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长庚山被染成一片金红,枫叶漫山飘落,落在议事堂前的石阶上,铺成一层柔软的红毯。沈清辞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指尖划过书页上“灵犀合璧”的记载,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在看什么,这般入神?”墨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熟悉的暖意。他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走到桌边放下,掀开盖子——里面是一碟刚蒸好的玉露糕,还有一壶温热的桂花酒。
“在看当年先师留下的手记,想起我们第一次用灵犀合璧的时候。”沈清辞合上书,接过他递来的酒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头也泛起暖意,“那时候真是凶险,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墨渊坐在她身边,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当年在万魔窟中,为了护他而留下的。“都过去了,”他语气温柔,眼中却闪过一丝后怕,“往后的日子,只会有安宁,不会再有凶险。”
他给沈清辞斟满酒,自己也端起一杯,望着窗外飘落的枫叶,轻声道:“还记得我们初遇时,你在云深涧采药,被一只小魔灵缠上,却还固执地护着手中的灵草。”
沈清辞闻言,忍不住笑了:“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路过的修士,没想到竟是天枢帝君。你当时冷冰冰的,我还怕了你好一阵子呢。”
“我那时只是觉得,这小姑娘胆子倒大,面对魔灵还不慌不忙。”墨渊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后来见你用清玄镜净化魔气,才知道你是故人之徒。只是没想到,这一相遇,便再也放不下了。”
两人相视一笑,杯中温热的桂花酒散发着清甜的香气,一如他们相守的岁月。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进来,身后跟着沉稳的少年。“师父!师娘!”小姑娘扑到沈清辞身边,仰着小脸,“你们在说什么呀?是不是在说当年打魔族的故事?”
这小姑娘是当年长庚山一战后,他们收养的孤儿,取名墨念清,意为“念念不忘,清澈如初”。身边的少年则是凌云的弟子,名叫凌辰,常来长庚山跟着墨渊学剑。
沈清辞笑着捏了捏墨念清的脸颊:“是啊,在说当年你师父如何英勇,打败了魔尊重楼。”
“我知道我知道!”墨念清兴奋地拍手,“师娘更厉害!用清玄镜的光把魔气都赶走了,还救了师父!”她转头看向墨渊,眼中满是崇拜,“师父,你快再给我讲讲,你和师娘在万魔窟里的故事嘛!”
墨渊无奈地摇摇头,却还是顺着她的意,缓缓讲起当年的往事。沈清辞坐在一旁,听着他的讲述,看着眼前的墨念清和凌辰,心中满是安宁。
当年的血雨腥风早已远去,如今的长庚山,只有欢声笑语,只有岁月静好。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几人的身上。墨念清靠在沈清辞的怀里,听着故事渐渐睡去,凌辰则安静地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眼中满是向往。
墨渊停下讲述,看着沈清辞温柔的侧脸,轻声道:“清辞,你看,这就是我们守护的结果。”
沈清辞抬头,与他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幸福。她举起酒杯,与他的酒杯轻轻相碰:“敬岁月,敬安宁,更敬我们相守的每一个日夜。”
“敬我们相守的每一个日夜。”墨渊重复道,眼中的深情如酒般醇厚。
窗外的枫叶还在飘落,桂花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温暖而绵长。云深不知处,他们的深情,早已融入这岁岁年年的时光里,化作最温柔的守护,伴着长庚山的云海,伴着三界的安宁,永远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