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雪落长庚的冬日,庭院里的红梅开得正盛,雪片落在花瓣上,红白相映,美得像一幅画。沈清辞坐在窗边,手中织着一件淡青色的小披风,指尖穿梭间,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墨念清和凌辰的孩子快要出生了,这是她为小孙儿准备的第一件礼物。
“织了一下午了,歇会儿吧。”墨渊端着一碗温热的银耳羹走进来,将碗放在她手边,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肩,“你这眼睛,可经不起这么熬。”
沈清辞放下针线,接过银耳羹,笑着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天天盼着孙儿出生,比我还急。”
“能不急吗?”墨渊在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那半件披风上,眼中满是期待,“想当年念清出生时,我也是这样,天天守在你床边,就怕错过她睁眼的那一刻。如今要抱孙儿了,我这心里啊,比当年还激动。”
正说着,门外传来墨念清欢快的声音:“师父!师娘!你们看谁来了!”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墨念清挽着凌辰的胳膊,身后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多年未见的云溪。她虽两鬓添了些银丝,却依旧精神矍铄,手中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食盒,脸上满是笑意。
“云溪!”沈清辞惊喜地起身,快步迎上去,握住她的手,“你怎么回来了?”
“听说念清要生了,我这做姑姑的,怎么能不来看看。”云溪笑着点头,目光落在墨念清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眼中满是欣慰,“这孩子,终于要当母亲了。”
凌辰走上前,恭敬地行礼:“云溪姑姑。”
墨渊笑着招呼:“快进来坐,外面冷。”
几人围坐在暖炉边,云溪打开食盒,里面装着她亲手做的桂花糕和安胎汤:“这是给念清做的,我听人说,孕妇喝这个汤好。”
墨念清感动地接过汤碗:“谢谢云溪姑姑。”
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房间里弥漫着桂花糕的甜香和安胎汤的暖意。云溪看着眼前的景象,语气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当年在长庚山一起对抗魔族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如今我们都老了,念清也要当母亲了。”
“是啊,”沈清辞靠在墨渊的肩上,眼中满是回忆,“当年我们在长庚山守阵,你为了护我,差点被魔兵所伤;后来念清出生,你天天抱着她,比我这个做娘的还上心。”
墨渊点头,眼中满是感慨:“当年的孩子们,如今都已长大成人,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享享清福了。”
正说着,墨念清突然捂住肚子,脸色微微发白:“师娘,我……我肚子疼。”
众人脸色一变,沈清辞立刻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别慌,怕是要生了!凌辰,快去请稳婆!”
凌辰应了一声,急忙转身向外跑去。墨念清被扶到床上,沈清辞和云溪守在床边,不断安慰她。墨渊则在门外焦急地踱步,时不时探头向内张望,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传来墨念清痛苦的呻吟声,墨渊的心也跟着揪紧。他想起当年沈清辞生念清时,也是这样痛苦,心中满是心疼与焦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打破了冬日的宁静。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稳婆兴奋的声音传来。
墨渊猛地冲进房间,只见沈清辞抱着一个襁褓,脸上满是笑意。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抱却又不敢,眼中满是激动:“这……这就是我的孙儿?”
沈清辞笑着点头,将襁褓递到他手中:“你看,多像你当年的样子。”
墨渊轻轻抱着孙儿,动作轻柔得像捧着稀世珍宝。婴儿闭着眼睛,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他看着孙儿的小脸,眼中泛起泪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好,好,真好。”
凌辰走到床边,握住墨念清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与温柔:“念清,辛苦你了。”
墨念清虚弱地笑了笑:“不辛苦,你看我们的孩子,多可爱。”
云溪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团圆景象,眼中满是欣慰:“真是太好了,长庚山又添了新生命,我们的传承,又多了一份希望。”
窗外的雪还在下,房间里却温暖如春。墨渊抱着孙儿,沈清辞靠在他的肩上,凌辰握着墨念清的手,云溪坐在一旁笑着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墨渊低头,看着怀中的孙儿,又看向身边的沈清辞,眼中满是幸福:“清辞,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传承。”
沈清辞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温柔:“是啊,墨渊,这就是我们守护一生的意义。”
雪落无声,红梅映雪,长庚山的冬日里,充满了团圆的温暖与希望。云深不知处,情深永不负,这份跨越岁月的深情与守护,终将在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中,永远延续,成为世间最温暖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