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残阳如血,泼洒在襄阳城西的断龙坡上。坡下那方被藤蔓缠绕的青石板下,藏着江湖与庙堂纠结了百年的秘密——断龙台。此刻,忽必烈的鎏金大帐正扎在坡顶,帐内烛火通明,映照着一幅展开的《襄阳龙脉图》,图中用朱砂勾勒的龙形纹路,终点恰是断龙台的位置。
帐中,一位身着紫袍的老者正用银签拨动炭火,火上铜壶咕嘟作响,蒸腾的水汽模糊了他脸上的皱纹。他便是忽必烈请来的秘宗高人玄机子,传闻此人精通风水堪舆,更知晓前朝所有秘藏的机关秘钥。
“大汗,”玄机子将煮好的茶倒入玉杯,茶汤泛起诡异的碧色,“断龙台乃南朝龙脉之眼,当年太祖皇帝设下封印,便是怕有人借此搅动天下气运。如今封印松动,只需找到那把‘断龙钥’,打开台门毁掉龙脉,襄阳城便会不攻自破。”
忽必烈抚着腰间弯刀,眼中闪过贪婪的光:“玄机子先生,那断龙钥究竟是何物?朕派去的人搜遍襄阳,连半点踪迹都无。”
玄机子轻笑一声,指尖在地图上的古墓位置一点:“大汗可知古墓寒玉床为何百年不腐?那床底便是封印的第一道机关,而开启机关的钥匙,并非死物。十六年前郭芙斩下的那截手臂,沾染了杨过的本命精血与古墓地气,早已与龙脉气息相连,此乃天地生成的‘活钥’。”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鬼面门残存的弟子跪在帐前,声音颤抖:“大汗,四大护法尽丧,杨过那厮……那厮独臂破阵,连斩毒郎君与机关圣手!”
忽必烈猛地拍案而起,玉杯落地碎裂。玄机子却依旧从容:“大汗莫急。杨过虽勇,却不知自己便是破局的关键。老臣已布下‘引钥阵’,只需将他引至断龙坡,再以小龙女的性命相胁,不愁他不亲手开启断龙台。”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残缺的龙纹:“这是前朝镇龙司的令牌,持此令者可调动断龙台周围的机关。明日让阵魔带着令牌去城下叫阵,杨过见此令牌,定会追问郭靖血诏的真相,届时便可将他引入圈套。”
烛火摇曳中,玄机子的笑容愈发诡异:“待龙脉一断,宋室气数尽矣,大汗便可坐拥天下。至于杨过……他这把钥匙,用过之后,便也该碎了。”
此时的襄阳城内,杨过正站在城主府的书房内,手中摩挲着郭靖留下的半幅血诏。血诏上“断龙台”三字被鲜血浸染,边缘还残留着兵刃切割的痕迹。小龙女端着药碗走进来,见他神色凝重,轻声道:“过儿,鲁帮主的伤势已无大碍,耶律齐正在修补西城门的缺口,你也该歇息片刻了。”
杨过转身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龙儿,你还记得古墓寒玉床底的刻痕吗?当年我以为是道家符咒,如今想来,倒与血诏上的纹路有些相似。”他铺开一张宣纸,凭着记忆画出刻痕的模样,“郭伯父临终前特意提及断龙台,这三者之间定有关联。”
小龙女凝视着纸上的纹路,忽然想起一事:“去年我在古墓整理典籍,曾见过一本《前朝秘录》,上面说断龙台是镇龙司所建,用来封印龙脉。那镇龙司的令牌,与你画的刻痕有几分相像。”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耶律齐匆匆闯入:“杨兄,不好了!阵魔在西城门叫阵,还拿着一块青铜令牌,说要与你单独谈谈郭靖大侠的死因!”
杨过猛地攥紧拳头,玄铁刀在鞘中隐隐作响。他抬头望向窗外,西城门方向尘土飞扬,隐约传来阵魔的喊话声。小龙女眼中闪过担忧,却只是轻声道:“我与你同去。”
杨过摇头,将血诏塞进怀中:“你留在城中坐镇,若我两个时辰未归,立刻让鲁帮主关闭四门。阵魔既然拿郭伯父说事,定有阴谋,我一人去便好。”他大步走出书房,玄铁刀拖地而行,在青砖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夜色渐浓,西城门的火把将城墙照得如同白昼。阵魔站在护城河对岸,手中高举着青铜令牌,令牌上的龙纹在火光下清晰可见。看到杨过独臂出城,阵魔发出一阵怪笑:“杨过,你可知郭靖是怎么死的?他并非战死沙场,而是被宋理宗的人暗害,只因他发现了断龙台的秘密!”
杨过眼中厉色一闪,玄铁刀直指阵魔:“一派胡言!郭伯父忠君爱国,陛下怎会害他?速速交出令牌,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无情?”阵魔笑得更加癫狂,“你若不信,便随我去断龙坡看看。那里藏着血诏的另一半,还有郭靖的佩剑。不过你得单独前来,若是带了一兵一卒,我便将秘密永远埋在地下!”说罢,他转身便走,青铜令牌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弧线。
杨过望着阵魔的背影,又想起血诏上的谜团,咬牙便要追赶。城楼上的黄蓉突然大喊:“过儿,不可!这分明是陷阱!”
杨过脚步一顿,回头望向黄蓉:“郭伯母,郭伯父的死因不能不明不白。断龙台的秘密关乎襄阳安危,我必须去查!”他纵身跃起,如一道流星般掠过护城河,朝着断龙坡的方向追去。
月光下,独臂的身影渐行渐远,黄蓉握紧了手中的打狗棒,脸色凝重:“耶律齐,立刻率丐帮弟子悄悄跟上去,切记不可暴露行踪。小龙女,你带古墓派弟子守住断龙坡的入口,一旦有变故,立刻发信号!”
