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当年在“万国芝缘会”上许愿带芝花去南极的墨云岫,已成为精通耐寒植物培育的医者。她继承了祖辈的坚韧,发间那支银质云芝簪换成了祖母墨星遥传下的白玉簪,腰间的承心镜旁多了个特制的金属盒,里面装着历经十年改良的“耐寒芝”籽——这是她用大秦带来的耐寒草药与“跨洲芝”杂交培育的新品种,能在零下二十度的低温中存活。
这年深秋,墨云岫收到了大秦探险家路易的书信,信中说他们已备好破冰船,邀请她一同前往南极,完成当年的约定。出发前,墨云岫来到长庚山传承碑前,取出“耐寒芝”籽与一本新修订的《极地芝草培育手记》,轻声说:“太爷爷太奶奶,这次我要把芝花种到南极,让‘芝缘’没有尽头。”
破冰船在海上航行月余,终于抵达南极大陆。刚踏上冰面,刺骨的寒风就让人忍不住发抖,路易担忧地说:“这里的土壤都是冰碛土,真的能种活芝草吗?”墨云岫却信心满满,她从金属盒中取出“耐寒芝”籽,又拿出特制的保温营养土——这是她用中原的腐叶土、西域的沙棘灰与大秦的矿物土混合制成的,能锁住温度与养分。
众人在科考站旁搭建了临时温室,墨云岫小心翼翼地将“耐寒芝”籽播入营养土中,还在温室里安装了模仿长庚山日照的灯具。最初的半个月,芝籽毫无动静,路易劝她放弃,墨云岫却想起阿乐曾说的“芝草最懂人心”,依旧每日为土壤测温、调整灯具亮度,还对着芝田轻声讲述祖辈传芝的故事。
奇迹在第三十天发生了——温室的土壤中冒出了点点嫩绿,“耐寒芝”籽竟真的发芽了!墨云岫激动得热泪盈眶,立刻将消息传回中原。长庚山的族人、靖安城的医者、西域的阿古拉后人、东瀛的渡边家族,甚至南洋的爪哇百姓,都通过书信发来祝福,还寄来了各地的芝草样本,希望能为“耐寒芝”的后续培育提供帮助。
随着“耐寒芝”渐渐长大,墨云岫发现它的叶片竟能吸收空气中的水汽,转化为自身所需的水分,这让它在干燥的南极也能茁壮成长。她还尝试用“耐寒芝”的叶片煮水,发现其寒性比其他品种更强,适合缓解极地科考队员的燥热症状。路易喝了芝草水后,笑着说:“这简直是南极的‘救命草’!以后我们的科考站,再也不用担心缺水缺药了!”
半年后,墨云岫带着培育成功的“耐寒芝”样本返回中原。在这年的“万国芝缘会”上,她展示了南极芝田的照片,还将“耐寒芝”籽分发给各国使者:“南极都能种活芝草,这说明‘芝缘’能跨越任何地域!未来,我们可以在北极、在沙漠、在任何需要的地方,种下守护的芝花。”
大会结束后,墨云岫将“耐寒芝”籽、南极的冰碛土样本与《极地芝草培育手记》存入传承石龛。石龛中的承心镜再次亮起,这次,镜中不仅有沈清辞与墨渊的虚影,还有阿乐、墨明玥、墨承宇、墨星遥等祖辈的身影,他们围着南极芝田的虚影,眼中满是欣慰。
墨云岫对着虚影深深鞠躬,轻声说:“祖辈们,你们看,云芝花已经开遍了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你们的深情与守护,早已化作永恒的‘芝缘’,在时光中流转,在山海间传递。”
风拂过长庚山,漫山的芝花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她的话。天边的两颗亮星,与南极科考站的灯光遥相呼应,照亮了“芝缘”延伸向未来的路——“云深不知处,情深不负卿”的传说,永远不会结束,它会在一代代人的守护中,走向更遥远的天地,书写更壮阔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