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何雨柱还在睡梦中,就被门轴转动的声响惊醒。他迷迷糊糊睁眼,看清来人竟是于莉,心头猛地一震——昨晚之事后,他本以为于莉定会避而不见,万万没想到她竟还是来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里满是难以言喻的尴尬。何雨柱没多想,反手带上门,一把将于莉搂进怀里。于莉浑身一僵,挣扎着推他:“傻柱,别这样!我已经结婚了,我们这样是错的!”
何雨柱却紧紧盯着她,语气带着执拗:“于莉,你知道我的心意。”话音未落,他便俯身要去强吻。于莉急得偏头躲闪,声音带着慌乱:“别!现在是白天,不行……等、等到晚上再说。”
听到这话,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顺势松开了手,笑着应道:“行,听你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别做饭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10块钱递过去,“去外面买点吃的吧。”于莉颤抖着接过钱,没敢多言,转身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早饭很快买了回来,饭桌上,何雨柱一边吃,目光却始终黏在于莉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灼热。于莉则全程低着头,筷子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食物,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生怕再对上他的眼神,徒增尴尬。
何雨柱率先吃饱,放下碗筷起身,径直走到于莉跟前,俯身在她脸颊上飞快亲了一口,笑着打趣:“看你精神头这么差,肯定是昨晚没睡好。”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几分疼惜,“等我走了,你再回床上躺会儿,碗筷先别收拾。”于莉喉咙动了动,只小声“嗯”了一声,直到听见何雨柱关门离去的声响,才猛地长舒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她在心里反复诘问自己:于莉啊于莉,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已经结婚了,是闫解成的妻子,怎么偏偏对何雨柱生不起半分反抗之心?
勉强吃完剩下的早饭,昨晚的疲惫瞬间涌了上来,于莉索性走到何雨柱的床边躺下。被子上残留着他身上独有的、属于男子汉的烟火气,陌生又让人莫名安心,她眼皮越来越沉,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另一边,许大茂憋了一晚上的火气,直到临近上班时间才磨磨蹭蹭往厂里去。路过聋老太太家门口时,见院门紧闭,一股无名火更盛,抬脚就把门口的尿壶踢翻在地。尿水泼洒开来,臊臭味瞬间弥漫,他也不敢多待,踢完就一溜烟跑了。
聋老太太在屋里听见动静,开门一看,见自家尿壶翻倒在地,当即气得跳脚,叉着腰骂道:“哪个混蛋羔子!光天化日的,竟敢踢我老太太的尿壶,真是缺德带冒烟的!”
邻居们闻声纷纷出来,看到地上的狼藉,都面面相觑,没人应声。这时二大妈李春华走了过来,关切地问:“老太太,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春华是你啊!”聋老太太见了她,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指着地上的尿壶委屈道,“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把我这尿壶给踢翻了,你瞅瞅这一地,臭死人了!”
二大妈瞥见地上的污秽,赶紧往后躲了躲,皱着眉说:“哎呀老太太,您这是得罪谁了?竟然被人这么糟践。”
“我能得罪谁?”聋老太太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这院子里谁不知道,我老太太人心善,从不与人结怨!”
听着她这话,二大妈心里暗自鄙夷:就你那鼻子,比狗还灵,见谁家做了好吃的,不凑上去蹭一碗才怪,还好意思说人心善?怪不得被人踢尿壶!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敢说,谁知聋老太太转头就冲她喊道:“春华啊,快过来,帮我把这尿壶收拾干净!”
二大妈一听聋老太太叫她收拾,赶紧摆着手往后退:“老太太,我这还得给我家老刘做饭呢,您换个人吧!”话音刚落,转身就快步跑开了,生怕多待一秒被缠上。
聋老太太见状,当即瞪圆了眼,心里火气更盛:这还得了?明摆着是挑战我在院子里的地位!她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直奔刘海中家,到了门口就扯着嗓子喊:“刘海中!你这个二大爷是怎么当的?还管不管这院子了?管不了我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说去!我老太太的尿壶被院里的混小子踢翻了,你到底能不能管?不管是不是!”
屋里的刘海中正纳闷外面的吵闹声,见二大妈慌慌张张跑回来,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外面吵什么呢?”二大妈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嗨,不知道是谁把聋老太太的尿壶给踢翻了,她正找上门来撒泼呢!”
刘海中一听,皱着眉看向两个儿子:“光天、光福,你们俩去,把聋老太太的尿壶收拾了,给倒干净!”
刘光天和刘光福撇着嘴,一脸不乐意,刚开口喊了声“爸”,就被刘海中厉声打断:“爸什么爸!赶紧去!想让她在咱们家门口一直骂街吗?快点!”
兄弟俩不敢再反驳,不情不愿地撇着嘴走出家门,捂着鼻子忍着那股臊臭味,拎起聋老太太的尿壶往院外走去。倒干净后,又接了一桶水,把聋老太太家门口的尿渍仔细冲了一遍。
聋老太太见尿壶被收拾干净,门口也冲利落了,这才消了点气,瞥了眼刘海中家的方向,心里嘀咕:我还整不了你们?她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刘海中家门口。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二大妈躲在屋里气得牙根痒痒,低声骂道:“这个死老太婆,就会倚老卖老,真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