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建设让许大茂和老周看住面如死灰的易中海和瘫软哭泣的秦淮茹,自己则快步返回95号院。他没有惊动太多人,而是直接敲响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家门。
深夜被吵醒,刘海中本来还有些起床气,但一开门看到钟建设冷峻的脸色,顿时一个激灵:“钟…钟股长?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阎埠贵也披着衣服出来,睡眼惺忪,但小眼睛里满是警惕。
钟建设言简意赅,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刘师傅,阎老师,立刻通知所有住户,到中院开全院大会。易中海和秦淮茹搞破鞋,被我和街道周干事、许大茂当场抓获,人赃并获。”
“什么?!”
刘海中胖脸上的肥肉猛地一颤,眼睛瞪得溜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阎埠贵更是倒吸一口凉气,睡意全无,手里的眼镜差点掉在地上。
搞破鞋?易中海和秦淮茹?还是被当场抓获?!
这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两人都愣了几秒。随即,刘海中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易中海倒了!那他这个二大爷岂不是……他立刻挺起肚子,拿出“领导”派头:“岂有此理!简直是道德败坏!无法无天!老阎,快!按钟股长说的,通知所有人开会!必须严肃处理!”
阎埠贵心里也是翻江倒海,一方面震惊于易中海的胆大和虚伪,另一方面也暗自庆幸自己之前没跟易中海搅和得太深。他连忙跟着刘海中,挨家挨户拍门。
“开会了开会了!紧急全院大会!”
“都到中院集合!快点的!”
“出大事了!”
深更半夜,急促的拍门声和呼喊声打破了95号院的宁静。住户们被从睡梦中惊醒,不满、疑惑、好奇,各种情绪交织,但听到是钟建设召集,又涉及“大事”,没人敢怠慢,纷纷披上衣服来到中院。
“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开会?”
“听说易中海和秦淮茹出事了?”
“不能吧?一大爷他……”
中院里很快挤满了人,睡眼惺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贾张氏也被小当搀扶着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家棒梗……”
就在这时,钟建设、老周和一脸得意、押着神情麻木的秦淮茹的许大茂走进了中院。紧接着,钟建设回头冷冷说了一句:“进来!”
只见易中海低着头,衣衫不整(虽然匆忙整理过,但依旧凌乱),脸上还带着擦伤和泥土,被钟建设如同押解犯人般带了进来,站在了院子中央,暴露在所有人惊愕、鄙夷、难以置信的目光下。
嗡——!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真是易中海!”
“还有秦淮茹!这……”
“他们这是……真搞破鞋了?”
“我的天啊!一大爷他……他怎么能这样?!”
易中海感受到那些如同针扎般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试图挺直腰杆维持最后的体面,但颤抖的双腿和灰败的脸色出卖了他。秦淮茹则一直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只有肩膀在微微耸动。
“安静!”钟建设一声冷喝,压下了一片哗然。他目光扫视全场,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易中海身上,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今晚召集大家开会,是因为我们院发生了一起性质极其恶劣、道德极其败坏的事件!本院联络员易中海,与住户秦淮茹,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搞破鞋,于今晚在厂外小树林被街道办周干事、住户许大茂以及我,三人当场抓获!”
尽管已有猜测,但听到钟建设亲口证实,院里还是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许大茂立刻跳出来,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地描述起来:“各位老少爷们儿,婶子大娘们!你们是没看见啊!易中海这老东西,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背地里竟然这么龌龊!在黑灯瞎火的小树林里,就对秦淮茹动手动脚,那话说的……啧啧,都没法听!说什么让秦淮茹怀上他的种,再让傻柱当冤大头养着!简直是缺德带冒烟儿了!我和周干事、钟股长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轰——!”
这番话如同在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彻底点燃了全场!尤其是“让傻柱当冤大头”这句,极具杀伤力。
“畜生啊!”贾张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也顾不上怕钟建设了,挣脱小当,像疯了一样扑向易中海,伸手就往他脸上挠!“易中海!你个老绝户!你敢欺负我儿媳妇!我跟你拼了!你还我孙子!还我贾家的清白!”
易中海被挠了个满脸花,狼狈不堪地躲闪。
而此刻,站在人群外围,原本还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状况的傻柱,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秦姐…和一大爷…搞破鞋?
让秦淮茹怀孩子…让我当冤大头养?!
许大茂那尖锐的声音和周围邻居们投来的同情、鄙夷、甚至幸灾乐祸的目光,像一把把刀子,狠狠扎进傻柱的心窝!他一直以来对秦淮茹的痴迷、对易中海的信任,在这一刻被践踏得粉碎!一种被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联手背叛和愚弄的滔天怒火,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易——中——海!!我操你祖宗!!!”
傻柱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双眼瞬间变得血红!他猛地推开身前的人,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带着一股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正在躲闪贾张氏的易中海冲了过去!
“傻柱!别冲动!”刘海中下意识地想拦,却被傻柱一把搡开,差点摔个屁股墩儿。
钟建设眼神一冷,但没有立刻阻止,他要让易中海先尝尝众叛亲离、肉体痛苦的滋味。
说时迟那时快,傻柱已经冲到了易中海面前,易中海刚躲开贾张氏的一抓,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钵盂大的拳头就带着风声,狠狠砸在了他的腮帮子上!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牙齿碎裂的细微声音!易中海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打得趔趄着向后倒去,嘴里喷出血沫和半颗碎牙。
“老绝户!我让你骗我!我让你拿我当傻子!”傻柱状若疯魔,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扑上去骑在易中海身上,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专门往脸上、胸口、软肋上招呼!
“嘭!嘭!嘭!”
“啊!救命!柱子…别打了…啊!”易中海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惨叫,声音凄厉。
周围的住户都吓傻了,不少人下意识地后退,女人们发出惊呼。谁都没想到傻柱会暴怒到这种程度!这下手太狠了!
“打死人了!要出人命了!”阎埠贵吓得脸色发白,尖声叫道。
贾张氏也停了手,有些害怕地看着状若疯虎的傻柱。
刘海中想上前又不敢,急得直跺脚:“快!快拉开他!”
钟建设见火候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真可能出人命,这才对旁边几个看得目瞪口呆的年轻住户(包括闻讯赶来的刘光天刘光福)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拉住他!”
几个年轻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去拉傻柱。但暴怒下的傻柱力气奇大,竟然一时拉不开,还在拼命往易中海身上踹。
“傻柱!住手!”钟建设上前一步,声音如同寒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伸手精准地扣住了傻柱再次挥起的手腕,一股巨大的力量让傻柱动作一滞,“你想把他打死,然后给他偿命吗?为了这么个烂人,不值得!”
钟建设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傻柱部分疯狂的怒火。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已经鼻青脸肿、蜷缩成一团不断呻吟的易中海,最终还是被刘光天等人死死拉住。
易中海此刻的模样凄惨无比,脸肿得像猪头,满脸是血,衣服被扯得破烂,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道德楷模”的样子?他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钟建设冷冷地看了一眼死狗般的易中海,对惊魂未定的老周和刘海中说道:“周干事,刘师傅,情况你们都看到了。易中海道德败坏,搞破鞋,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引起公愤。我建议,先将易中海控制起来,明天一早,连同今晚的情况,一并上报轧钢厂保卫科和街道党委,由组织严肃处理!至于秦淮茹……”
他的目光转向依旧瘫坐在地、失魂落魄的秦淮茹,“一并等候处理。”
全院一片寂静,只有易中海痛苦的呻吟和傻柱粗重的喘息声在夜风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