一场围绕断龙台与秘钥的阴谋,就此拉开序幕。
第一折 引钥阵前见血诏
断龙坡的夜风带着铁锈味,卷起地上的枯草,朝着坡顶的方向飘去。杨过追着阵魔的身影一路疾驰,玄铁刀的重量压得肩头微微发麻,却不及心中的疑虑沉重。阵魔的轻功本就不弱,此刻更是刻意放慢脚步,始终与他保持着三丈距离,像是在刻意引导。
“阵魔,站住!”杨过丹田内力运转,声浪震得周围的树木簌簌作响,“若再故弄玄虚,休怪我不客气!”
阵魔回头冷笑,脸上的鬼面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杨过,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断龙坡就在前面,等你看到血诏的另一半,自然会明白一切。”他突然加速,身形一闪,钻进了坡下的一片密林。
杨过紧随其后,刚踏入密林便察觉到异样。林中的树木排列诡异,每一棵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倾斜,月光透过枝叶洒下,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扭曲的阴影,竟与迷魂阵的布局有几分相似。他立刻屏住呼吸,凝神细听周围的动静,玄铁刀横在胸前,随时准备应对突袭。
“不用找了,这是‘引钥阵’,专门为你准备的。”阵魔的声音从密林深处传来,带着一丝得意,“此阵与断龙台的机关相连,只有身怀龙脉气息的人才能通过,其他人进来,只会被困死在里面。”
杨过心中一动,想起自己被斩下的左臂,又想起小龙女提及的古墓寒玉床,难道阵魔说的龙脉气息,与自己的断臂有关?他不再犹豫,脚步加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果然,那些原本挡路的树枝在他靠近时竟自动分开,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为他引路。
走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密林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块巨大的青石板,石板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与他在古墓寒玉床底见到的刻痕一模一样。阵魔站在青石板旁,手中的青铜令牌正对着石板上的凹槽,似乎在等待什么。
“这就是断龙台?”杨过环顾四周,发现青石板的四周散落着不少断箭和兵器,显然之前有人在这里打斗过。
阵魔将青铜令牌塞进凹槽,只听“咔嚓”一声,青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洞口飘出阵阵寒气,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血诏的另一半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看吧。”
杨过没有立刻下去,反而紧盯着阵魔:“你为何要帮我?忽必烈派你来,分明是要取我性命。”
“取你性命?”阵魔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凉,“我若想杀你,在迷魂阵时便动手了!你可知我是谁?”他伸手摘下脸上的鬼面,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左眼角的一道伤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狰狞可怖。
看到这张脸,杨过瞳孔骤缩:“你是……程遥迦的师弟,武修文?”当年他在桃花岛时,曾见过武修文几面,虽时隔多年,但那眉眼间的轮廓依旧依稀可辨。只是当年的青涩少年,如今竟成了鬼面门的护法,还满脸伤疤。
武修文凄然一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十六年前,我姐姐程遥迦为了保护郭靖大侠的血诏,被宋理宗的人追杀,惨死在断龙坡。我侥幸逃脱,却被忽必烈的人抓住,为了活命,只能加入鬼面门,戴上这鬼面苟延残喘。”
他指着洞口:“里面不仅有血诏的另一半,还有我姐姐的遗物。郭靖大侠发现宋理宗要与蒙古勾结,毁掉断龙台的龙脉,便写下血诏想要揭发此事,却不料被内奸出卖,惨遭杀害。他临终前将血诏一分为二,一半交给你,另一半藏在了断龙台,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查明真相。”
杨过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想起郭靖临终前的嘱托,想起血诏上“宋理宗勾连蒙古”的字样,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不再迟疑,纵身跃入洞口,玄铁刀在手中亮起一道寒光,照亮了前方的通道。
通道狭窄而陡峭,只能容一人通过,墙壁上每隔几步便有一盏长明灯,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走了约莫十几丈,前方出现了一间石室,石室中央的石桌上,果然放着半幅血诏,旁边还放着一把长剑,剑柄上刻着“靖”字,正是郭靖的佩剑。
杨过走上前,将两半幅血诏拼在一起,完整的字迹终于显现:“宋理宗与忽必烈勾结,欲于十月十五毁断龙台龙脉,借蒙古兵血洗中原武林。断龙台需断龙钥开启,钥在杨过断臂,古墓寒玉床为封印之基。郭靖绝笔。”
“断臂……断龙钥……”杨过喃喃自语,脑海中突然闪过十六年前郭芙斩下他手臂的那一幕,当时鲜血溅在古墓的寒玉床上,竟泛起一阵微光,原来从那时起,他的断臂就成了开启断龙台的钥匙。
就在这时,石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头顶的石块纷纷落下。武修文的声音从通道口传来,带着焦急:“不好!玄机子发现了!他启动了断龙台的机关,我们快出去!”
杨过抓起郭靖的佩剑,转身便往通道外跑。刚跑出洞口,就看到玄机子站在青石板旁,手中拿着一把拂尘,身后跟着十几名蒙古武士,个个手持弯刀,杀气腾腾。
“武修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叛大汗!”玄机子的拂尘轻轻一摆,十几名蒙古武士立刻围了上来,将杨过和武修文团团围住。
武修文拔出腰间的弯刀,挡在杨过身前:“杨兄,你快走!我来挡住他们!当年我没能保护好姐姐,今日一定要护住血诏的秘密!”
杨过岂能让他独自断后,玄铁刀一挥,将两名冲上来的蒙古武士砍倒在地:“要走一起走!你的仇,我们一起报!”
玄机子冷笑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断龙钥已到断龙台,这引钥阵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他挥动拂尘,拂尘的银丝突然变得坚硬如钢,朝着杨过的胸口刺来。
杨过没想到这拂尘竟是兵器,连忙侧身躲过,玄铁刀顺势劈向玄机子的手腕。玄机子手腕一转,拂尘缠住玄铁刀的刀身,借力向后一跃,同时喊道:“启动机关!”
