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必应屋此刻已变成会客室的样子。西弗勒斯站在五个新人面前,缓缓扫过每一张带着紧张、不安,却又隐含着一丝决绝的脸庞。
“相信贝比尔已经将我给出的条件和要求,都跟你们说清楚了。”西弗勒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我提供庇护、资源,以及一个……可能不那么光明,但绝对强大的未来。而你们,需要付出绝对的忠诚和你们的价值。现在,是你们展现价值的时候了。”
短暂的沉默后,那个有着浅棕色卷发、面容清秀的女孩率先抬起了头。她深吸一口气,绿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种与自然亲近的纯粹。“我叫艾莉丝·格林,”她声音清脆,“我能与猫狸子沟通,不仅仅是理解它们的情绪,还能进行简单的信息传递。我家是德鲁里家族的分支,拥有部分德鲁伊天赋,对植物和部分温和的神奇动物有天然的亲和力。”
西弗勒斯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惊讶,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在普林斯家族的藏书中了解过,真正的德鲁伊天赋极其罕见,那是古老血脉的恩赐,连自称传承者的德鲁里家族本家,也往往好几代都未必能觉醒一位。没想到,在这里,在一个被家族忽视的分支后裔身上,遇到了。这天赋在情报传递和获取某些特殊魔药材料上,潜力巨大。
“很好。”西弗勒斯微微颔首,目光转向下一个。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的男孩,他站得笔直,脸上带着对知识的渴求。“我是安德烈·卡特,”他的声音沉稳,“我虽然是今年才开始正式学习如尼文,但我非常喜欢研究它们。芭布玲教授说……她说我很有天赋,认为我现在的解读和运用水平,已经超过了大部分五年级生。”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但更多的是认真。
西弗勒斯再次点头,这次带着更多实质性的认可。如尼文不仅仅是古代魔文课上的枯燥符号,它是高等炼金术的基础,对创造、改良魔咒乃至解析古代魔法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一个在如尼文上有天赋的人,无疑是他未来计划中极有价值的拼图。
剩下的三人相继开口。一个瘦小的男孩叫费伦,他挠着头说自家开着一个小酒馆,他从小就在厨房帮忙,擅长厨艺,与很多赫奇帕奇的同学关系很好。“至少不会让我们的学习小组饿肚子,”他试图开玩笑,但在西弗勒斯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
另一个叫托马斯的男孩则口齿伶俐,眼神灵活,自称“能把弗洛伯毛虫黏液卖给霍格莫德的商人”。
最后一个女孩叫米里森,相貌普通,但声称在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都有不少朋友,“总能听到一些别人不太注意的消息”。
西弗勒斯安静地听着,心中已然有数。这三人的“一技之长”看似普通,却同样重要。后勤、对外交涉、信息网络,这些都是一个组织不可或缺的部分。
贝比尔确实费了心思,这些人各有侧重,且正如他所说,他们都“别无选择”。或是家境窘迫,或是出身尴尬,或是像艾莉丝那样拥有不便显露的天赋,他们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依靠,一个摆脱现状的机会。
“我对你们初步的价值展示……尚算满意。”西弗勒斯缓缓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但从此刻起,你们需要明白,‘学习小组’只是一个对外的幌子。在这里,你们将要接触的,远超出学校魔药课程的范围。你们将学习熬制更高难度的魔药,掌握更精妙的魔法技巧,甚至可能涉及一些……灰色地带的知识。”
他停顿了一下,让话语中的分量沉入每个人的心底。
“忠诚,是唯一的准入券,也是最后的底线。背叛的代价,你们不会想知道的。”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寒意,让费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现在,签订契约。”西弗勒斯从怀中取出那张他从普林斯家族藏品室中得到古老契约卷轴,羊皮纸上用闪烁着微光的墨水写满了复杂的条款和如尼符文,“这是一个魔法契约,它将确保我们之间的约定得到遵守。阅读它,然后用你们的魔杖尖端点在上面。”
没有犹豫,五个人依次上前。当魔杖尖端触碰羊皮纸的瞬间,他们都感到一丝微弱的魔力抽取感,仿佛一个无形的烙印就此生成。这不是牢不可破的誓言那般严酷,但其约束力足以让任何心怀鬼胎者望而却步。
点点金光洒落在羊皮纸上,他们的名字显现在羊皮纸下方,契约成立。西弗勒斯将羊皮纸再次收入背包。
“很好。”西弗勒斯的表情似乎缓和了微不可查的一丝,“这周末开始,就在这里,以‘魔药学习小组’的名义集合。我会在这里交给你们第一个改良魔药的配方,并让你们尽快掌握熬制完美级魔药的方法”。
他需要尽快从马尔福那些耗费时间的魔药订单中解脱出来,为自己,也为这个刚刚起步的小团体,争取更多的时间和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