会孵化。
郭襄的倚天剑挑着块从潭底捞起的碎布,上面绣着只黑色的乌鸦,鸦嘴叼着枚冰针:是寒鸦卫的制服碎片。她用剑尖划开布丝,里面裹着细小的白色虫卵,在阳光下蠕动,这些卵遇水不化,遇热就活,太邪门了!
突然,潭水剧烈翻涌,漩涡中心浮出个铁笼,笼里的黑影隐约是个人形,被铁链拴在笼顶,铁链的另一端沉入潭底,显然被重物固定。小龙女的冰魄珠突然爆发出强光,她指着笼里的黑影:是丐帮的七袋长老!他还活着!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出鞘,剑气劈开潭水,直取铁笼的锁扣。但剑刚靠近,锁扣上的铁链突然暴涨,链环像活蛇般缠向剑身,上面的寒蚕卵遇剑气孵化,变成细小的白虫,啃食着玄铁剑的战纹,剑身上的金光顿时暗淡。
不能用内力!黄蓉的打狗棒甩出铁蒺藜,砸在铁链上,铁蒺藜没有内力,寒蚕虫果然没反应,这些虫子只对真气敏感,用蛮力砸!
程英的玉蜂针突然射向铁笼的栏杆,针尾的银丝缠着根麻绳,陆无双抓住麻绳的另一端,与郭襄合力拉动,铁笼被拽得倾斜,露出里面长老的脸——他的七窍都在流黑血,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像无数条小蛇在游走。
救...救小龙女...长老的声音嘶哑,每说一个字就吐出一口黑血,他们...他们在潭底...埋了冰魄寒晶...能吸走所有寒气...龙儿的冰魄真气...会被它...吸干...
话音未落,铁笼突然下沉,潭水的漩涡变得更大,将铁笼和长老一起拖入黑暗。杨过的玄铁剑想追,却被潭边突然冒出的寒鸦卫拦住——三十名黑衣人从潭边的芦苇丛里冲出,手里的弯刀缠着铁链,链环上的寒蚕卵在阳光下闪着白光。
杨过,你的死期到了!为首的黑衣人摘下斗笠,露出张布满冻疮的脸,左眼戴着黑色眼罩,右眼的瞳孔是竖瞳,像蛇眼,我是寒鸦卫统领乌察,奉大汗之命,特来取你和小龙女的人头!
他的弯刀突然劈向小龙女,刀风带着刺骨的寒气,显然也练了寒冰类的武功,但比左冷禅的寒冰掌更阴毒,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腥气——是寒蚕的粪便味。
小龙女的冰魄银针迎面射出,却被乌察的弯刀劈开,银针上的冰魄真气反而被刀身吸收,刀面顿时凝出层白霜,霜下的寒蚕卵开始蠕动。你的冰魄真气,正好是寒蚕的养料!乌察狂笑,弯刀突然回劈,直取小龙女的咽喉。
杨过的玄铁剑横在两人之间,剑脊撞在弯刀上,震得乌察后退三步。但他的独臂刚接触剑鞘,就感到一阵刺痛——刚才沾到的寒蚕虫竟顺着手臂爬向心口,啃食着他的内力,后背的旧伤突然复发,疼得他眼前发黑。
过儿!小龙女的素手按住他的后心,冰魄真气顺着经脉游走,将寒蚕虫冻成冰粒,别硬拼,我们先撤!