周围的树木突然发出“咯吱”的声响,树枝纷纷朝着两人抽打过来,树枝上还带着锋利的倒刺,一旦被缠住,定会皮开肉绽。武修文挥刀斩断几根树枝,却发现更多的树枝涌了上来,根本砍不完。
“这阵的阵眼在那棵老槐树上!”武修文大喊,指着密林中央那棵最粗的老槐树,“玄机子把阵眼设在那里,毁掉它就能破阵!”
杨过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老槐树上挂着一面青铜镜,月光照在镜面上,反射出的光线正好射在周围的树木上。他立刻纵身跃起,玄铁刀朝着青铜镜劈去。就在这时,玄机子突然扑了上来,拂尘的银丝如毒蛇般缠住了他的独臂。
“杨过,你的断臂可是断龙钥,怎能让你死在这里?”玄机子狞笑道,“乖乖跟我去见大汗,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杨过丹田内力暴涨,一声大喝,独臂猛地发力,将玄机子拉到身前,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胸口。玄机子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拂尘的银丝也松了开来。杨过趁机摆脱束缚,玄铁刀再次挥出,“咔嚓”一声,青铜镜被劈成两半。
青铜镜一碎,周围的树枝立刻停止了抽打,引钥阵彻底失效。玄机子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转身便要逃跑。武修文岂会给他机会,弯刀一挥,斩断了他的右腿。玄机子摔倒在地,发出凄厉的惨叫。
“说!忽必烈要毁断龙台龙脉,究竟有何阴谋?”杨过走到玄机子身边,玄铁刀指着他的喉咙。
玄机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龙脉……龙脉是南朝的气运所系……毁掉龙脉,襄阳城就会……就会自动崩塌……忽必烈……忽必烈就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襄阳……”
杨过心中大惊,原来忽必烈的目标不是强攻襄阳,而是毁掉龙脉让城池自毁。他刚要再问,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耶律齐的声音在密林外响起:“杨兄,你没事吧?我们来支援你了!”
武修文听到马蹄声,脸色一变:“杨兄,我不能跟你们回去。鬼面门还有我的内应,我要回去继续潜伏,帮你们打探忽必烈的消息。”他捡起地上的青铜令牌,“这令牌能调动断龙台的机关,你拿着,或许有用。”
不等杨过说话,武修文便转身钻进了密林深处,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杨过握着令牌,心中百感交集,没想到鬼面门中竟还有如此忠义之人。
耶律齐带着丐帮弟子冲进密林,看到地上的尸体和重伤的玄机子,连忙问道:“杨兄,发生了什么事?这断龙台……”
“此事说来话长,”杨过将血诏收好,“我们先把玄机子带回襄阳,再从长计议。忽必烈要毁龙脉塌城池,我们没有时间耽搁了!”
众人押着玄机子,快步朝着襄阳城的方向走去。月光下,断龙台的洞口再次闭合,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但杨过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第二折 寒玉床底解封印
襄阳城主府的药室内,烛火彻夜未熄。黄蓉正拿着银针,在玄机子的穴位上不断试探,试图逼问出更多关于断龙台的秘密。玄机子却咬紧牙关,任凭银针入体,始终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这老东西骨头倒硬。”耶律齐站在一旁,看着玄机子嘴角不断渗出的鲜血,眉头紧锁,“杨兄,再过三日便是十月十五,忽必烈肯定会动手,我们若是查不出破解之法,襄阳城就真的危险了。”
杨过坐在一旁,手中摩挲着武修文留下的青铜令牌,令牌上的龙纹经过反复擦拭,愈发清晰。他想起血诏上“古墓寒玉床为封印之基”的字样,突然站起身:“郭伯母,我要去一趟古墓。寒玉床既然是封印之基,说不定能找到加固封印的办法。”
小龙女闻言,立刻起身:“我与你同去。古墓的机关都是我亲手布置的,有我在,能省不少时间。”
黄蓉放下手中的银针,点了点头:“也好。你们速去速回,这里有我和耶律齐盯着。玄机子虽然嘴硬,但我有办法让他开口。”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黑色的粉末,“这是‘吐真散’,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服下后也会如实招供。”
两人不再耽搁,连夜骑马赶往古墓。一路疾驰,天色微亮时终于抵达终南山。古墓的石门紧闭,小龙女取出腰间的玉佩,放在石门的凹槽上,只听“轰隆”一声,石门缓缓打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走进古墓,杨过直奔寒玉床而去。寒玉床依旧如当年那般冰凉,床底的刻痕在烛光下清晰可见,与断龙台的纹路如出一辙。他蹲下身,用手抚摸着刻痕,只觉得指尖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床底流动。
“过儿,你看这里。”小龙女指着刻痕的中心位置,那里有一个细小的凹槽,形状竟与青铜令牌完全吻合,“这凹槽应该是用来放置令牌的。”
杨过将青铜令牌放入凹槽,令牌刚一接触凹槽,寒玉床突然发出一阵蓝光,床底的刻痕纷纷亮起,形成一道完整的龙形纹路。纹路游走间,竟与他断臂处的伤疤产生了共鸣,断臂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几滴鲜血滴落在令牌上。
鲜血刚一接触令牌,蓝光突然暴涨,整个古墓都剧烈震动起来。寒玉床缓缓升起,露出一个地下密室,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写着《镇龙司秘录》。
“这便是前朝镇龙司的典籍!”杨过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古籍,翻开第一页,上面记载着断龙台的由来:“断龙台,镇龙司所建,藏龙脉之眼,以寒玉床为基,断龙钥为匙。封印松动,则地气紊乱,城池将倾;封印加固,则龙脉稳固,万夫莫开。加固之法,需以断龙钥之血,融镇龙令牌之力,引寒玉床寒气入龙脉……”
看到这里,杨过心中豁然开朗。原来要加固封印,需要他的血、青铜令牌,再加上寒玉床的寒气。可他的断臂早已遗失在十六年前,如今只剩下半截手臂,如何才能取到足够的血?
