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是领导，总迟到像啥样子？”娄晓娥挣开他，开始收拾碗筷，“我也得走了，总说回娘家，待太久了，许大茂该起疑心了。”
她顿了顿，忽然说：“要不，我干脆真回我爸妈那儿住两天？晚上也不回去了。省得看许大茂那张脸，心烦。”
“行啊，”刘大壮眼睛一亮，“你爸妈疼你，去那儿住着也舒坦。就是路上慢点，别累着。”
“我知道。”娄晓娥把碗筷装进食盒，“你也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
刘大壮送她到院门口，又叮嘱了一遍：“路上小心，别坐那三轮车，颠得慌，慢慢走着回去，累了就歇会儿。肚子要是不舒服，就赶紧找个地方坐下，别硬撑着。”
“知道了，你比我妈还啰嗦。”娄晓娥笑着捶了他一下，“快回去上班吧，我走了。”
看着娄晓娥的背影慢慢走远，刘大壮才转身往轧钢厂赶。心里头又甜又有点酸——甜的是跟娄晓娥在一块儿的时光，酸的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对她好。
他攥了攥拳头，心里琢磨着：得更努力干，争取再往上走一步，手里有了实权，才能更好地护着娄晓娥和孩子。到时候，谁也别想欺负他们娘俩！
赶回厂里的时候，离上班铃响还有几分钟。刘大壮进了办公室，老张看他红光满面的，打趣道：“咋了这是？中午吃啥好的了？看你乐的。”
“没啥，家里捎了点好吃的，吃舒坦了。”刘大壮笑着坐下，心里却还想着娄晓娥，嘴角忍不住又往上翘了翘。
这日子虽然偷偷摸摸的，可只要能跟她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就觉得有奔头。等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这么想着，拿起桌上的文件，开始认真看了起来，可眼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轧钢厂的下班铃响过好一阵，刘大壮才跟同事聊完手头的活，推着自行车出了厂门。天擦黑了，路边的路灯刚亮起来，昏黄的光打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刚骑出没多远，就瞅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扎着围裙，手里拎着个布包，慢悠悠地走着。越看越像于莉，他脚一蹬，赶上去捏了捏车闸，“吱呀”一声停在那人身旁。
“于莉？真是你啊。”刘大壮笑着打招呼，“咋才走？”
于莉回头，看见是他，也笑了：“可不是嘛，后厨今天收尾的活儿多，多忙了一小会儿，刚腾出手。”她晃了晃手里的包，“给解成带了俩白面馒头，他念叨好几天了。”
“我捎你一段？”刘大壮拍了拍后座，“这天儿凉，走着慢。”
于莉笑着摆手：“大壮哥，能陪我走会儿不？坐你车怕人看见说闲话，咱走着回去，正好说说话。”刘大壮哈哈一笑：“中！走着就走着，正好我也活动活动。”
刘大壮推着自行车，跟于莉并排往四合院走。夕阳把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路边的杨树叶子沙沙响，倒也清净。
“后厨的活儿还行，累是累点，没人欺负我。”于莉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笑着说，“傻柱和刘岚姐人挺好，看我怀着孕，重活都不让我沾，就摘摘菜、擦擦桌子，挺轻松的。”
刘大壮点点头，心里踏实了些：“那就好，要是有人给你使绊子，别忍着，告诉我，我去说他。”
“知道啦，大壮哥你就是太操心。”于莉摸了摸肚子，脸上泛着光，“你看这小家伙多乖，平时都不折腾我，肯定是个懂事的。”
提到三大爷，于莉脸上的笑淡了点：“他啊，天天琢磨着让闫解成交钱，说啥‘一家人就得有一家人的样’。我才不搭理他，咱自己开火，买米买面都锁柜子里，他想扣钱？门儿都没有！”
刘大壮被她逗乐了：“还是你机灵。缺啥不？面粉、大米啥的，我那儿还有不少，回头给你搬点过来。”
“不用不用，”于莉赶紧摆手，“我跟解成领了票，刚买了新米，够吃一阵子了。真缺了我肯定跟你说，不跟你客气。”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就到了四合院门口。三大爷正蹲在门房边上，手里拿着个小本写写画画，见他俩过来，眼睛一抬，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脸上堆起笑：“哟，刘科长回来啦？于莉也刚回啊？”
“三大爷忙着呢？”刘大壮把自行车往他跟前一推，顺手递过去支烟，“刚碰上于莉，就一块儿回来了。”
三大爷接过烟，眉开眼笑地帮着把自行车推进院子：“辛苦刘科长了，还送于莉回来。这丫头怀着孕，是得多照应着点。”他这话听着像夸刘大壮，眼睛却瞟着于莉，估计是在琢磨俩人咋凑到一块儿的。
于莉没接话，冲三大爷点了点头就往自己屋走。刘大壮跟三大爷打了声招呼，也推着车回了家。
一进门，秦京茹就迎了上来，接过他的外套：“回来啦？饭刚热好，快吃吧。”
桌上摆着俩热菜，一碟炒白菜，一碗鸡蛋羹，还有个玉米饼子。刘大壮坐下扒拉着饭，看秦京茹给他盛汤，忽然说：“京茹，跟你说个事。”
“啥事儿啊？”秦京茹把汤碗递给他。
“我外面有套房子，想让你哥你嫂子带着孩子搬过来住。”刘大壮喝了口汤，“老家种地太苦，让他们来城里，孩子也能在城里上学。”
秦京茹手里的勺子“当”一声碰到碗沿，眼睛瞪得溜圆：“真的？大壮哥，这……这能行吗？那房子直接给他们住，会不会太……”
“咋不行？”刘大壮笑了，“咱的房子，想给谁住就给谁住。”
秦京茹却皱起眉：“要不……就说是咱租给他们的？少收点房租，意思意思就行。我哥那人好面子，直接白住，他肯定不踏实。”
刘大壮心里暖烘烘的——这媳妇不光懂事，还替人着想。他放下碗，握住秦京茹的手：“行，听你的。其实啊，我外面不止这一套房子。”
“啊？”秦京茹眼睛更亮了，“还有几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