寒鸦卫的弯刀组成包围圈,铁链在地上拖动,发出的声响,像无数条毒蛇在逼近。杨过的玄铁剑护在小龙女身前,剑穗的冰魄珠虽然还在泛绿,却比刚才更亮——他知道,寒鸦卫的目标不是他,是小龙女,这潭水底下的阴谋,比想象中更毒。
第二折 寒鸦衔冰谋
襄阳城的药庐弥漫着苦涩的药味。
杨过的独臂缠着小龙女的冰蚕丝,上面的寒蚕虫被冰魄真气冻成了冰粒,但手臂上的皮肤已经发黑,像被墨汁染过。黄蓉用银针刺破他的指尖,挤出的血呈紫黑色,滴在药碗里立刻凝结成块,像块小石子。
这虫子不仅啃内力,还能凝固血液。她用雪莲汁调和着药粉,幸好龙儿的冰魄真气能暂时冻住它们,要是普通人,半个时辰就会变成血尸。
小龙女的素手轻轻覆在杨过的伤口上,冰魄珠的光在他皮肤下游走,将藏在肌肉里的细小蚕虫一一冻杀。寒鸦卫的乌察,练的是寒蚕功,把自己的经脉当蚕茧,养着母虫。她的声音带着寒意,刚才他刀上的寒气,就是母虫的气息,与我的冰魄真气同源,却更邪性。
郭襄从外面冲进来,手里拿着块从寒鸦卫尸体上剥下的人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寒潭的地形,潭底有个红色的叉,旁边写着冰魄寒晶,亥时异动丐帮的探子说,寒鸦卫每晚亥时都会去潭底换班,他们带着特制的潜水服,能在水里待一个时辰。
程英的玉蜂针突然指向地图上的一处暗河入口:这里连接着城外的护城河,上次蒙古军冻住护城河时,肯定从这里往潭底运了东西。她的指尖点在暗河与寒潭的交汇处,冰魄寒晶应该就藏在这里,用铁链拴在河床的岩石上。
杨过的独臂突然撑起身体,玄铁剑在地上划出潭底的轮廓:乌察想用寒晶吸走龙儿的冰魄真气,让她变成普通人,再用寒蚕虫控制她,逼我交出玄铁剑,甚至投降。他的剑脊在地图上的红叉处猛敲,他们算准了我会来救,这潭底就是个陷阱。
小龙女的素手握住他的独臂,冰魄珠的光与他伤口的黑气渐渐融合:但我们必须去。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寒潭方向,水汽中的青黑色越来越浓,寒晶每过一个时辰就会变强一分,七天后,不仅我的冰魄真气会被吸干,整个襄阳城的寒气都会被它吸走,到时候蒙古军再用火箭攻城,连护城河的冰都会融化,他们可以直接涉水过来。
黄蓉的打狗棒在桌上一顿:我有个办法。她从药箱里拿出个瓷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烈火油,用石油和硫磺炼的,遇寒会爆燃。我们可以将油倒入暗河,等寒鸦卫换班时点燃,既能毁掉寒晶,又能烧死他们的人。
但郭襄很快发现了问题:暗河的水流太急,烈火油会被冲散,无法集中在寒晶周围。她用剑鞘在地图上比划,除非有人带着油瓶潜入潭底,将油直接倒在寒晶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杨过身上。独臂潜水本就困难,还要在寒鸦卫的眼皮底下行动,更是九死一生。小龙女的素手突然收紧:我去。她的冰魄真气能在水下凝结气泡,比普通人更适合潜水,我的冰蚕丝能缠住寒晶,把烈火油固定在上面。
不行!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横在两人之间,寒晶专门吸你的真气,你去就是送死。他的独臂按住小龙女的肩膀,眼神无比坚定,我去。玄铁剑能挡住寒气,就算吸走些内力,也比你去强。
黄蓉知道劝不住,只好拿出个特制的皮囊:这皮囊用鲨鱼皮做的,防水。烈火油装在这里面,用玉蜂针戳破就能漏出来。她又递给杨过一把短刀,没有开刃,用这个砸寒晶,别用内力,避免惊动寒蚕虫。