小龙女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声道:“过儿,当年你的断臂被神雕叼走后,我曾去寻过,最终在绝情谷的寒潭边找到了。我把它保存在玉盒里,一直带在身边。”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盒,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截干枯的手臂,正是当年被郭芙斩下的那截。
杨过看着断臂,眼眶不禁湿润。十六年了,他以为这截手臂早已化为尘土,没想到小龙女竟一直为他珍藏着。“龙儿……”他握住小龙女的手,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先加固封印要紧。”小龙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秘录上说需要断龙钥之血,这断臂上的血虽然干枯,但只要融入你的精血,应该还能发挥作用。”
杨过点头,取出匕首,在自己的断臂处划了一道小口,鲜血立刻涌出。他将断臂放在石台上,让自己的鲜血滴在断臂上。奇妙的是,鲜血刚一接触断臂,断臂竟微微颤动起来,干枯的皮肤下似乎有了一丝生机。
他拿起青铜令牌,将令牌按在断臂上,同时运转内力,引导寒玉床的寒气注入断臂。寒气顺着令牌涌入,断臂突然发出一阵红光,与寒玉床的蓝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光柱,直冲密室顶部。
光柱穿透古墓,射向终南山的天空,远处的断龙坡方向传来一阵闷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杨过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断龙台方向传来,与寒玉床的寒气相互呼应,整个终南山的地气都变得顺畅起来。
“成功了!”小龙女脸上露出笑容,“封印加固了,忽必烈应该无法轻易毁掉龙脉了。”
杨过放下令牌,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古籍突然自动翻页,露出后面的内容:“断龙钥有二,一为杨过断臂,二为郭芙佩剑。双钥合一,方可彻底掌控龙脉。若遇龙脉异动,需双钥同启断龙台,重定地气。”
“郭芙的佩剑?”杨过心中疑惑,郭芙的佩剑是郭靖所赠的淑女剑,怎么会是第二把断龙钥?
就在这时,古墓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古墓派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龙姑娘,杨少侠,不好了!郭姑娘被忽必烈的人抓走了,他们留下话,说要拿郭姑娘的淑女剑换断龙钥!”
杨过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什么?郭芙被抓了?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朝着断龙坡的方向去了,”弟子喘着气说道,“耶律齐帮主已经带着丐帮弟子追过去了,让我来通知你们立刻赶去支援!”
杨过抓起玄铁刀,快步走出古墓:“龙儿,我们快走!忽必烈知道郭芙的佩剑是第二把断龙钥,肯定是想双钥合一来毁龙脉!”
两人翻身上马,朝着断龙坡的方向疾驰而去。小龙女坐在马背上,轻声道:“过儿,忽必烈既然抓了郭芙,肯定设好了埋伏,我们此去要多加小心。”
杨过点头,眼中闪过厉色:“无论他设什么埋伏,我都要救回郭芙,保住龙脉。忽必烈想毁襄阳,我偏要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马蹄声在清晨的山道上响起,朝着断龙坡的方向而去。杨过知道,这一次,他不仅要面对忽必烈的大军,还要与时间赛跑,一旦双钥落入忽必烈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折 绝情刃下姐妹情
断龙坡下的空地上,郭芙被绑在一根石柱上,双手被铁链锁住,淑女剑被扔在一旁的草地上。忽必烈骑着一匹黑马,站在空地中央,身后跟着数百名蒙古武士,个个手持弓箭,瞄准着被绑的郭芙。
“忽必烈,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冲我来,抓一个女子算什么英雄!”郭芙挣扎着怒吼,脸上满是愤怒。
忽必烈冷笑一声,手中的马鞭指着郭芙:“郭芙,本汗知道你的淑女剑是第二把断龙钥。只要你乖乖交出佩剑,再劝杨过把他的断臂交出来,本汗就放了你,还封你为蒙古王妃。”
“做梦!”郭芙啐了一口,“我郭芙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大宋,背叛襄阳!你休想得到断龙钥!”
忽必烈脸色一沉,刚要下令动手,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耶律齐带着丐帮弟子赶到,看到被绑的郭芙,立刻翻身下马:“忽必烈,快放了芙儿!否则休怪我丐帮弟子对你不客气!”
丐帮弟子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打狗棒,怒视着蒙古武士,场面一触即发。忽必烈却丝毫不惧,挥手示意弓箭手准备:“耶律齐,本汗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只要我一声令下,郭芙就会变成刺猬。想要救她,就让杨过亲自来见我!”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刀风传来,杨过和小龙女骑着马疾驰而至。看到被绑的郭芙,杨过纵身跃起,玄铁刀朝着忽必烈劈去:“忽必烈,快放了郭芙!”
忽必烈早有防备,身后的武士立刻举起盾牌,挡住了杨过的攻击。“杨过,你终于来了!”忽必烈大笑道,“本汗知道你把断臂带来了,只要你交出断臂和淑女剑,本汗就放了郭芙,还可以推迟毁断龙台的时间。”
杨过停下脚步,玄铁刀指着忽必烈:“你先放了郭芙,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若是你敢伤她一根汗毛,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交代?”忽必烈挑眉,“本汗要的交代就是断龙钥!你若是不交,我现在就杀了她!”他拔出腰间的弯刀,架在了郭芙的脖子上,刀刃锋利,已经划破了皮肤,渗出一丝鲜血。
“不要!”耶律齐大喊着就要冲上去,却被丐帮弟子拦住了。
小龙女悄悄走到杨过身边,轻声道:“过儿,忽必烈的目标是双钥,肯定不会轻易杀郭芙。我们可以先答应他,等救回郭芙再想办法夺回佩剑。”
杨过心中明白,小龙女说得有道理。他从怀中取出白玉盒,高高举起:“忽必烈,这是我的断臂。你先放了郭芙,我就把断臂和淑女剑给你。”
忽必烈盯着白玉盒,眼中闪过贪婪的光:“先把断臂扔过来,本汗确认之后再放了她。”
杨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白玉盒扔了过去。一名蒙古武士捡起盒子,递给忽必烈。忽必烈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断臂,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把淑女剑捡起来,一起扔过来!”
