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菟应了一声。
今天从老家辗转至青城,火车站人来人往,身上也蹭了一些味道。
这有独立的浴室,洗澡也更方便些。
洗了个澡神清气爽的,再配上一条米白色碎花裙,乌黑的长发编成辫子,放置一侧,发尾由红色波点绸带束紧,格外好看。
小脸不施粉黛,软嫩的小脸,还带着丁点病态的白。
在沈菟编辫子的时候,许凛也迅速的冲了个凉。
男人身着白色长袖衬衣,手袖折至碗口处,左手戴着男士手表,身着军绿色长裤。
显得既干练,又腿长。
两口子男俊女靓,让人瞧着也是赏心悦目。
沈菟和许凛出现在食堂,惹得不少士兵侧目。
娇娇小小的人儿,在清一色的军绿色服饰中显得格外突兀。
个个都一本正经的干饭,余光却不动声色的瞟向许凛夫妻二人。
谁能想军中的活阎王,居然能娶着这么个漂亮的媳妇儿?
这个点是早下训的士兵吃饭时间,还有几批呢。
许凛养成的习惯,吃饭又快,动作又优雅,碗里也没剩一粒米。
考虑到沈菟吃的不多,许凛少打了些饭,避免铺张浪费。
男人打的恰好,沈菟吃完最后一口,刚好填饱肚子。
晚饭过后,许凛将沈菟送了回去,他则要去报道。
沈菟一人在家中闲来无事,浏览着系统奖励的草药大全。
虽然这些东西已经深刻在脑海中,再看一遍也津津有味的紧。
夜晚没等来许凛,倒是等来了通知。
一名士兵敲响了沈菟的院门,在四五个军嫂的注视下道。
“沈同志,许团长执行任务,让您别再等他,早些休息。”
沈菟在这人生地不熟,虽然下午跟军嫂们混开了些。
更多的时间她还是喜欢独处。
许凛不在身边,沈菟又到陌生地,大晚上睡得很不安宁。
忽而,心突然一阵阵的抽痛了起来。
晚上十一点。
叩叩叩——
院门被人敲响,沈菟透过窗户看去,是下午来通知她的那名士兵。
沈菟换了一套长衣长裤,披了件外套,疾步出了门。
打开院门,士兵先是行了一个军礼,这才道:“沈同志,许团长受的伤,此刻正在医务室,受伤的人员众多,有些忙不过来,贺军医让我来请您。”
沈菟倒吸了一口凉气,嘴快过于脑。
“同志,麻烦您带我去医务室。”
下午听她跟老中医学过医术,估计是要让她打下手。
沈菟刚赶到医务室,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贺清忙的分不开身,亲自为那些伤员包扎伤口。
倒显得站在一边的林娇柔有些无用。
救人要紧,沈菟顾不上其他,跟士兵道了声谢,疾步进了医务室。
林娇柔见沈菟出现,脸色微变,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贺清头也不抬道:“我让人把沈同志请来的,沈同志,我这会有些分不开身。
许团长在里面躺着,你先为他做简单的包扎处理,我等会就来。”
沈菟没有理会林娇柔,点头应声,提着其中一个为用的医药箱,朝着里屋走去。
林娇柔脸色难看至极,心里堵得慌,语气不满:“老师,这里有我,你请她来做什么?”
“你现在帮得上忙?”贺清反问。
“我…”林娇柔被一句话堵死。
她今天心不在焉,办事效率极低,频频出差错,老师不允许她出手。
委屈地咬着下半唇。
这又不是她的错,心情又不是她可控的。
而沈菟这边,瞧着许凛如同一个血人躺在病床上,当即红了眼。
迅速的为许凛检查身体,发现男人中了好几枪。
肩胛骨和大腿处,都有枪口,还有小部分的划伤。
外面有不少士兵都等着处理,这次显然是一场大规模的行动。
医务室的人少,根本忙不过来。
沈菟深呼吸一口气,弯腰取出镊子,还有消毒工具。
先给手消毒,再戴上手套,其次工具消毒。
这是她初次利用医术接触伤者。
好在沈菟接受能力强,利用剪刀将许凛伤口周围的布料剪掉,再用镊子和棉絮将子弹从男人体内取出。
“唔…”
伤口处传来的痛,昏迷中的许凛忍不住闷哼。
沈菟心疼许凛,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凛哥,你忍着点,还有三颗子弹。”
许凛怀疑他出现幻听了,菟菟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恍惚睁开眼,就见小媳妇红着眼,手拿着镊子和棉絮,正在为他处理伤口。
显然是被吓着了。
他想安慰沈菟,但伤口处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的皱起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沈菟将最后一颗子弹取出,用衣袖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再利用绷带和消炎药,配上药粉,将许凛身上的伤口全都包扎好。
等忙完这些,又取来了一件干净的被褥,盖在了男人的身上。
沈菟调整情绪,转身为其他的伤患处理伤口。
许凛费力地睁开眼,苍白着脸,盯着沈菟娇小的背影。
瞧着媳妇为人处理伤口,心里莫名升腾起了一丝自豪。
等林娇柔进里屋一看,就见沈菟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其他的士兵,一边为其包扎伤口。
当即尖叫出声:“沈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魔音刺耳,沈菟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尖刀差点刺进伤员的手臂。
好在反应迅速,稳住了小刀,小刀却不小心刮破了手背。
察觉自己失态,林娇柔连忙调整情绪,瞟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伤员,故作歉意道。
“沈同志,不好意思,我就是看着你擅自给伤员处理伤口,一时有些激动。
毕竟你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医,只是跟村里的老中医学了些皮毛功夫。
我怕你会操作不当,导致伤口感染恶化,折磨同志。”
忽然余光瞥见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许凛,脸色变了又变。
“许同志受了多处枪伤,怎么能被被子这么捂着!
沈同志,我不知老师为什么相信你,让你来帮忙。
但治疗伤患不是儿戏,一不小心就会害死人,我希望你有些自知之明。”
沈菟耐心的将伤员手臂上的淤血,用小刀划开,挤出,包扎好伤口。
这才脱下手套,不满的反驳了回去。
“林军医又怎么知道,我治疗伤患是将其当成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