亥时的梆子声响起时,杨过已经潜入暗河。玄铁剑用防水布裹着背在身后,独臂划水的动作虽然笨拙,却异常沉稳。暗河的水温极低,他能感觉到水流中的寒气越来越浓,显然离寒潭越来越近。
突然,前方出现两道绿光——是寒鸦卫的潜水服头盔,他们正举着弯刀在巡逻,刀身上的寒蚕卵在水中闪闪发光。杨过屏住呼吸,躲在一块岩石后,看着他们游过,腰间的皮囊被水流冲得轻轻晃动,里面的烈火油发出细微的声响。
寒潭的底部比想象中更宽阔,中央的岩石上果然嵌着块人头大的蓝色晶体,散发着幽幽的光,周围的水流都被它吸得旋转,形成个小漩涡。晶体上缠着七根铁链,每根都连接着潭底的铁桩,链环上的寒蚕虫在蓝光中异常活跃,像无数条白色的细线。
杨过悄悄游到晶体旁,正要用短刀砸,却发现寒晶上倒映出身后的影子——乌察带着十名寒鸦卫,举着弯刀游了过来,他们的头盔绿光闪烁,显然早就发现了他。
乌察的弯刀突然刺向杨过的咽喉,刀身在水中划出弧线,寒蚕虫被水流冲得四散,像白色的箭射向他的四肢。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解开防水布,剑脊在水中横扫,虽然没用内力,却凭着重量和速度,将弯刀震开,同时独臂将皮囊扔向寒晶,玉蜂针精准地戳破皮囊,烈火油在水中散开,包裹住整个寒晶。
找死!乌察的弯刀砍向皮囊,想阻止他点火。但杨过的玄铁剑突然用尽全力砸向寒晶,剑脊与晶体碰撞的瞬间,他抽出火折子,在水中猛地一划——火折子是特制的,遇水不灭,烈火油在寒晶的寒气作用下瞬间爆燃,水下炸开一团火焰,蓝光与火光交织,将整个潭底照得如同白昼。
第三折 冰下剑蚕斗
水下的火焰没有氧气支持,很快就熄灭了,但爆燃的冲击力却在潭底掀起巨浪。杨过被震得气血翻涌,独臂紧紧抓住块岩石才没被冲走,玄铁剑的战纹在刚才的碰撞中裂开,渗出细小的血珠——是他的手被震破了。
寒晶在烈火油的灼烧下出现裂纹,蓝色的光芒忽明忽暗,周围的寒蚕虫像疯了一样乱窜,有些撞在岩石上死去,有些则扑向最近的活物——寒鸦卫。乌察的潜水服被数不清的白虫覆盖,他在水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弯刀胡乱挥舞,却砍不到细小的虫群。
杨过趁机游向暗河出口,玄铁剑的剑鞘敲晕了两个试图拦截的寒鸦卫。但刚游出不远,就被乌察缠住——他竟硬生生扯掉了身上的潜水服,露出布满寒蚕虫的身体,皮肤下的虫群在蓝光中蠕动,像件会动的白鳞甲。
杨过!你毁了我的寒晶,我要你陪葬!乌察的声音在水中模糊不清,独臂抓住杨过的脚踝,另一只手的弯刀带着寒气刺向他的后心。水下无法用掌法,两人只能用兵器近身肉搏,玄铁剑的重量在水中优势尽失,反而不如弯刀灵活。
杨过的独臂突然翻转,玄铁剑顺着水流滑向乌察的腋下,那里的寒蚕虫最少。但乌察像是没有痛觉,任由剑尖刺入,同时用身体缠住杨过,皮肤下的寒蚕虫顺着伤口爬向他的经脉——这些虫子能通过血液传播!
过儿!小龙女的声音突然在水面响起,接着是冰魄银针落水的轻响,针尾的银丝在水中展开,像一张网罩向乌察,冰魄真气顺着银丝蔓延,将他周围的水冻成冰块,寒蚕虫在冰中被冻得无法动弹。
杨过趁机挣脱,玄铁剑劈开冰块,带着小龙女扔下来的绳索浮出水面。刚吸到第一口空气,就咳出两口黑血,左臂的伤口处已经发黑,显然有寒蚕虫钻进了经脉。
小龙女的冰魄真气立刻注入他的体内,指尖凝出的冰针顺着血管游走,将虫群一一冻杀。这些虫子怕高温。她用匕首划开自己的指尖,将鲜血滴在杨过的伤口上——她的血带着冰魄真气的至寒,却能逼出寒蚕虫的阴毒,黑血很快变成了鲜红。
潭边突然传来爆炸声,郭襄的声音带着兴奋:我们把暗河的入口炸塌了!寒鸦卫一个都跑不了!她举着倚天剑,剑上还缠着根铁链,还抓到个活的,说乌察是忽必烈的私生子,专门负责铲除江湖高手!