郭芙急道:“杨大哥,不能给他!淑女剑若是落入他手中,龙脉就危险了!”
杨过没有理会郭芙,而是看着忽必烈:“你先放了她,我再给你佩剑。否则就算你拿到佩剑,没有我的配合,也打不开断龙台。”
忽必烈沉吟片刻,觉得杨过说得有道理。他挥了挥手:“把郭芙放了!”
两名蒙古武士解开郭芙身上的铁链,将她推到耶律齐身边。耶律齐连忙上前扶住她,检查她是否受伤。郭芙挣脱耶律齐的手,跑到杨过身边:“杨大哥,你怎么能把断臂给他?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啊!”
杨过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自有分寸。”他捡起地上的淑女剑,朝着忽必烈扔去,“佩剑给你了,现在你可以退兵了吧?”
忽必烈接过淑女剑,却没有退兵的意思,反而大笑起来:“杨过,你以为本汗会这么容易相信你吗?现在,你跟我去断龙台,亲手开启台门。等我毁掉龙脉,自然会放你们走。”
“你无耻!”郭芙怒骂道。
杨过眼中厉色一闪,玄铁刀再次举起:“忽必烈,你这是逼我动手!”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武修文带着几名鬼面门弟子冲了进来:“大汗,不好了!襄阳城的守军杀过来了,黄蓉带着人已经突破了外围防线!”
忽必烈脸色大变,他没想到黄蓉会突然进攻。他转头看向杨过,咬牙道:“杨过,算你狠!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三日之后,我定要毁了断龙台,踏平襄阳!”他挥了挥手,带着蒙古武士转身便走,白玉盒和淑女剑被他牢牢攥在手中。
“想走?留下断龙钥!”杨过大喝一声,纵身追了上去。玄铁刀挥舞间,砍倒了几名落在后面的蒙古武士。
忽必烈见状,连忙让人将断臂和佩剑交给玄机子,自己则带着大军撤退。玄机子拿着白玉盒和淑女剑,刚要逃跑,却被武修文拦住了去路:“玄机子,你的死期到了!”
武修文挥舞着弯刀,与玄机子战在一起。玄机子的拂尘虽然厉害,但武修文为了报仇,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招招都朝着要害攻去。几个回合下来,玄机子便渐渐不支,被武修文一刀砍中肩膀,手中的白玉盒和淑女剑掉落在地上。
杨过趁机冲上前,捡起白玉盒和淑女剑,玄铁刀朝着玄机子的头顶劈去。玄机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武修文看着玄机子的尸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姐姐,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黄蓉带着襄阳守军赶到,看到地上的尸体和安然无恙的郭芙,松了口气:“过儿,幸好你没事。忽必烈虽然跑了,但断龙钥被我们夺回来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杨过握紧手中的白玉盒和淑女剑,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他知道,忽必烈不会善罢甘休,三日之后,他一定会再次来犯,到时候,断龙坡将会是一场血战。
众人收拾好战场,朝着襄阳城的方向走去。郭芙走到杨过身边,脸上带着愧疚:“杨大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差点让断龙钥落入忽必烈手中。还有十六年前的事,我……”
杨过打断她的话,笑了笑:“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们都是为了守护襄阳,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对抗忽必烈。”
郭芙眼中泛起泪光,用力点了点头。小龙女走到杨过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欣慰。
夕阳下,众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断龙坡上只剩下随风飘动的枯草。没有人知道,三日之后,这里将会发生一场怎样惊心动魄的战斗。
第四折 双钥合璧现龙形
回到襄阳城后,众人立刻在城主府召开议事会。杨过将《镇龙司秘录》放在桌上,指着上面的内容说道:“秘录上说,双钥合一才能彻底掌控龙脉。忽必烈虽然没能拿到断龙钥,但他肯定还会有别的办法。三日之后就是十月十五,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黄蓉拿起秘录,仔细翻阅着:“秘录上还说,断龙台内有镇龙炮,是前朝留下的神器,威力无穷。若是能启动镇龙炮,就算忽必烈有百万大军,也能抵挡一阵子。”
“镇龙炮?”耶律齐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兵器?我们能启动它吗?”
“秘录上说,启动镇龙炮需要双钥和镇龙令牌,三者缺一不可。”杨过晃了晃手中的青铜令牌,“现在我们有双钥和令牌,只要找到镇龙炮的位置,就能启动它。”
郭芙突然开口:“我知道镇龙炮在哪里。当年我父亲曾带我去过断龙坡,他说断龙台的地下密室里藏着一件大杀器,应该就是镇龙炮。”
众人心中一喜,有了郭芙的指引,找到镇龙炮就容易多了。黄蓉立刻说道:“过儿,你和小龙女带着双钥和令牌,明天一早就去断龙台寻找镇龙炮。耶律齐,你负责加固襄阳城的防御,尤其是西城门的缺口。鲁帮主,你派丐帮弟子打探忽必烈的动静,一旦有消息立刻回报。”
众人纷纷领命而去。第二天清晨,杨过、小龙女和郭芙便带着青铜令牌,再次赶往断龙坡。抵达断龙台后,郭芙指着青石板旁的一个凹槽说道:“我父亲说,从这里下去,就是地下密室。”
杨过将青铜令牌放入凹槽,青石板缓缓移开,露出洞口。三人拿着火把,顺着通道往下走。通道比上次更加宽敞,走了约莫几十丈,眼前出现了一间巨大的密室,密室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尊巨大的铜炮,炮身刻满了龙形纹路,正是镇龙炮。
镇龙炮的旁边,有一个石制的操作台,上面有三个凹槽,分别对应着断臂、淑女剑和青铜令牌。杨过将白玉盒、淑女剑和令牌分别放入凹槽,只听“咔嚓”一声,操作台突然亮起红光,镇龙炮发出一阵轰鸣,炮口对准了断龙坡的方向。
“成功了!”郭芙兴奋地喊道,“这下忽必烈再也不敢来犯了!”
