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见他进来，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同志，你是？”
“王校长您好，我是轧钢厂采购科的刘大壮，副科长。”刘大壮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今天来，是有点事想麻烦您。”
“哦，刘科长啊，快坐快坐。”王校长热情地拉他坐下，又给他倒了杯白开水，“我听老李说过你，年轻有为啊。轧钢厂最近给咱们区几所学校捐的课桌椅，质量真是没的说，孩子们都念叨呢。”
“应该的，支持教育事业是应该的。”刘大壮笑着客套，“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说说我大舅哥家孩子上学的事。他老家在红星公社，现在来咱们这儿工作，俩孩子也想跟着过来，一个八岁，一个七岁，正好能上二年级和一年级。您看……”
王校长脸上的笑容淡了点，推了推眼镜：“刘科长，不瞒您说，这事儿有点难办。最近四九城外来人口太多，光我们学校，这学期就收到十几份转学申请，教室都坐满了，再塞俩孩子，连个课桌都摆不下。再说了，教育局那边对学籍卡得严，外来学生入学手续也复杂……”
刘大壮早有准备，笑了笑说道：“王校长，我知道您有难处。我也是做父母的，知道孩子上学是大事。我看咱们学校食堂的伙食，最近是不是有点素净？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吃白菜土豆也不行。我在采购科，正好认识个养殖场的朋友，能联系到一头猪，不算太大，但够全校师生改善几顿伙食了。您看……”
王校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没端稳：“刘科长，您说的是真的？能联系到一头猪？”最近猪肉供应紧张，学校食堂俩月没见过荤腥了，老师们上课都没精神，孩子们更是天天喊着要吃肉。
“真的，我下午就能让他们送过来。”刘大壮拍了拍胸脯，“只要孩子们能入学，这点事不算啥。”
“哎呀，刘科长，您这可真是帮了我们学校大忙了！”王校长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起来了，“俩孩子的事您放心，手续我来办！八岁那个上二年级，七岁那个上一年级，我现在就给他们班主任打电话，让他们把座位腾出来！下周一就让孩子来报道，保证没问题！”
“那太感谢王校长了。”刘大壮站起身，“不耽误您休息了，我下午就把猪送过来，您让人准备个地方就行。”
“哎哎，我这就安排人打扫仓库！”王校长一路把他送到门口，热情得不行。
刘大壮推着自行车出了学校，心里头挺敞亮。他看了看表，离下午上班还有点时间，就骑着车往轧钢厂赶。路上买了俩肉包子，一边骑一边吃，热乎乎的肉汁溅在手上，他咂咂嘴，觉得这包子比平时吃的香多了。
回到厂里，刚进办公室，秦京武就凑了过来，一脸紧张地问：“大壮，学校那边咋样了？”
“搞定了！”刘大壮把自行车往墙上一靠，拍了拍他的肩膀，“星期天让嫂子带着孩子来，星期一直接去红星小学找王校长，二年级、一年级都安排好了。”
秦京武高兴得直搓手，咧着嘴笑：“太好了！太好了！我这就去给老家写信！”说着，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刘大壮看着他的背影，也笑了。他端起早上泡的茶，喝了一口，觉得这茉莉花香里，都带着点甜丝丝的味道。这日子啊，就该这么热热闹闹、有滋有味的才好。
下班铃一响，刘大壮蹬着自行车拐进红星小学附近的胡同，左右瞅了瞅没人，从空间里拎出那头野猪，三两下捆在车后座。
推到门卫室，保卫大爷一瞅就乐了：“刘科长来啦！校长早吩咐了！”看见后座的野猪，眼睛瞪得溜圆，“乖乖，这猪可真肥！”说着赶紧上前搭手，一边扶车一边引路，“往这边走，校长在办公室等着呢！”
刘大壮推着绑着野猪的自行车，跟门卫一起往学校里走。那野猪足有两百来斤，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还哼哼着，一路上引得几个路过的老师频频回头，眼里满是惊奇。
“刘科长，这……这是给学校的？”门卫一边费劲地扶着车后座，一边忍不住问。
“嗯，给孩子们改善改善伙食。”刘大壮笑着应道，心里却琢磨着——这空间里的野味就是方便，既不用花钱，又能办大事，比送票子实在多了。
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刘大壮喊了声：“王校长，东西送到了！”
王校长正趴在桌上改教案，听见声音赶紧迎出来，一看见自行车后座的野猪，眼睛都直了，搓着手笑道：“刘科长，您这也太实在了！这……这可真是解了学校的燃眉之急啊！”
最近学校食堂天天白菜土豆，孩子们都不爱吃饭，老师们也跟着犯愁，这下好了，一头野猪够全校师生改善好几顿伙食了。
“应该的，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吃点荤腥。”刘大壮解开绳子，跟门卫一起把野猪抬到办公室旁边的空屋里，“麻烦校长找人处理下，我就不耽误您工作了。”
校长瞅见后座的野猪，眼睛一亮，忙冲财务招手：“快！找秤来称称，算准斤两，该给刘科长多少就给多少，一分都不能少。”又转头对刘大壮笑：“辛苦你跑这一趟，这肉看着就新鲜！”
财务眉飞色舞地喊：“放这放这！我称称多少斤！”秤上显示220斤毛重。校长有点不好意思：“大壮，学校按一斤八毛算哈，一共是一百七十六块钱。”大壮笑说：“没事没事。”
财务麻利地在票据上写下数字，撕下来递过去，笑着说：“刘科长，220斤按八毛算，正好176块。您点点，这是钱和票据，回头好做账。”刘大壮接过来揣进兜里，摆了摆手。
“哎哎，刘科长您慢走！”王校长一路送到门口，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那俩孩子的事您放心，我已经跟一年级和二年级的班主任都打好招呼了，下周一直接来报道就行，手续我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