杨过看着潭底的蓝光渐渐消失,知道寒晶已毁,心中却没有半分轻松。他的独臂按住胸口,能感觉到刚才被寒蚕虫爬过的经脉隐隐作痛,像有无数根冰针在扎。乌察虽然死了,但他说的话是真的——寒鸦卫只是先锋,忽必烈肯定还有后招。
小龙女的素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冰魄珠的光映出他眼底的担忧:不管什么后招,我们一起面对。她的目光看向襄阳城的方向,城头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无数双警惕的眼睛,只要我们守住这里,守住彼此,就没有破不了的阴谋。
寒潭的水面渐渐平静,只剩下燃烧后的灰烬漂浮在水上,像一层黑色的雪。杨过知道,这场战斗还没结束,寒鸦卫的出现只是个开始,更大的风暴正在蒙古军营里酝酿,而他和小龙女,必须在风暴来临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第四折 鸦羽藏毒信
襄阳城的早市比往常冷清。
卖豆腐的王老汉刚支起摊子,就被个戴斗笠的黑衣人撞翻了豆腐脑,热汤洒在地上,冒起的白气中突然飘出细小的黑羽——是寒鸦卫的鸦羽,每根羽管里都藏着白色的粉末。
有毒!巡逻的宋兵大喊着拔刀,却已经晚了——吸入粉末的百姓突然捂住喉咙,眼睛翻白,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和寒潭边的长老症状一模一样。王老汉的手刚碰到斗笠人,就被对方反手插入三根手指,指甲缝里的寒蚕虫钻进他的掌心,老人惨叫着倒地。
黑衣人摘下斗笠,正是本该死在潭底的乌察!他的左脸被烈火油烧伤,露出森森白骨,右眼的竖瞳在阳光下闪着凶光:郭靖!杨过!滚出来受死!否则半个时辰后,整个襄阳城的百姓都会变成这副模样!
城头上的郭靖看到这一幕,降龙掌猛地拍在垛口上,城砖被震得粉碎:畜生!敢用百姓撒气!他的身影如雄鹰般跃下城头,掌风扫向乌察,却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住——十名寒鸦卫突然抓住身边的百姓,将匕首架在他们脖子上,刀刃上的寒蚕卵闪着白光。
再动一步,他们就死!乌察的手指在百姓的头顶划过,指甲缝里的寒蚕虫掉进百姓的发髻,杨过不是想救小龙女吗?让他单臂持剑,跪在我面前,自断经脉,我就把解药给你们!
小龙女的冰魄银针扣在指间,却不敢轻举妄动。她能看到那些百姓皮肤下的虫群正在扩散,最多半个时辰就会攻心,而寒鸦卫的匕首离他们的咽喉只有寸许,稍有异动就是血流成河。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出现在街道中央,剑脊在地上划出火花:乌察,放了百姓,我随你处置。他的独臂握住剑柄,剑尖斜指地面,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但你要先给他们解药,否则我就算死,也会拉你陪葬。
算你识相!乌察扔出个瓷瓶,这是暂时压制的药,能让虫群昏睡一个时辰。他的弯刀指向城西的城隍庙,带小龙女去那里,不许带任何人,否则这些百姓还是会死。
郭靖想阻止,却被黄蓉拉住:他在拖延时间,城隍庙肯定有埋伏。她的打狗棒悄悄打出信号,让丐帮弟子从后巷绕去城隍庙,我们跟在后面,见机行事。
杨过带着小龙女走向城隍庙时,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跪下,有人哭着让他别去,有人举着锄头想帮忙,却被寒鸦卫的匕首逼退。杨过的玄铁剑在地上划出浅浅的痕迹,那是给后面的郭靖留的记号,标记着寒鸦卫的位置和人数。
城隍庙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阴森森的,神像前的香炉插着七根黑色的香,香灰落在地上,组成个乌鸦的形状。乌察的声音从神像后传来:把玄铁剑放在供桌上,你们两个走进神龛里的铁笼,我就给全城百姓解药。
神龛果然有个铁笼,和寒潭里的一模一样,只是更大,笼壁上的寒蚕卵更多,在香烛的热气中微微蠕动。小龙女的素手轻轻握住杨过的独臂,冰魄珠的光在笼壁上闪烁,她能感觉到铁笼连接着地下的机关,只要进去就会被锁住,沉入地底。
解药呢?杨过的玄铁剑没有放下,剑尖指向神像的眼睛,那里藏着个小孔,显然有寒鸦卫在偷看,先给我看解药,否则免谈。
乌察从神像后走出,手里拿着个玉瓶:寒蚕散的解药,用七只寒蚕的蛹炼的。他拔开瓶塞,里面的黑色药丸发出腥气,只要你俩进笼,我就把解药扔给外面的郭靖。
杨过的独臂突然发力,玄铁剑的战纹暴涨,却不是攻向乌察,而是劈向神像的底座!底座下的机关被剑气触发,十名隐藏的寒鸦卫从地下钻出,举着弯刀扑向他们,却被突然落下的渔网罩住——那是黄蓉提前布置的,网眼缠着浸过烈火油的麻绳。
动手!郭靖的降龙掌从庙外拍入,掌风点燃渔网,烈火油在寒鸦卫身上燃烧,他们的惨叫声中,寒蚕虫被火焰逼出体外,在地上烧成灰烬。
乌察没想到会有埋伏,转身想逃,却被小龙女的冰魄银针射中膝盖,冰魄真气顺着伤口蔓延,将他全身的寒蚕虫冻成冰粒。杨过的玄铁剑架在他的咽喉,剑穗的冰魄珠映出他惊恐的眼睛:说!真正的解药在哪?