杨过却皱起了眉头,他发现操作台的旁边还有一行小字:“镇龙炮需龙脉之气驱动,每发射一次,需消耗大量地气。若地气耗尽,龙脉将彻底断绝。”
“什么?”小龙女脸色一变,“若是消耗大量地气,岂不是反而帮了忽必烈的忙?”
杨过沉思片刻,说道:“忽必烈的目标是毁掉龙脉,让襄阳城崩塌。我们虽然不能频繁使用镇龙炮,但关键时刻用一次,定能给忽必烈一个重创。现在我们先回去,等忽必烈来犯时,再启动镇龙炮。”
三人关闭操作台,顺着通道回到地面。刚走出洞口,就看到一名丐帮弟子慌慌张张地跑来:“杨少侠,不好了!忽必烈率领二十万大军包围了断龙坡,说要在今日午时毁掉龙脉!”
杨过脸色骤变,没想到忽必烈竟然提前动手了。他立刻对郭芙说道:“郭芙,你立刻回襄阳城,通知黄蓉和耶律齐,让他们带兵前来支援。我和龙儿先守住断龙台,拖延时间。”
郭芙点头,转身便往襄阳城的方向跑去。杨过和小龙女则走进密室,做好了启动镇龙炮的准备。
没过多久,断龙坡上便传来了蒙古大军的马蹄声。忽必烈骑着黑马,站在阵前,大声喊道:“杨过,本汗知道你在里面!识相的就出来交出断龙钥,否则本汗就用炸药炸塌断龙台,让你和小龙女一起陪葬!”
杨过站在密室的入口处,大声回应:“忽必烈,有本事你就来炸!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炸药厉害,还是我的镇龙炮厉害!”
忽必烈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准备炸药。十几名蒙古武士推着炸药车,朝着断龙台的洞口走去。就在这时,杨过启动了操作台,镇龙炮发出一阵轰鸣,一枚巨大的铁弹朝着炸药车射去。
“轰隆”一声巨响,炸药车被铁弹击中,瞬间爆炸,十几名蒙古武士被炸得粉身碎骨。蒙古大军见状,纷纷后退,脸上满是惊恐。
忽必烈没想到镇龙炮竟然如此厉害,气得咬牙切齿:“杨过,你以为有镇龙炮就能挡住本汗吗?给我放箭!”
数百名弓箭手立刻举起弓箭,朝着洞口射去。杨过和小龙女连忙躲进密室,弓箭射在石壁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过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地气有限,镇龙炮不能多放。”小龙女担忧地说道。
杨过点头,他知道,必须等黄蓉和耶律齐的援兵赶到,才能彻底击退忽必烈。他握紧玄铁刀,说道:“龙儿,我们出去和他们拼了,尽量拖延时间!”
两人冲出密室,玄铁刀和长剑挥舞间,砍倒了几名冲上来的蒙古武士。忽必烈看到两人出来,立刻下令:“抓住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蒙古武士们蜂拥而上,将两人团团围住。杨过和小龙女背靠背站在一起,施展着“玉女素心剑法”,剑光闪烁间,不断有武士倒下。可蒙古武士实在太多,杀了一批又来一批,两人渐渐体力不支。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呐喊声,黄蓉和耶律齐带着襄阳守军和丐帮弟子赶到了。“忽必烈,你的死期到了!”黄蓉大喊着,挥舞着打狗棒,冲进了蒙古大军中。
襄阳守军和丐帮弟子们士气大振,纷纷朝着蒙古武士冲去。战场局势瞬间逆转,蒙古武士们腹背受敌,渐渐抵挡不住。
忽必烈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连忙下令撤退:“撤!快撤!”
