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腿挂在席郁腰上。
第二天,人趴在凌厌执怀里。
第三天醒过来,发现她身体直接横了过来,脚差点没踩在凌厌执嘴上。
没法见人了。
简妤:“……”
三人行的日子很快中断。
除去前面半周接她上下学,简妤发现席郁隔两天就消失三天。
每次回来都非常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最近可能很忙,连着七八天都没回来。
凌厌执也是,虽然叫人给她送饭,餐餐不落,但天天早出晚归,问就是在忙挑战赛的事情。
淡了淡了,肯定是感情淡了。
不行,再不行动,这两条大腿怕是要飞。
话说回来,她现在到底算不算交往?还是纯暧昧的三角恋?
试探一下,先确定关系。直接问,有点尴尬,万一他们没那个意思呢?
简妤别扭地想着,作死地编辑了三个字:分手吧!
发给谁呢?
凌厌执太会装温柔,爆发起来,她怕扛不住。
席郁强制起来比较有劲儿,反正他一直都这样,再生气应该也不会过头。
简妤没犹豫太久,果断给席郁发送:分手吧!
别墅空荡荡的,正好今天没课,她干脆回宿舍躲躲。
这样更有感觉。
于是,今天,喜提一副手铐。
宿舍楼下,简妤正要走进悬浮梯。
“宝宝,你这是要去哪?”
席郁穿着长款风衣,表情阴郁地拦住去路。
他在简妤面前微微蹲下身,温热的大手揽住她的腰。
“我一夜没睡,急着回来就是想看看宝宝,亲亲宝宝。宝宝好狠心,居然上来就跟我分手。”
简妤清了清嗓子,“我没跑。”
“宝宝骗人。”席郁听不进去,身上气压骤然降低。
他脑补能力太强。
“故意不回我消息,还趁机跑回宿舍。你受不了我,不打算跟我虚与委蛇下去,是不是?”
下巴轻抬,简妤被迫正视他的眼睛。
席郁红了眼:“宝宝,你为什么连跟我解释一句都不肯?”
犯病了。简妤唔唔两声。
又要叫她解释,又要拿手堵她的嘴。
“再跑,我就把宝宝腿……我就把宝宝关起来。”席郁狠话都不敢说太狠,俯身将人抱起。
瞬移的速度很快,带着几分急切。
简妤以为他是要带自己回7号别墅,没想到是对方的私人实验室。
“宝宝,看这个。”
泛着暖光的手铐,轻轻铐住她的右手。
简妤不理解他的行为。
但她喜欢。
挣动了一下,发现并不勒人,还有点暖和。
“我出去那么多天,你一条消息都没有主动发给我。”席郁声音危险沉重,连宝宝都不喊了。
简妤无辜地看着他,“我怕打扰你。”
谁说没发?她不是发了一条分手吗?
席郁不听,“凌厌执说你每天都跟他说午安,你怎么不怕打扰他?”
偏心!
她就是偏心!
简妤看着他发红的眼睛,抿了抿嘴。
说午安是为了提醒午饭啊。
食堂的饭菜那么贵,还没有凌厌执派人送过来的好吃。
“你现在发。”席郁拉了拉手铐,把另一只铐在自己身上。
他声音冷冰冰的,手背青筋暴起,“给凌厌执发了多少条,给我发双倍。”
“……”简妤嘴巴嗫嚅。
神经。
“你发不发?”
“不发。”
席郁胸口起伏不定,“不发就不发!”
他沉默了两秒钟,又问,“还分手吗?”
这都不生气?简妤看了看手上的光环手铐。
她重重地点头:“分!”
席郁眼神闪过一丝疯狂之色,“凌厌执呢?”
“不…不知道。”简妤也担心他真的会同意分手。
大腿可以作死一条,不能同时作死两条。
“不知道?”席郁气急败坏。
精神力不受控地溢出,四处乱扫。
简妤怂了。
“不…不分也行。”
原来在席郁眼里,她已经是可以提分手的关系了。
简妤松了口气,不是什么包养就行。
“什么叫他不分也行?”席郁嗓音沙哑。
简妤看着席郁步步紧逼。
他手一抬。
壁咚成功。
这个味儿太正了,简妤都有点想打卡,拍个照纪念纪念。
虽然蹲下去就能溜走,但简妤不想。
“为什么提分手?为什么就只跟我提?宝宝,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席郁目光晦暗地盯着她的嘴巴。
他身后冒出八只触爪,虚影般重重交叠。
“你先收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简妤直冒冷汗。
“我就是想问问……”
冷静冷静,淡定淡定。
简妤木着脸,麻了。
强制爱,她欢迎。触爪什么的,大可不必。
还是想得太少了,忘记考虑他们的魂兽了。
不过,一边是蛇,一边是黑章鱼,貌似也没什么区别。
简妤想哭。
触爪爬上脚踝,手腕,腰腹。
她受不了了,“我真的只是问问,你们也没说过要跟我在一起啊。”
简妤连忙后退,眼眶泛红,身体靠在冰冷的墙面上。
上赶着要名分,她多不好意思。
试探一下,怎么还急眼了。
两只手并在一块,举过头顶,触感黏腻,吸盘一样扎根在墙。
简妤眼里瞬间浮现水雾,“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
“宝宝好可怜。”席郁轻笑一声,低头亲吻。
他掩饰不了内心的恶劣,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这样的简妤。
漂亮,脆弱,破碎。
“唔…席郁……”
简妤眼眸微眯,腰腹随着他的手,微微抬起。
席郁委屈。
明明之前还喊他阿郁。
他把人搂紧,发狠地吻上去。
为什么就不能哄哄他!
魂兽的情感往往是主人的两倍。
一收一放。
而魂兽比本人要放得开。
席郁的失控,无意中放纵了仰章。
实验室幽光浮动,触爪像活物一样涌动。
简妤睫毛上沾着泪珠,四肢被缠得发紧,腰也被勒得挪动不了分毫。
呼吸逐渐困难,窒息感逼得她小声啜泣,眼眸不停浮上水雾。
泪珠从绯红的眼尾滚落,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
凌乱的栗色长发,坠下几缕,拂在雪白的脖颈上,很快又被残影一样的触须卷起把玩。
席郁眼底的暴戾渐渐平息。
他痴迷地嘬吻唇角,“宝宝嘴巴好软。”
“……”简妤喘着气,眨了眨眼睛。
晕乎乎的,亲得她有点飘飘然。
她果然还是更喜欢席郁,她不要什么,他硬给,真给,给到她心巴上了。
触爪松开桎梏,简妤手脚发软,径直下滑,直接晕了过去。
? ?还有一章早上再发。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