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善坐在地上，看着紧张的猿猴们，“不用担心，学不会不怪你们。”
他挥了挥手，“散了吧。”
大部分猿猴直接跑了，少数几个留了下来。
向善并不在意，他需要时间思考，真的没有别的学习方法了吗？
会猿武的和不会猿武的区别是什么呢？
熟练抛球？
圆球的变化很多，猿猴能熟练地抛动，是因为它们对身体的掌控能力非常高吗？
根据圆球的重与轻，瞬间转换出手的力度，这就是猿武的本质吗？
不对，这只是表现形式，根本的原因还不清楚。
想不明白，那就感受一下。
向善挥手招来一只没有离开的猿猴，“你用猿武打我一拳，然后不用猿武再打我一拳。”
“明白了吗？”
他看着有些不敢动手的猿猴，“没关系，你尽管动手。”
他再三保证没事后，它才出手。
向善挨了一拳后，身形有轻微的晃动，他眉毛一挑，力道比想象中的大，他做的准备有些不够。
看着打完两拳后停下来的猿猴，“继续，不要停。”
“一直保持刚才的节奏。”
向善仔细观察着猿猴身体的变化情况，他想看一看，使用猿武和不使用猿武的变化在哪里。
时间流逝，猿猴已经累倒了。
向善回忆感知到的情况，猿猴的体力变化曲线与打拳的节奏一致。
也就是说，猿武非常耗体力，而且他还注意到，打完普通的一拳后，想要再打出猿武一拳会难上一丝。
向善看着瘫倒在地的猿猴，再次确定猿武真是一种体术。
他转头看向其他的猿猴，“你们也来。”
他需要更多的数据。
……
北山脉区域支配者师父——巨牛猩，来到向善所在区域时，看到了奇怪的一幕，所有的猿猴都在攻击外来者，不断有猿猴累倒，被抬到后方。
那里有一大群猿猴正在休息。
它没有急着出手，它想看一看发生了什么。
巨牛猩很快就发现那根本就算不上攻击，它大吼一声。
猿猴们这时才注意到到来的巨牛猩，纷纷单膝跪下。
向善早就感知到了它的到来，只是没有放在心上。
他已经发现一些端倪了，使用猿武的那一瞬间，猿猴的身体内部会高度协同。
那是一种他不能理解的协同，例如，双手各自进行着不同的动作，但从整体上来看它们好像把力量用在了同一个地方。
向善站在那里思考着，猿武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协同。
巨牛猩看着没有把它放在眼里的向善，直接吐了一发能量弹。
向善感知到杀意，抬头看向对方。
它一点都不像猿猴，反倒像一座肉山，也不知道它就是这个品种，还是吃得太肥了。
对方竟然完全没有顾及那些单膝跪地的猿猴，是打算将他和猿猴们一起消灭吗？
向善眼神冰冷了一丝，对方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教他练猿武的猿猴丧命在能量弹下。
他瞬间打出武装光速拳。
剧烈的爆炸发生在巨牛猩身前。
烟尘散尽之后，向善看到对方的形象发生了变化，肉山的模样消失了。
变成了类似半人马的组合，上半身是巨猿，下半身是长了六条腿的兽身。
看来这才是对方的本体。
向善活动了一下筋骨，猿猴们已经被爆炸的冲击波吹飞了。
也是时候让它明白随便打断别人的思路，是要付出代价的。
巨牛猩与向善的战斗对周边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觉得躲得足够远了的猿猴们被二者的战斗余波扫到了，慌忙地逃向了更远的地方。
战斗的过程中，向善发现了更多有意思的地方，巨猿不但攻击力强悍，防御方面也不差。
不但有奇怪的躲避姿势，躲不掉的时候还能进行卸力。
向善有点蠢蠢欲动，他想用身体感知对方的猿武，不做任何防御，纯靠肉身。
干了，大不了死！
向善下定了决心，面对拍来的一掌，只用身体抵抗。
挨到那一掌的瞬间，向善再一次感受到了恐怖。
身体本能地进行了抵挡，然后被拍进了大地中。
因为那一瞬间的防御，他的伤势并不严重，可以说比他预想的要轻得多。
巨牛猩没有给向善过多的思考时间，第二掌紧随其后。
向善被不断地拍击。
被掩埋在大地深处的向善，捕捉到了一丝灵感，他之前记录的猿猴们使用猿武时的身体情况，竟然跟他在生死危机的瞬间的身体情况类似。
生死危机的那个瞬间，他的身体进行了全方位的协同，抵消了大部分力道。
这也是他觉得伤势较轻的原因。
那个瞬间的身体状态，与猿猴们的猿武状态非常相像。
那是一种全身力量往一处使的感觉。
猿武就是那样的状态吗？
那么，除了生死危机，平时要怎么用出来呢？
向善闭上双眼仔细回想那个瞬间，他觉得关键点就在那里。
他不断地回想，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地查看当时的身体状态。
随着不断深入，他也看到了不同以往的一幕。
跟在太空时看到的不同，那时体内的能量是一种主力在前线战斗，后方忙着支援，各司其职的情景。
这一次他看得更深了，他看到了最基础的能量单位，没有了上一级。
他看到它们朝着同一个方向使劲。
这就是猿武吗？猿武就是统一体内全部的最基础单位吗？
向善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最基础的单位是什么。
是细胞吗？他有些不确定。
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它们一起行动就是猿武吗？
试一试就知道了。
正迈步离开的巨牛猩，看到巨坑中的泥土跳动了一下，它停下了脚步。
再看到泥土又跳动了一下时，它跳开了。
巨牛猩刚离开，深坑中的泥土就在巨力的作用下喷涌而出。
向善跳出深坑，他掌握了全身细胞协同作战的技巧，是不是猿武待会再说。
他现在要给那个巨猿一些教训。
战斗再次打响。
远处围观的猿猴们瞪大了双眼，它们看到高高在上的师父被打飞了。
向善本身的力量就不低，在学会了全身细胞协同后，他的力量水平更上了一层楼。
打得巨牛猩毫无还手之力。
向善抓着巨牛猩的尾巴狂甩的画面深深地刻入了猿猴们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