蒙古大军如潮水般退去,襄阳守军和丐帮弟子们趁机追击,斩杀了不少蒙古武士。杨过站在断龙台上,望着忽必烈撤退的背影,松了口气。
黄蓉走到杨过身边,笑道:“过儿,这次多亏了镇龙炮,否则我们还真挡不住忽必烈的大军。”
杨过却摇了摇头:“忽必烈虽然撤退了,但他肯定还会再来。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彻底解决的办法,否则襄阳城永无宁日。”
他看向手中的白玉盒和淑女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双钥合璧能掌控龙脉,或许,他们可以利用龙脉的力量,彻底击退忽必烈。
第五折 龙脉之力护襄阳
襄阳城主府的书房内,杨过将《镇龙司秘录》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记载着利用龙脉之力的方法:“双钥合璧,引龙脉之气入兵刃,可令兵器拥有毁天灭地之力。但此术需以自身内力为引,稍有不慎,便会被龙脉之气反噬,经脉尽断。”
“以自身内力为引……”杨过喃喃自语,他知道这有多危险,但为了守护襄阳,他别无选择。
小龙女走进书房,看到杨过手中的秘录,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过儿,你想利用龙脉之气?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杨过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龙儿,我知道很危险,但这是唯一能彻底击退忽必烈的办法。忽必烈有二十万大军,我们就算有镇龙炮,也只能抵挡一时。只有借助龙脉之力,才能让他再也不敢来犯。”
黄蓉和耶律齐也走进了书房,黄蓉看着杨过,眼中满是担忧:“过儿,你可想清楚了?这龙脉之气霸道无比,就算是郭靖,当年也不敢轻易尝试。”
“我想清楚了。”杨过坚定地说道,“明日就是十月十五,忽必烈肯定会发动总攻。今晚我就去断龙台,引龙脉之气入玄铁刀。郭伯母,耶律齐,你们帮我守住襄阳城,等我回来。”
众人见杨过心意已决,不再劝阻。当晚,杨过带着白玉盒、淑女剑和青铜令牌,独自前往断龙台。小龙女想要陪他一起去,却被杨过拦住了:“龙儿,你留在城中,若是我出了意外,你还要帮我守护襄阳。”
小龙女含泪点头,看着杨过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断龙台的密室里,杨过将双钥和令牌放入操作台,启动了龙脉之气。一股强大的暖流从操作台涌出,顺着他的手臂涌入体内。暖流所过之处,经脉传来阵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血管。
杨过咬紧牙关,运转内力,引导着龙脉之气朝着玄铁刀流去。玄铁刀在龙脉之气的滋养下,发出一阵龙吟般的声响,刀身泛起金色的光芒。可就在这时,龙脉之气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反噬着他的经脉。
“噗”的一声,杨过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他想起襄阳城的百姓,想起小龙女的笑容,咬牙再次运转内力,强行压制住狂暴的龙脉之气。
不知过了多久,玄铁刀终于吸收了足够的龙脉之气,刀身的金色光芒愈发耀眼。杨过收起玄铁刀,踉跄着走出密室。此时天色已亮,十月十五的朝阳洒在断龙坡上,照亮了他疲惫却坚定的身影。
回到襄阳城,众人看到杨过嘴角的血迹,纷纷上前询问。杨过笑了笑:“我没事,龙脉之气已经引入玄铁刀,今晚定能击退忽必烈。”
当天下午,忽必烈果然率领二十万大军包围了襄阳城,阵前还推着数十架投石机,显然是要发动总攻。杨过站在城楼上,玄铁刀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杨过,本汗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断龙钥,本汗饶你不死!”忽必烈在阵前大喊道。
杨过冷笑一声,纵身跃下城楼,玄铁刀挥舞间,朝着忽必烈冲去:“忽必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忽必烈没想到杨过竟敢独自出城,连忙下令:“放箭!杀了他!”
数百支弓箭朝着杨过射去,杨过挥舞着玄铁刀,金色的刀气将弓箭纷纷挡开。他纵身跃起,玄铁刀朝着忽必烈劈去,刀气所过之处,蒙古武士纷纷被斩倒在地。
忽必烈吓得连忙后退,让身边的护卫挡住杨过。护卫们挥舞着弯刀,朝着杨过冲去,却被玄铁刀的刀气瞬间斩杀。杨过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冲到了忽必烈的面前。
“忽必烈,受死吧!”杨过大喝一声,玄铁刀朝着忽必烈的头顶劈去。
忽必烈拔出腰间的弯刀,想要抵挡,却被玄铁刀的力道震得手臂发麻,弯刀险些脱手。他转身想要逃跑,杨过岂能给他机会,玄铁刀再次挥出,砍中了他的后背。
忽必烈惨叫一声,摔倒在地,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蒙古大军见状,士气大跌,纷纷想要逃跑。杨过趁机率领襄阳守军和丐帮弟子发起进攻,玄铁刀在人群中挥舞,金色的刀气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战斗一直持续到傍晚,蒙古大军被斩杀大半,剩下的纷纷投降。忽必烈被耶律齐擒住,押到了杨过面前。
杨过看着地上的忽必烈,玄铁刀指着他的喉咙:“忽必烈,你勾结宋理宗,想要毁我龙脉,踏我襄阳,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斩了你!”
忽必烈躺在地上,眼中满是不甘:“杨过,你别得意!宋理宗还在临安,他迟早会派人来取你的性命!”
杨过冷笑一声,玄铁刀挥下,忽必烈的人头落地。
第六折 临安密使藏杀机
斩杀忽必烈后,襄阳城终于迎来了暂时的安宁。百姓们走上街头,欢呼雀跃,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城主府内,众人举杯欢庆,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过儿,这次多亏了你,否则襄阳城就真的保不住了。”黄蓉举起酒杯,对着杨过说道。
杨过笑了笑,举起酒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没有郭伯母的智谋,没有耶律齐的勇猛,没有龙儿和郭芙的帮助,我也不可能成功。”
就在这时,一名丐帮弟子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封密信:“杨少侠,郭夫人,临安城派来了密使,说是有要事商议,这是密信。”
黄蓉接过密信,打开一看,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杨过见状,连忙问道:“郭伯母,怎么了?密信上写了什么?”
“宋理宗派密使来,说是要召我们去临安城商议抗蒙大计,还说要封你为护国大将军。”黄蓉皱着眉头说道,“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忽必烈刚死,他就突然召我们去临安,恐怕没那么简单。”
杨过也觉得事有蹊跷,宋理宗勾结忽必烈的事已经败露,现在突然召他们去临安,很可能是想杀人灭口。“郭伯母,你觉得我们应该去吗?”
“不去的话,就是抗旨不遵,他肯定会派人来对付我们。”黄蓉沉吟片刻,说道,“不如这样,我和耶律齐去临安城,你和龙儿留在襄阳城坐镇。若是我们遇到危险,你也好立刻带兵支援。”
杨过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郭伯母,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宋理宗心狠手辣,肯定会设下埋伏。”
第二天,黄蓉和耶律齐便带着几名丐帮弟子,前往临安城。杨过则留在襄阳城,加强城防,同时派人打探临安城的动静。
几日后,打探消息的丐帮弟子回来了,脸色苍白地说道:“杨少侠,不好了!郭夫人和耶律帮主被宋理宗抓起来了,说他们勾结蒙古,意图谋反!”