乌察的嘴角突然露出狞笑,牙齿里喷出黑色的粉末:没有解药...寒蚕虫...只要孵化...就必须...吸食真气...否则...宿主会死...你们...也活不了...
他的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的寒蚕虫纷纷破体而出,却被小龙女的冰魄真气冻在半空,变成细小的冰珠,噼里啪啦落在地上。杨过的玄铁剑砍下他的头颅,却在他的发髻里发现了封信,是忽必烈写的:寒潭只是诱饵,真正的杀招在城西的火药库。
城隍庙外传来爆炸声,城西的方向火光冲天——寒鸦卫的真正目标,是襄阳城的火药库!
第五折 火药库惊魂
火药库的爆炸声震碎了襄阳城的夜空。
黑色的浓烟中夹杂着火星,像无数只坠落的乌鸦,落在附近的民房上,燃起熊熊大火。郭靖的降龙掌在火场上空拍出,掌风将火星扫向护城河,却无法阻止火药库的连环爆炸,每炸一次,地面就剧烈震颤,仿佛整个襄阳城都在摇晃。
快撤到安全距离!黄蓉的打狗棒指挥着百姓疏散,她的裙摆被火星烧出几个洞,却顾不上拍掉,火药库的地基连着城墙,再炸下去,西北角的城墙会塌!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插入地面,独臂发力,剑气顺着地基蔓延,将未爆炸的火药引信一一斩断。但他刚稳住西侧的火势,东侧的火药桶又被火星点燃,爆炸声中,三名负责搬运火药的士兵被气浪掀飞,落在他面前,浑身是火。
小龙女的冰魄真气在他们身上炸开,寒冰与烈火碰撞,产生的蒸汽将火扑灭,但士兵们的皮肤已经被烧伤,其中一人的伤口里还爬出几只寒蚕虫,在蒸汽中扭动。他们在火药里掺了寒蚕卵!小龙女的素手掐住士兵的人中,这些虫子遇高温会发狂,加速火药爆炸!
郭襄的倚天剑劈开个燃烧的木箱,里面的火药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粉末,混杂着白色的虫卵,像撒了层盐。寒鸦卫肯定提前潜入过火药库,把火药换成了这种混合物!她用剑鞘盖住粉末,只要有火星就会炸,根本没法救!
突然,城墙传来的巨响,西北角的一段城墙在爆炸中倾斜,砖石滚落,露出后面的蒙古军阵——他们竟然就在城墙外埋伏,等着城墙坍塌!忽必烈的狼牙棒在阵前挥舞,重甲骑兵已经举起了云梯,只等缺口扩大就冲锋。
顶住!郭靖的降龙掌在城墙缺口拍出,掌风将冲上来的蒙古兵震飞,却无法阻止城墙继续坍塌。程英和陆无双带着弓箭手在缺口处射箭,箭雨虽然密集,却挡不住蒙古军的人海战术,很快就有骑兵冲上了城墙。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横在缺口处,剑脊撞在云梯上,独臂发力,将整个云梯掀翻,上面的蒙古兵惨叫着坠入护城河。但更多的云梯架了上来,他的后背伤口在剧烈运动中再次裂开,血顺着玄铁剑滴在地上,与火药的灰烬混在一起。
小龙女的冰魄真气突然在缺口处凝成冰墙,暂时挡住蒙古军的冲锋。但冰墙在火药的热浪中融化,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显然冰魄真气消耗过大,寒晶被毁的后遗症开始显现——她的真气恢复速度比以前慢了一半。
龙儿,退后!杨过的玄铁剑战纹暴涨,金色的剑气如火龙出海,将靠近的蒙古兵尽数震飞。他的独臂虽然疼痛,却异常坚定,玄铁剑在缺口处划出的弧线越来越快,形成道金色的屏障,暂时挡住了蒙古军的攻势。
就在这时,黄蓉带着丐帮弟子推着十辆装满沙土的车赶到:用沙土盖!她指挥着弟子将沙土倒在燃烧的火药上,虽然无法灭火,却能延缓爆炸的速度,程英,用玉蜂针把火药引向蒙古军阵!
