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仓库的大门在寒风的吹拂下发出阵阵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而那块麻布,则静静地躺在角落里,上面细密的针脚在微弱的暮色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王奕全神贯注地将最后一针穿过布面,然后熟练地打上一个结实的结。这个结打得异常精致,而且还留下了长长的线头,宛如一条小巧玲珑的尾巴悬挂在那里。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亲手制作的护腰,眼中流露出满意和欣慰的神情。
好啦! 王奕微笑着对坐在对面的周诗雨说道,并顺手将做好的护腰推向她。只见那粗糙的布料上,月亮形状的针脚虽然有些歪歪斜斜,但经过夕阳余晖的映照,竟如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这可是我用心做的哦! 王奕继续笑着说,你看,这里有你的太阳(指护腰上的图案)照耀着我的月亮(指那些不规则的针脚),这样一来,即使晚上走夜路也不用担心会害怕黑暗啦!
周诗雨拿起护腰往自己腰上比了比,粗布贴着军大衣,传来熟悉的糙感。她忽然拽过王奕的手,把护腰往她腰上系,绳结打得太紧,勒得王奕“嘶”了声。“这样才不会松,”周诗雨的指尖在绳结上绕了两圈,像在加固某个约定,“老中医说护腰得贴身才管用,就像你给我按腰时,掌根得贴着皮肉才够暖。”
仓库外传来一阵清脆而又悠扬的哨声,仿佛是一首美妙的乐章,伴随着轻柔的晚风,缓缓地飘进了仓库之中。这阵收工的哨音,打破了原本寂静无声的氛围,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王奕紧紧地牵起周诗雨那柔软细腻的小手,一同朝着仓库外面走去。他们俩身上所穿着的护腰,也随着彼此的动作,在布袋里相互摩擦、触碰,发出一阵阵轻微且细碎的声响。这种声音就像是两只可爱至极的小兽正在低声呢喃一般,给人一种温馨而又甜蜜的感觉。
就在这时,当他们路过道具组摆放那些木制箱子的时候,周诗雨突然间止住了自己前行的步伐,并伸出玉手,指向其中一个木箱内盛放着的红色绸缎制成的剑穗。原来,这个剑穗正是属于雷无桀的一件重要道具,但不知为何,它尾部的流苏已经被磨损得略显杂乱不堪了。
“还记得拍竹林对峙那场戏吗?”她忽然说,指尖捏着剑穗的流苏,“你为了让红绸在镜头里飘得好看,站在竹架上举了三小时,下来时后腰都直不起来,我给你按腰时,掌根一碰到‘肾俞穴’,你就疼得攥紧我的手。”
王奕低头笑,想起那天周诗雨把暖宝宝贴在自己掌心,说“这样按起来你能舒服点”,结果她的掌心被烫出个红印,却攥着她的手说“比你的疼轻多了”。“后来那组镜头成了名场面,”王奕捏了捏她的指尖,上面还留着刺绣时被针扎的小红点,“网友说红绸飘得像团火,其实那是你站在镜头外给我喊‘加油’时,眼里的光映在上面了。”
走出仓库时,夕阳正往山后沉,把天空染成了橘子汽水的颜色。剧组的人三三两两地往宿舍走,雷无桀的扮演者举着剑穗追唐莲的扮演者,嘴里喊着“教我按腰啊”,笑声撞在仓库的木板上,弹回来像串银铃。
周诗雨忽然指着远处的山坡:“你看那片云,像不像老中医的葫芦?”王奕抬头,果然见朵云飘得慢悠悠,轮廓圆滚滚的,像被人用手捏过。“老中医说,江湖不在远方,在彼此的掌心里,”她忽然想起老中医临行前的话,指尖无意识地蹭过腰上的护腰,“现在才算真懂了。所谓江湖,不过是有人陪你缝护腰,有人替你记着疼,有人把日子过成了针脚,一针一线都是牵挂。”
回到宿舍时,蓝星系统的提示还在响,最新的消息是【“护腰cp”话题阅读量破10亿,《少年歌行》未播片段播放量创纪录】。周诗雨点开片段,是王奕在片场给她按腰的花絮:她趴在导演椅上,军大衣被掀起一角,露出后腰的护腰,王奕的掌根在上面画圈,阳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像幅浸在蜜里的画。
“你看这条评论,”周诗雨把手机递到王奕眼前,屏幕上的文字带着点湿润的温度,“‘原来最好的武侠不是刀光剑影,是有人把护腰缝成了情书,把推拿做成了告白’。”王奕忽然抢过手机,往她手里塞了颗酸枣。是在黄土高原晒干的,酸得周诗雨眯起眼,却看见她在自己手背上画了个小太阳,指尖的温度烫得像团火。
夜里的风带着凉意,王奕把周诗雨的护腰往她腰上紧了紧,绳结在她背后硌出个小鼓包。“明天拍结局戏,”她忽然说,指尖蹭过护腰上的太阳针脚,“萧瑟要离开雪落山庄,台词里说‘江湖路远,总有人在等’。”
周诗雨往她怀里缩了缩,军大衣的毛领蹭得她脖子发痒:“那我们的结局呢?”王奕低头,看见她眼里的月亮和自己腰上的月亮护腰重叠在一起,亮得像要滴出水来。“我们没有结局,”她轻声说,掌根贴在她的后腰轻轻揉,“只有下一章,下下章,像这护腰的针脚,一直缝下去。”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落在护腰的针脚上,像撒了把碎银。王奕忽然听见周诗雨的呼吸变沉,低头见她已经睡着,嘴角还噙着笑,手里攥着那根酸枣核手链,链子上的杜仲丝在月光里泛着浅褐色的光。
她轻轻把护腰从她腰上解下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边,针脚里的艾草香混着她发间的皂角味,在空气里漫开。手机屏幕还亮着,蓝星系统的最新提示弹了出来:【解锁终极成就“江湖即日常”,奖励:与所爱之人共度的每个清晨】。
王奕关掉手机,往周诗雨身边凑了凑,后腰的护腰贴着对方的后背,传来熟悉的糙感。她忽然想起老中医的窑洞,想起黄土高原的风,想起仓库里的麻布和银针。原来所有的江湖传奇,最终都要落进柴米油盐里,变成护腰里的艾草香,变成针脚间的暖,变成身边人温热的呼吸,在每个寻常的夜里,轻轻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