杨过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什么?宋理宗竟敢如此大胆!龙儿,我们立刻带兵去临安城,救回郭伯母和耶律齐!”
小龙女点头,两人立刻召集襄阳守军和丐帮弟子,朝着临安城的方向出发。一路疾驰,五日之后终于抵达临安城外。临安城的城门紧闭,城墙上布满了弓箭手,显然是早有防备。
“杨过,你竟敢带兵逼宫,果然是谋反无疑!”城楼上,一名太监大声喊道,“陛下有旨,若是你乖乖投降,还能留你一条全尸!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杨过冷笑一声,玄铁刀指着城楼上的太监:“宋理宗勾结蒙古,害死郭靖大侠,现在又囚禁郭伯母和耶律齐,简直罪该万死!快打开城门,放了郭伯母和耶律齐,否则我就踏平临安城!”
“踏平临安城?简直是痴心妄想!”太监大笑道,“城里面有十万禁军,还有无数机关陷阱,你要是敢攻城,定让你有来无回!”
杨过不再废话,挥手示意手下准备攻城。就在这时,城里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城门缓缓打开,郭芙带着几名丐帮弟子跑了出来:“杨大哥,快进去!我已经救出郭伯母和耶律齐了!”
杨过心中一喜,连忙带兵冲进临安城。刚进城,就看到黄蓉和耶律齐被丐帮弟子护着,朝着他走来。“郭伯母,你没事吧?”杨过连忙上前问道。
“我没事,多亏了郭芙,否则我们就真的危险了。”黄蓉说道,“宋理宗知道你带兵前来,已经带着后宫嫔妃逃跑了。”
“跑了?”杨过眼中闪过厉色,“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快追!”
众人顺着皇宫的方向追去,却在皇宫门口遇到了宋理宗的禁军。禁军统领手持长枪,指着众人:“杨过,陛下已经去了应天府,你们休想再追上他!今天,我就替陛下清理你们这些反贼!”
“清理我们?”杨过大笑道,“你家陛下勾结蒙古,才是真正的反贼!今日我就替天下百姓,斩了你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
他纵身跃起,玄铁刀朝着禁军统领劈去。禁军统领挥舞着长枪,想要抵挡,却被玄铁刀的刀气瞬间斩杀。禁军们见状,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众人冲进皇宫,却发现宋理宗已经不见了踪影。郭芙捡起地上的一封诏书,说道:“杨大哥,宋理宗逃到应天府了,他还下旨要各地官府派兵围剿我们。”
杨过握紧玄铁刀,说道:“他逃到哪里,我们就追到哪里!一定要杀了他,为郭靖大侠报仇,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第七折 断龙台上定乾坤
众人离开临安城,朝着应天府的方向追去。一路上,不断有百姓加入他们的队伍,大家都对宋理宗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想要推翻他的统治。
半个月后,众人终于抵达应天府。应天府的守军看到杨过的队伍浩浩荡荡,纷纷倒戈投降。宋理宗被困在皇宫内,走投无路,只能派人求和。
“杨过,陛下说了,只要你肯退兵,他愿意禅位给你,还会赔偿襄阳城的损失。”使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说道。
杨过冷笑一声:“禅位?赔偿?他害死郭靖大侠,勾结蒙古,这些罪孽岂是禅位和赔偿就能抵消的?告诉他,要么出来受死,要么我就踏平皇宫!”
使者连忙跑回皇宫,向宋理宗汇报。宋理宗知道杨过不会放过他,只能拼死一搏。他让人点燃了皇宫的乾清宫,想要趁乱逃跑,却被早有防备的郭芙拦住了。
“宋理宗,你的死期到了!”郭芙挥舞着淑女剑,朝着宋理宗刺去。
宋理宗吓得连忙后退,身边的太监挡在他身前,被郭芙一剑斩杀。宋理宗转身想要逃跑,杨过纵身跃起,玄铁刀朝着他劈去,刀气将他的退路彻底封死。
“杨过,饶我一命!我愿意把皇位让给你,还会给你无尽的财富!”宋理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杨过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眼中满是不屑:“你勾结蒙古,背叛国家,害死忠良,就算是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你的罪孽!”他举起玄铁刀,朝着宋理宗的头顶劈去。
“咔嚓”一声,宋理宗的人头落地。百姓们看到宋理宗被斩杀,纷纷欢呼起来,庆祝新的希望到来。
解决了宋理宗后,众人返回襄阳城。杨过站在断龙台上,望着襄阳城的百姓安居乐业,心中满是欣慰。小龙女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过儿,现在宋理宗死了,忽必烈也死了,襄阳城终于安全了。”
杨过点头,握住她的手:“是啊,以后再也没有战争了,我们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他将白玉盒和淑女剑放入断龙台的密室,重新封印了龙脉。玄铁刀上的龙脉之气渐渐散去,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几日后,襄阳城举行了盛大的庆典,百姓们推举杨过为襄阳城主,统领襄阳城的大小事务。杨过推辞不过,只能答应下来。他任命耶律齐为兵马大元帅,郭芙为女将军,鲁有脚为丐帮长老,协助他管理襄阳城。
从此,襄阳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杨过和小龙女在襄阳城定居下来,过上了安稳幸福的生活。偶尔,他们会想起郭靖、黄蓉等人,想起那些为守护襄阳而牺牲的义士,心中满是感激。
断龙坡上的断龙台依旧矗立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那段惊心动魄的历史。而杨过独臂撼山河的故事,也被百姓们代代相传,成为了江湖上一段不朽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