程英的玉蜂针带着火星射向蒙古军阵前的干草堆,那里是他们堆放的攻城锤,沾着不少油脂。火星落下,干草堆立刻燃起大火,蒙古军阵顿时混乱,冲锋的势头被打断,给了襄阳城喘息的机会。
当最后一声爆炸结束时,天已经蒙蒙亮。火药库变成了片焦土,西北角的城墙塌了近十丈,缺口处堆满了蒙古兵和宋兵的尸体,护城河的水被染成了红色。杨过靠在小龙女怀里,后背的血浸透了她的素裙,玄铁剑的战纹暗淡,显然内力消耗巨大。
但他看着缺口处正在用沙袋修补的宋兵,看着黄蓉指挥百姓加固临时防线,看着郭靖在城头上激励士兵,突然笑了——蒙古军虽然攻破了城墙缺口,却没能进城;寒鸦卫的阴谋虽然狠毒,却没能让百姓屈服。
小龙女的素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伤口,冰魄珠的光在他的经脉里缓缓流动。她知道,这场战斗让杨过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冰魄真气并非无坚不摧。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还能守护彼此和这座城,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城墙缺口的沙袋上,插着杨过的玄铁剑,剑穗的冰魄珠映着初升的朝阳,像一颗希望的种子,在废墟之上,等待着再次绽放的时刻。
第六折 鸦巢寻根
火药库的硝烟还没散尽,杨过已经带着郭襄潜入了蒙古军的后方。
他们穿着缴获的蒙古兵服饰,混在搬运伤员的队伍里,玄铁剑藏在粮草车下,剑穗的冰魄珠被黑布裹着,只露出一点微光,刚好能照见前方的营帐——那里插着黑色的乌鸦旗,显然是寒鸦卫的临时据点。
乌察虽然死了,但寒鸦卫肯定还有头目。郭襄的倚天剑藏在袖中,剑穗缠着根细铁丝,能打开普通的帐篷锁,刚才抓到的俘虏说,寒鸦卫的总坛在狼山的,但他们在军阵里留了个联络点,负责传递消息。
杨过的独臂掀开粮草车的帆布,里面的伤兵中有个脸上带疤的,正是昨天在城隍庙被抓住的寒鸦卫,只是他的囚服被换成了蒙古军装,显然是想混在伤员里传递消息。跟着他。杨过的声音压得极低,独臂在车辕上划了个记号,让后面的丐帮弟子跟上。
疤脸寒鸦卫果然没有去医疗帐,而是绕到军阵边缘的一个小帐篷前,用手指在帐篷布上敲了三下,节奏是短长短。帐篷里传来回应,同样是三下敲击,疤脸这才掀帘进去。
杨过和郭襄对视一眼,悄悄绕到帐篷后,郭襄用铁丝挑开帐篷的后窗,里面的景象让他们瞳孔骤缩——帐篷里没有寒鸦卫,只有个穿蒙古贵族服饰的女子,正用汉话和疤脸交谈,她的发簪是只黑色的乌鸦,鸦嘴叼着颗冰珠,和乌察的寒晶一模一样。
忽必烈那边已经不耐烦了,让我们尽快解决杨过。女子的声音很柔,却带着股寒意,寒蚕散的解药只给了你们一半,剩下的要等小龙女的人头到手才给。
疤脸的声音带着谄媚:请郡主放心,我们已经在杨过的药里加了寒蚕引,只要他运功超过三成,就会引发寒蚕虫反噬,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他自己就会经脉尽断。
做得好。郡主的发簪突然指向疤脸,但你们办事太慢,本郡主已经请了鬼手医仙,他的化骨针比寒蚕虫更管用,明天一早就到。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出鞘,剑气劈开后窗,直取郡主的咽喉。但她的反应极快,掀翻桌子挡住剑气,同时发簪射出三根毒针,针尾的银丝缠着寒蚕卵,射向杨过的面门。
郭襄的倚天剑及时格挡,毒针被震落在地,寒蚕卵遇剑气孵化,却被她用剑鞘扫进火盆,在炭火中烧成灰烬。疤脸想从帐篷前门逃,却被赶来的丐帮弟子拦住,乱棍打死。
郡主见势不妙,突然撕开裙摆,露出里面的黑色夜行衣,手里的发簪变成了把短刀,刀身缠着铁链,链环上的寒蚕虫在阳光下蠕动。杨过,你毁了我的寒晶,杀了我的寒鸦卫,这笔账该算了!
