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跟在刘海中身后踏进四合院,院里的人瞧见刘海中回来,皆是满脸错愕,待看到紧随其后的易中海,又纷纷露出了然的神色,连忙低下头装作忙活的样子,不敢多言。
两人径直往后院刘海中家走,刚进屋,刘海中就瞧见媳妇李春华迎了上来,他急忙摆着手,喘着粗气说:“老婆子,你先出去,我和老易有要事说。”李春华看了看两人神色,没多问,转身便走了出去,还轻轻带上了房门。
刘海中这才松了口气,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费力地蹲下身,又慢慢趴到床底。他在床底摸索半天,手指抠着砖缝,指甲缝里都沾了灰,终于在一块松动的砖下,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他抱着木盒从床底钻出来,额头上沁满了汗,连粗气都顾不上喘,慌忙打开盒子。盒里垫着红布,红布上静静躺着一条小黄鱼,金晃晃的光映得他眼睛都直了。
刘海中咬了咬牙,把小黄鱼拿出来递向易中海,语气带着几分讨好:“老易,你看这个,一点心意。”易中海接过小黄鱼,凑到嘴边咬了一口,齿间传来清晰的硬实感,确认是真金后,脸上才露出笑意:“行,刘海中,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刘海中顿时跟个狗腿子似的,弓着腰连连点头:“老易呀,之前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谢谢你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行啊,再怎么说,你以后也是这院的二大爷。”
刘海中眼睛一亮,忙不迭应和:“对对对,我是二大爷,你是咱们院的一大爷!今晚我就喊上老闫开全院大会,把这事给说清楚,让全院人都记着你的身份!”易中海满意地点头:“行,我相信你能把这件事办妥。”说罢,便揣着小黄鱼转身离开了。
易中海走后,李春华才推门进来,看着瘫坐在板凳上、一脸疲惫的刘海中,连忙上前担心地问:“老刘啊,你咋出来的?里面没受委屈吧?”刘海中立刻起身关紧房门,警惕地看了眼窗外,压低声音说:“你别问了,反正易中海这人,咱们以后是万万得罪不起了。”
李春华叹了口气,又说道:“老刘,你能出来就好,说明易中海也不是那么绝情。你是不知道,你被抓之后,光天和光福那两个小子,立马就去给易中海送礼,还跟他撇清和你的关系呢。”
刘海中一听,瞬间怒目圆睁,拍着桌子骂道:“这两个小兔崽子!竟然敢背着我干这种事,等我腾出手,看我不收拾他们!”李春华白了他一眼,无奈地说:“你还收拾他们?他们不找你麻烦就不错了,现在他俩可是地地道道的造反派,你能拿他们怎么样?”刘海中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坐在原地生闷气,胸口起伏个不停。
刘海中气得胸脯剧烈起伏,一拍桌子骂道:“没想到我养的这两个小兔崽子,有朝一日竟然敢骑到我头上来!”他又重重叹了口气,满脸不甘地嘟囔,“更没想到易中海这老家伙翻身翻得这么快,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
李春华听着他的抱怨,皱着眉劝道:“老刘啊,既然易中海现在手握这么大的权力,咱们不如顺着他、巴结他,说不定还能让他给你也弄个职位当当。”
这话瞬间点醒了刘海中,他猛地一拍大腿,眼睛亮了起来:“是啊!我眼前就有这么条粗大腿,干嘛舍近求远?虽说之前和老易不对付,但他都收了我的小黄鱼,说明这事还有门!”想到这,他脸上的怒色一扫而空,满是兴奋地说,“老婆子,你说得对!我这当官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
李春华却一脸迷茫,追问着:“老刘,你说怎么实现啊?易中海能平白无故给你安排职位?”
刘海中得意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当然不能光说,得有新礼物、实际行动才行!”说着,他看向李春华,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老婆子,把你那金戒指拿出来。”
“刘海中,你想干啥?”李春华顿时变了脸色,护着自己的贴身包裹往后退了两步,“那可是我唯一的嫁妆,我不给!”
“你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刘海中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我拿这戒指是去办大事的!只要易中海收了这份礼,肯定会给我安排职务,到时候你就是官太太了!你没看现在厂里抄家的风头正盛,等我谋了职位,跟着一起抄几家,到时候啥好东西没有?”
李春华被说动了,半信半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你连我都不信?赶紧的!”刘海中催促着,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
李春华咬了咬唇,终究还是舍不得错过当官太太的机会,不情不愿地从包裹深处翻出一个红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磨得发亮的金戒指。她恋恋不舍地把戒指递给刘海中,嘴里还念叨着:“你可得把这事办妥当,别让我的戒指白瞎了。”
刘海中接过金戒指,攥在手里掂量着,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心里盘算着:等今晚开完全院大会,就拿着这金戒指再去找易中海,不信他不松口给自己安排个差事。
下午的四合院院里,阳光斜斜地洒在槐树上,刘海中背着手,慢悠悠走到闫富贵和许大茂常凑着闲聊的石桌旁。两人抬头瞧见他,惊得差点从石凳上弹起来,许大茂率先咋呼道:“刘海中,你咋出来了?”
刘海中挑眉瞥了两人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你们两位不希望我出来?”
“哪有哪有!”闫富贵连忙摆手,脸上堆起客套的笑,“这不是看你出来了,打心底里替你高兴嘛。”
刘海中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道:“我今天找你们,是有正事要说。易中海现在是厂纠察队的负责人,我打算今晚开全院大会,把他一大爷的身份给恢复了。”
两人之前虽和易中海赔罪时提过这事,此刻听刘海中主动说出来,还是连忙点头附和:“应该的,这是必须的。”
许大茂却突然皱起眉,搓着手面露难色:“那……那我怎么办?之前咱们不是还说好了,院里的位置得重新排排吗?”
刘海中嗤笑一声,看着他说:“许大茂,你还能怎么办?管事大爷的位置肯定轮不到你,我都和易中海说好了,他当一大爷,我做二大爷,三大爷自然还是老闫。”
“你们这是把我甩一边了!”许大茂顿时不乐意了,脸涨得通红,“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不能出尔反尔!”
“许大茂,你就是目光短浅!”刘海中笑着摇了摇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