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在村子里引起的轩然大波,结果被族长按了下来,当然,各家各户都得了实惠,不仅仅是分了银子,更是一家得到了一把刀剑斧啥的,算是埋尸费和封口费。
对于幕后黑手朱家,而老子赵鹏还带商队在百蛮山里,赵文东感觉事不宜迟,不能等到飞鱼帮分舵的事情暴露再出手,对于谨小慎微的他来说,只有把威胁消灭到萌芽状态才是最优解。
1柳三妹看着杀戮敌人如宰鸡的三儿子,个头已经不比老大十岁的赵文权差多少,谁能相信这孩子会这么本事,不仅仅有武道传承,更有一颗大心脏。她却没想过自己也是第一次杀人,一样的平淡心态。
村子到拐河镇还得走三十多里路,虽然不是清水县治,但这里却有着和县城一样的人流量,主要就是靠着联通虎蛮江的拐子河。
三千里虎蛮江,五百里拐子河。
赵文东坐着村里牛车到达拐河镇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镇子口,“三叔公,我就先去转了,你回去用不着等我。”
赵明三对赵鹏这一家子有些了解,赵鹏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那晚松紧里的百多尸体就说明了问题。也不知道这一家子啥转世变的。
“三娃,你转够了就到你林叔那里,三叔公也要明天才回。”三叔公儿子一家在这拐河镇开着一个小酒馆。
赵文东点头答应。看着这拐河镇的街道人流,他先晃到码头看看这在镇子外拐了个弯的拐子河,拐子河在这码头一折,一头入了虎蛮江,一头据说和虎蛮府相接,是前朝开拓的运河,五百里也就是虚指,不止五百里,但也没超过一千里。
看着近五六十丈丈宽河面上,帆船不绝,拐子河码头上也停泊了大小几十艘各形船只,大的有二十丈长,小的有五六丈长,听说叫啥铁木船,用坚硬的铁木打制而成。
他一身细麻短褂长裤,脚上细麻鞋,头发削短,用一根扁绳子扎住。虽然看着不是富贵人家,但也干干净净的,再加上练武的缘故,看起来比十来岁少年都结实高大。他混在码头上,听着周围人聊天,获取着一些信息。虽然都是柴米油盐的话题,但也涉及到了这镇子上的事情。
突然,码头一阵骚动。拐子河上几艘大船护卫着一艘华丽大船突然转向朝码头驶来。看船旗上绘着一个飞鱼图案。
“飞鱼帮,看来是飞鱼帮的高层来了吧。”赵文东蹲码头边上,听着几个打鱼船上的老汉说话。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可别像独眼龙…………”
“乱说啥呢?想挨揍吃刀板面吧?”有同伴打断他的话阻止。
赵文东看着飞鱼帮众蛮横的驱赶停靠的船只,让出码头,华丽大船靠岸。铺设跳板,二十来个黑衣劲装佩刀汉子下船清场戒备,才是十来个劲装汉子陪护着一个锦衣青年走下船来。
一些码头想套近乎的人被这些飞鱼帮护卫蛮横推开,根本就不给面子。
赵文东明显感觉这些人气血强盛,都有修为在身,特别那锦衣三十左右青年,看着白白净净的,一双修长大手却是白得过分,行走间更是落足无声,显然轻身功夫也不错。
这肯定就是飞鱼帮少帮主鱼万里的儿子鱼飞龙了。估摸着这得有三练易筋的修为了,果然要出来走走看看才能长见识,窝在村子里哪里能知道这个世界是啥样子的。
赵文东远远跟着这飞鱼帮的人,在镇子里转了圈,对方就去酒楼吃了个饭,打卡般就上船走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随便找了家饭馆吃完。又到朱府和五虎帮驻地逗留了片刻,全力开动听觉,没有感觉到啥威胁,就满镇子溜达起来,等着天黑。还转去三叔公儿子林叔开的小酒馆晃荡了一圈。
夜晚。
一道黑影翻过朱府丈五围墙,暗影里潜行到朱府中院亮灯的书房。
朱家主朱洪春看着自家得意洋洋的儿子,有些无奈。“你说飞鱼帮少帮主鱼飞龙下午就镇子上吃了饭就走了?拜访的人都难以近身?那飞鱼分舵的事情呢?”
朱明远苦笑道:“爹,人家大武师,身边护卫不少,根本近身不得,不过看样子估计也就是听闻镇子上的五味酒还可以吧,听说走的时候抬走了好几大缸子酒。爹,孩儿以为哪位鱼少帮主是在为鱼万里准备寿宴。对于分舵的事情肯定没咋关心在意。”
朱洪春点点头,有些不安道:“说起来独眼龙亲自带队,刘师爷为去了,还有那么多好手,不可能失手,可今天都没有回来,这又不远,就几十里而已,难不成那些土包子真的成了气候?”
朱明远也有些忐忑,一时无言。
“唉,你姐姐拜入江州神剑门,已经成为内门弟子,需要的修炼资源更甚从前,如果这商路打开,加上咱们有府城衙门的路子遮掩,高山蛮需要的盐铁粮食换取药材特产,不愁不能大把银子进账,也不知道那些边军为啥做着生意,却控制着规模,而且严禁铁器出关。都司府查的严不说,就是皇城司谍子和铁衣卫校尉也是无孔不入,做点生意咋就这么难。”
“爹,你说如果独眼龙们也解决不了这事,下面咋办?”朱明远问道。
“如果独眼龙们失手回不来,咱们再也不能去接触飞鱼帮分舵,直接下暗花吧,威震南四州的血刺堂不是号称有银子就接么?你明天去五虎帮打听打听看怎么联系。我就不信这商队是铁打的。”
“爹,你说是不是都尉府的人出手了?那独眼龙可是二练武师,能收拾他们的估计最少也要大武师的本事,有这样高手的,就都尉府有这高手了。”朱明远声音有些颤抖,“是不是都尉府派人插手了?”
“放心,如果都尉府插手,估计那些骑士早就找上门了,还用我们接二连三的出手。何况咱们都在幕后,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朱洪春见其担心便宽慰道,“嗯,没事就早些歇息,明天去五虎帮探探消息。”
朱洪春看着儿子行礼转身,刚拉开门,身体却突然倒退回来,有些纳闷道:“明远,你退回来干啥?还有事?”话音刚落,自家儿子身体陡然滑落地面,劲风袭脸,他面色大骇,还不等叫出声,喉咙就被巨力抓捏住,咔擦声中碎了,颈椎也被暗劲震裂,下身没了知觉。口中呵呵不能喘气,眼神里,一个麻衣少年正把自己父子身体摆弄成坐下谈话得样子。
最后的余光里,那自家的暗室机关砚台正那少年转动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