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沈景感动坏了。
还是妹子心疼他!
嘿嘿,回去得馋死那四个。
这会正稀罕的上头,忽而,林娇柔忽然坐在了沈景的身旁。
林娇柔突如其来的亲近感,吓得沈景险些将手里的手表丢了出去,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
“你咋跟鬼一样?碰坏了俺的表,你赔得起吗?”
林娇柔脸上温柔的笑意一僵,差点破防。
她这么个美若天仙的女同志,坐在他边上,结果对方只关心他手上的那块臭表?
为达目的,林娇柔深呼吸口气,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温柔。
“同志,我…我第一眼瞧见你,就觉得你是我的真命天子!”
沈景跟像是沾了屎似的,犯恶心似的扣住了林娇柔的手臂。
后者却一脸羞涩,原以为对方被她的美貌所打动。
下一秒人就被推到了对面,一个猝不及防,脑袋还撞到了上铺,疼的林娇柔晕头转向。
身后响起沈景恶心厌烦的话。
“俺娘说的没错,你咋这么不要脸?一个女同志,咋这么随随便便?
俺和你不相识第一面,你就说喜欢俺,指不定是打什么坏主意。
你的温柔还不及俺妹子的一根头发,笑得可真难看,瞧着就渗人!”
随着沈景数落的话,一句接一句的传进林娇柔的耳中。
林娇柔脸就跟调色盘似的,青一阵白一阵。
她都投怀送抱了,没想到对方不按套路出牌。
强行挤出一抹笑,委屈地低垂着眼,让人瞧不清情绪。
“同志,你误会了,我只是瞧着你对沈同志和婶子挺好,想着你肯定是个疼媳妇儿的,所以…”
“俺铁铁定是个疼媳妇儿的,俺一直知道,还用得着你说?”
沈景顶着一张高冷的脸,说话却格外跳脱。
旋即又嫌弃的上下打量着林娇柔,眼底透着浓浓的厌恶。
“只不过,那个媳妇,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你。
把你娶进门,铁定把家里搅得不安宁,铁定会欺负俺妹子。
不对,是还没有把你娶进门,跟俺娘说你是俺对象,娘就把俺的腿给整断。”
这是林娇柔第二次感到挫败感。
第一次是靠近许凛时。
她好似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许凛对她避之不及。
“不好意思,同志,你一靠近我,我就嫌恶心!”
后来她越挫越勇。
次数多了,许凛对她视而不见,甚至将她当成空气。
可如今,她大慈大悲的看上了个泥腿子。
哪曾想对方狗眼看人低,她还没嫌弃上,沈景倒是先嫌弃上了。
林母睡在上铺,瞬间不乐意了。
“小伙子,你说啥话呢?俺闺女可是俺们村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女同志。
想娶她的人,都能从俺们村排到另外一个村了,你咋这么不识好歹?”
本就看不上沈景泥腿子的身份。
要不是为了耀祖,她咋可能会让赔钱货嫁给只有一张脸皮好看的农夫?
沈景撇嘴,眼底透着厌恶。
“婶子,瞧你这话说的,咋没头没尾的?
你瞅瞅他那样子,能比得上俺妹子一根汗毛不?
俺妹子有多招人稀罕,你是瞧得真切的。
你们俩咋这么不要脸?这么多人求着娶你闺女,你咋不早些把人嫁出去。
咋还上赶着往俺身上贴?俺瞧着她就不得劲,直犯恶心,想吐。”
沈景的嘴虽然不及黄绣的嘴厉害,但也不是吃素的。
这对母女明摆着,就是瞧着娘现在休息,挑软柿子捏呢。
林母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偏生沈景还得理不饶人,伸手轻拍着额头。
“哎呀,瞧俺这脑子,咋跟你说这么多!
俺倒是发现了,俺没认识你们之前,原来还有以貌取人的毛病。”
这小嘴跟谇了毒一样。
林娇柔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睡在上卧的黄绣,起初刚好有一点睡意,正打算入梦。
结果还没睡着,就有不要脸的上赶着勾搭她仔。
不等他开口,老大到发挥作用了。
要是被这小丫头片子给勾搭了去,她非得把这臭小子的腿打断,赶出家门,不可。
沈家可容不下林娇柔这样的搅事精,好在老大没让她失望。
林娇柔面色青白交加,再也没了勾搭沈景的心思。
沈菟的家人咋一个两个都这么没脸没皮?
欺负她一个女同志算什么本事?
沈景不再理会林娇柔和林母人,低着头继续稀罕自个的手表?
这人还不如这块表好看呢。
许凛和沈菟今天都请了假,想着购置一些电器回来。
许凛手上有电器票。
买了黑白电视机,洗衣机,还有收音机,还有冰箱。
正正好给沈菟用来解闷。
其次许凛还托人弄了不少的书籍送上门。
家属院的军嫂们瞧着许凛家又是买电视,又是买收音机,看的那叫一个羡慕。
同时又羡慕沈菟命好,嫁了这么好个男人。
洗衣机买的是水仙牌的,单干半自动洗衣机,加上电器票,一台也要三百块钱。
而冰箱,则是京城出产的雪花牌,单门直冷式冰箱,搭配工业券和购货券,还得托关系才能买到,一台就要五百六十八块。
这年头少有人买这些东西。
许凛心疼沈菟,又怕出任务时,媳妇用手洗衣裳,把手给洗坏了。
想着宁愿多花点钱,也不愿意让媳妇儿吃一丁点苦。
黑白电视机,再加收音机,还购置了一些书籍。
零零散散加起来花费了两千多块钱。
差点把两口子的钱都给掏空。
沈菟瞧着钱跟流水似的往外花,心疼坏了。
搂着许凛的手臂,娇声软气的唤着。
“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呀?舍得为我这么花钱呢。”
“哥哥”两个字,本来没什么韵味。
可这话落到沈菟的嘴里,又娇又酥,听得许凛耳朵直发烫,光是简约的两个字,就让他身上的血液沸腾。
想来在操场上去跑个十几圈,也难以歇火吧。
许凛喉咙滚动,宠溺的捏着沈菟的鼻尖。
“什么话?为了你,花再多钱都值得,没钱了可以再挣,这些都是必买的。”
先前在部队孑然一身,许凛倒觉得这些不是必需品。
大多数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在部队,能有一张床,一套被子,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