她的短刀突然掷出,铁链缠住杨过的独臂,寒蚕虫顺着铁链爬向他的伤口。杨过的玄铁剑想砍断铁链,却发现刀身是玄铁打造的,竟然砍不断!这是用你玄铁剑的边角料做的!郡主的笑声带着得意,你毁了阿古拉的裂山锤,忽必烈就把剑的边角料赏了我,专门用来对付你!
杨过的独臂突然翻转,玄铁剑的战纹暴涨,不是砍向铁链,而是劈向地面,剑气将帐篷的支柱斩断,帆布落下,将郡主罩在里面。郭襄的倚天剑立刻挑住帆布的四角,丐帮弟子拉紧绳索,将郡主困在里面,像个巨大的粽子。
你是谁?为什么对我们这么清楚?杨过的玄铁剑指着帆布下的身影,独臂的寒蚕虫在剑气中被震死,伤口处传来阵阵刺痛,显然疤脸说的寒蚕引是真的。
郡主在帆布下冷笑:我是忽必烈的妹妹,赵敏。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们中原武林不是讲究侠义吗?有种的放了我,咱们光明正大打一场!
郭襄的倚天剑挑开帆布的一角,露出赵敏的脸——她的左眼竟然戴着个银色的眼罩,和乌察的黑色眼罩不同,眼罩上刻着蒙古文,翻译过来是。你和乌察是什么关系?
赵敏的眼罩突然滑落,露出里面的伤疤,形状像被寒蚕虫啃过:乌察是我师兄,我们都是鬼手医仙的弟子。她的手抓住眼罩,眼神变得狠厉,十年前,我爹被郭靖的降龙掌打成重伤,我求医仙救他,他却要我用一只眼睛换,说这样才能练寒蚕功...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收起,独臂按住郭襄的剑:放她走。他的声音很沉,她的仇恨有原因,不算纯粹的恶人。
赵敏没想到他会放自己,愣了一下,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瓷瓶:这是寒蚕引的解药。她把瓷瓶扔给杨过,转身消失在蒙古军阵中,杨过,我不会欠人情,下次见面,我还是会杀你。
郭襄捡起瓷瓶,不解地看着杨过:为什么放她走?她是蒙古郡主,杀了我们很多人!
杨过的独臂按住伤口,那里的刺痛已经缓解,显然解药是真的:她和乌察不一样,有自己的底线。他的目光看向狼山的方向,而且,她提到的鬼手医仙,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放她走,才能找到医仙的下落。
远处的蒙古军阵传来收兵的号角,显然赵敏回去后下令撤兵了。杨过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玄铁剑的战纹在阳光下闪了闪——他知道,这个叫赵敏的女子,会成为比乌察更难对付的对手,而她背后的鬼手医仙,更是个巨大的威胁。
第七折 剑寒鸦影
襄阳城的城墙在三日后修复完毕,新砌的砖石上还留着水泥的痕迹,像块刚愈合的伤疤。郭靖站在城头,看着蒙古军撤退的方向,眉头依旧紧锁——赵敏的突然撤兵太蹊跷,不像是战败,更像是有了新的计划。
杨过的玄铁剑靠在垛口边,剑穗的冰魄珠映出狼山的轮廓,那里的鸦巢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他的独臂缠着小龙女新织的冰蚕丝,伤口已经愈合,但内力运转时仍有滞涩感,显然寒蚕引的余毒还没清。
丐帮的探子回报,赵敏回狼山后就闭关了,鸦巢周围增加了三倍的守卫,连只鸟都飞不进去。黄蓉的打狗棒在城砖上划出狼山的地图,鬼手医仙应该就在鸦巢的最深处,那里有个天然的溶洞,据说藏着他的药库和练功房。
小龙女的素手突然指向东方的天空,那里有只黑色的乌鸦在盘旋,飞得极低,显然在侦察襄阳城的布防。是信鸦。她的冰魄银针飞出,精准地射中乌鸦的翅膀,乌鸦惨叫着坠落,被郭襄接住,腿上绑着信筒。
信筒里的纸条只有八个字:月圆之夜,鸦巢论剑。字迹是赵敏的,末尾画着只乌鸦,鸦嘴叼着颗冰珠,显然是邀请杨过去狼山。
是陷阱。郭靖的降龙掌按在城砖上,月圆之夜是寒蚕虫最活跃的时候,她肯定想在鸦巢用寒蚕功对付你。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嗡鸣,剑穗的冰魄珠爆发出蓝光:我去。他的独臂握住剑柄,眼神无比坚定,只有去了,才能彻底解决寒鸦卫和鬼手医仙,否则他们会像跗骨之蛆,永远缠着襄阳城。
