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见何雨柱愣着不动,伸手拽了拽他的胳膊:“柱子,柱子,我们走吧!”
何雨柱这才回过神,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勉强点头:“那行吧,一起去。”
聋老太太见他松口,笑得满脸皱纹都堆在一起:“还是我家柱子对我好,以前那个贴心的傻柱又回来了!”
三人刚往何家走,就撞见了易中海。易中海走上前,看着这一幕诧异道:“柱子,你们这是?”
聋老太太抢先接话:“哎呀小易,是柱子做饭想着我,特意叫我去他家吃呢!”
易中海闻言,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这是越来越懂事了,知道孝敬老太太,好好好,就该这么做!”
何雨柱忍着满心不爽,面上平静应道:“应该的。”
饭桌上,何雨柱全程心不在焉,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眼神时不时瞟向身旁神态自若的聋老太太,心里纠结得不行。一顿饭草草吃完,何雨柱竟主动提出要送聋老太太回去。
聋老太太喜出望外:“好好好,柱子真是有孝心!”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默默扶着她往后院走。到了聋老太太屋里,他的目光立刻锁定床头那枚戒指,又仔细确认了一遍——没错,这绝对是他娘的遗物!小时候娘还在时,常把这枚戒指拿出来,告诉他这是以后就给他的,只不过后来不见了。
他实在想不通,娘的遗物怎么会在聋老太太这。白天人多眼杂,他没敢多停留,放下聋老太太便匆匆离开。心里却暗下决心: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来查探,最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否则,他绝不会让聋老太太好过!
半夜三更,万籁俱寂。何雨柱轻轻挪开娄晓娥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蹑手蹑脚起身,换上一身深色夜行衣,只露出两只眼睛,活脱脱一副盗贼模样。他揣着一根细铁丝,悄无声息溜到聋老太太家门口,几下就撬开了房门。
屋里漆黑一片,何雨柱摸出火柴点燃蜡烛,微弱的光线下,他一眼就看到了床头那枚金戒指。刚伸手拿起戒指仔细端详,或许是动作稍大,或许是聋老太太年纪大了睡眠本就浅,竟猛地醒了过来。她睁眼看到床边站着个黑影,吓得差点尖叫出声,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老太太,问你件事,老实说,不然别怪我手下没轻没重。”何雨柱故意粗着嗓音,语气冰冷。
聋老太太吓得浑身发抖,以为是来了强盗,连忙点头。
何雨柱举起手里的金戒指,沉声追问:“这戒指怎么来的?”
看到戒指,聋老太太脸色骤变,支支吾吾道:“这……这是人送给我的……”
“看来你不老实。”何雨柱眼神一沉,手上猛地用力,捂住她嘴的同时,另一只手直接攥住她的左手食指,狠狠一掰——“咔嚓”一声脆响,手指应声折断。聋老太太疼得浑身抽搐,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说!我说!”聋老太太拼命点头,眼神里满是恐惧。
何雨柱松开些许力道,冷声道:“最好说实话,不然你的十根手指头,我一根根掰断,到时候我可没耐心再等。”
冰冷的话语让聋老太太魂飞魄散,再也不敢隐瞒,颤抖着开口:“这……这是本来就是我的…只不过给我的丫鬟了,我又拿了回来…”
“把经过说清楚!”
聋老太太缩在床角,浑身打颤,压根没认出眼前蒙着脸的人是何雨柱,只当是闯进来的强盗,哆哆嗦嗦地交代过往:“我跟你说……你别杀我,我给你钱!当年啊,有个叫何大清的,还有他媳妇,以前对我还算尽心……”
何雨柱僵在原地,攥着戒指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浑身血液几乎都要凝固。
“可自从他媳妇怀了娃,后来生下孩子,心思就全扑在何家了,对我越来越冷淡!”聋老太太喘着粗气,语气里满是怨毒,“就因为这,她男人何大清还跟我大吵一架,眼里根本没我这个老主子!”
“后来他媳妇又怀了一个,就是何雨水……我装作关心她身子,偷偷把她的保胎药换成了堕胎药……”她声音发颤,却藏着一丝阴狠,“谁让她敢不听我的话?一个丫鬟出身的,嫁了人就想忘本,脱离我的掌控?”
“所以她生何雨水时,才难产没了?”何雨柱强压着滔天怒火,故意粗着嗓音,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聋老太太没听出异样,只顾着辩解:“是她自己命薄!本来就是我买来的丫鬟,死活都该听我的!”见对方眼神愈发狠厉,她吓得连连磕头:“我有钱,我把所有钱都给你!求你别杀我!”
何雨柱冷眼看着她丑陋的嘴脸,心头怒火几乎要冲垮理智,却只能死死憋着——这个老东西,欠他娘的命,今日必百倍偿还!
何雨柱冷眼看着她贪生怕死的模样,心头只剩刺骨的寒意——人越老,倒越惜命,可当年害人性命时,怎么就没想过留一线余地?顺着她指的方向,他在墙上摸到一个隐蔽的洞口,打开后,里面竟藏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
打开箱子的瞬间,珠光宝气晃得人眼晕:七八根大黄鱼、三十多根小黄鱼整齐码放,还有满满一堆大洋和各种钱票。直到这时他才彻底明白,难怪这些年聋老太太生活优渥,总偷偷出去加餐,原来藏着这么丰厚的家底。
何雨柱盯着聋老太太,眼神冷得像冰,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轻易过关,沉声道:“继续说!还有什么事没交代?何大清走,是不是也跟你有关?”
聋老太太闻言猛地一怔,狐疑地盯着眼前蒙脸人的身形和声音,颤巍巍道:“你……你是不是傻柱?”
被认出来,何雨柱也不再掩饰,一把扯下头上的头套,冷笑着看向她:“老聋子,你眼力倒是还不错。”
看清来人真是何雨柱,想到自己刚把害他娘的事全说了,聋老太太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往床里缩,哭喊道:“傻柱!求求你饶了我吧!当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杀你娘啊!”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丑态,只觉得无比恶心,死到临头才装可怜,早干什么去了?他强压下怒火,沉声道:“先别扯这事!我问你,我爹何大清到底为什么走?如实说!”
聋老太太抱着一丝侥幸,哭求道:“柱子,我都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何雨柱眼神一厉,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刀,刀身映着烛光,晃得人眼晕。“赶紧说!再敢墨迹,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看着近在咫尺的刀,聋老太太吓得浑身瘫软,哪里还敢讨价还价,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说!我现在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