小龙女的素手轻轻覆在他的剑上:我陪你去。她的冰魄珠与剑穗的冰魄珠相触,发出淡淡的绿光,寒蚕功克我的冰魄真气,但也怕至寒的力量,我们联手,未必没有胜算。
黄蓉知道劝不住,只好拿出张新绘的鸦巢地图:溶洞的西侧有暗河,连接着寒潭,你们可以从那里潜入。她又递给杨过个瓷瓶,烈火丹,用硫磺和硝石炼的,能在水中燃烧,对付寒蚕虫有用。
月圆之夜,狼山的鸦巢在月光下像只巨大的黑色乌鸦。杨过和小龙女潜入溶洞时,里面静得可怕,只有水滴落在石笋上的声,和远处传来的虫鸣——是寒蚕虫的叫声,密密麻麻,像无数根针在刺耳朵。
溶洞的最深处有个石厅,赵敏穿着白色的蒙古袍,站在厅中央,手里的短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她的身后是个石棺,棺盖敞开着,里面躺着个干瘦的老者,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手里握着根蛇形拐杖,杖头的宝石散发着幽幽的光。
你来了。赵敏的短刀指向石棺,这是我师父,鬼手医仙。他已经羽化了,临终前说,要见你最后一面。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出鞘,剑气劈开石厅的薄雾,他能感觉到石棺周围的寒蚕虫异常活跃,显然有诈。别装了,他根本没死。
石棺里的老者突然坐起,面具下的眼睛是双竖瞳,和乌察、赵敏的一模一样:杨过果然聪明。他的蛇形拐杖突然指向小龙女,杖头的宝石射出蓝光,将她困在个冰罩里,把玄铁剑给我,我就放了她,还能治好你体内的寒蚕引。
小龙女的冰魄真气在冰罩里炸开,却无法打破蓝光,显然这冰罩是用寒晶的碎片做的,专门克制她的寒气。过儿,别信他!她的冰魄银针射向老者,却被拐杖挡住,针尾的银丝瞬间变黑,显然拐杖上有毒。
寒蚕功的最高境界,是与虫共生。老者的面具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寒蚕虫,像张会动的脸,我练了三十年,已经能控制虫群,你的玄铁剑再厉害,也挡不住百万寒蚕虫的啃食。
他的拐杖突然顿地,石厅的地面裂开,无数寒蚕虫从地下涌出,像白色的潮水,扑向杨过。赵敏的短刀也同时刺来,刀身的寒蚕虫在月光下蠕动,显然想两面夹击。
杨过的玄铁剑突然横在身前,剑穗的冰魄珠爆发出蓝光,同时将黄蓉给的烈火丹扔向地面。丹药在虫群中炸开,火焰在水中燃烧,寒蚕虫被烧死的惨叫声中,他的独臂突然发力,玄铁剑的战纹暴涨,金色的剑气裹着小龙女的冰魄真气,直取老者的面具!
一声,面具被剑气劈开,露出里面的真面目——根本没有老者,是个用寒蚕虫组成的假人!虫群在剑气中溃散,石棺里突然喷出黑色的粉末,是浓缩的寒蚕散,遇空气就会爆炸!
龙儿!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回防,用剑身护住小龙女的冰罩,同时将剩余的烈火丹扔向粉末,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推出溶洞,落在暗河的木筏上。
赵敏看着他们顺流而下,没有追赶,只是将蛇形拐杖扔进火堆:师父,我尽力了。她的发簪突然折断,里面的寒晶碎片落在火中,发出的响声,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木筏漂出暗河时,月光洒在杨过和小龙女身上。玄铁剑的战纹虽然暗淡,却依旧坚定,剑穗的冰魄珠映着两人的影子,在水中紧紧相依。他们知道,狼山的战斗还没结束,赵敏和寒鸦卫的威胁仍在,但只要彼此还在,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襄阳城的灯火在远方闪烁,像无数双等待的眼睛。杨过握紧小龙女的手,玄铁剑在水中划出涟漪,仿佛在告诉这座城——他们回来了,带着狼山的寒意,也带着守护的决心,准备迎接下一场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