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把身上的大包小包一扔,累得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胳膊腿都酸得发麻。
娄晓娥却精神头十足,一点看不出疲惫,兴致勃勃地把所有东西都从包裹里一一拿出来,摆得满桌都是,挨个查看有没有磕碰损坏。
何雨柱歇了好一会儿,缓过劲来,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突然开口说道:“小娥,咱俩要不要也去领证结婚?”
娄晓娥的动作一顿,心里猛地一紧,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转过身看着他,轻声说:“柱子,你听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了?”何雨柱皱起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你不想和我结婚吗?”
“不是的!我当然想!”娄晓娥赶紧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是我爸,他现在不想让我这么快再婚。”
“为什么呀?”何雨柱追问。
娄晓娥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柱子,你再等等好不好?我回家再劝劝我爸妈,争取让他们早点同意我们的事。”
何雨柱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刚才看着许大茂和秦京茹领了证,他心里也冒出了成家立业的念头——虽然他和娄晓娥早已心意相通,只差一张结婚证,可总觉得少了点仪式感,心里空落落的。
娄晓娥看出了他的失落,走到他身后,轻轻给他按着肩膀,低声解释:“柱子,你别多心。我爸说现在的形势对他不太好,他怕我这么快结二婚,以后会受牵连,影响不好。”
何雨柱心里一动,瞬间就明白了。他知道,接下来要到来的***革命运动,对娄家这样的家庭来说,确实是一场劫难。娄父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他转过身,握住娄晓娥的手,语气变得温和:“行,小娥,我理解你。就算没有那张证,咱俩也会好好在一起的,这点我信你。”
听到这话,娄晓娥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凑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眼眶微微发红:“谢谢你,柱子,谢谢你理解我。”
突然,何家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何雨水刚走进来,就看见何雨柱和娄晓娥亲密地靠在一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笑着说:“哥,你们这是……”
何雨柱拉住娄晓娥的手,抬头对何雨水说:“雨水,以后就叫她嫂子吧。”
何雨水看了看两人紧握的手,又看了看娄晓娥脸上温柔的笑容,心里已然明白,既然是她哥喜欢,那就随他心愿吧,笑着点了点头:“行吧哥,你既然愿意和小娥嫂子在一起,我也不拦着你,真心祝你们好。”
听到何雨水认了自己这个嫂子,娄晓娥脸上的笑容更甜了,连忙说道:“雨水,快来看看我给你买的东西!”
“真的给我买东西了?”何雨水眼睛一亮,立刻凑了过来,满脸期待。
“那当然!”娄晓娥笑着点头,“今天我和你哥转了好大一圈,买了不少东西,这里面的你一半我一半,专门给你挑了好几样呢。”
何雨水低头一看,桌上摆着不少物件:好看的发卡、彩色的皮筋,竟然还有一身新衣服和一双小皮鞋,甚至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她拿起发卡别在头上,又摸了摸新衣服的面料,高兴得合不拢嘴:“哥,你真是选对人了!小娥嫂子也太好了吧!”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调侃道:“你呀,真是没出息,这点小东西就把你收买了?”
“哥,你瞎说啥呢!”何雨水不服气地反驳,“明明是你先认下小娥嫂子的,我这是替你高兴!”
“行了行了,赶紧把东西拿你屋里试试合不合身。”何雨柱摆了摆手。
“呦,这是嫌我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啦?”何雨水调皮地眨了眨眼。
娄晓娥的脸瞬间红透了,连忙说道:“雨水,你别听他的,就在这儿试呗,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再带你去调换。”
何雨水立刻应下来,拿起新衣服和鞋子就试了起来,还不时和娄晓娥讨论款式和大小。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屋里满是欢声笑语,把何雨柱彻底晾在了一边。
过年的假期转眼就结束了,该上班的人都收拾好心情,各自奔赴工作岗位。
何雨柱也不例外,作为食堂副主任,年后开工第一天,他必须到岗盯着食堂的大小事务,确保一切运转正常。
许久没出门的易中海,这天也终于走出了家门。这些天,他除了偶尔出去上厕所,几乎一直闷在家里。何雨柱在院子里碰到他时,明显感觉易中海神色憔悴了不少,眼底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本来大家都快把易中海和一大妈刘翠兰离婚的事淡忘了,可他这一露面,众人的目光又不自觉地聚焦在他身上,议论声也悄悄传开。
最闲不住的当属许大茂,一到厂里就开始四处散播消息。半上午的功夫,整个宣传科的人都从他嘴里知道了易中海和刘翠兰离婚的事,甚至连易中海不能生育的隐私也被他添油加醋地说了出去。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到半天就传遍了整个厂子。不管是车间主任,还是一线工人,见了易中海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眼神里带着好奇、同情,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易中海坐在工位上,强迫自己专心工作,可总感觉四面八方都有目光在盯着他,后背一阵阵发紧,浑身不自在,手里的活也做得有些心不在焉。
易中海实在没法专心工作,只能借着上厕所的由头,起身到外面透透气。可他刚走到厂区的过道上,就发现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在远远地对着他指指点点,嘴里还低声议论着什么,眼神躲躲闪闪。
这下,易中海彻底确定了——厂里肯定在传关于他的闲话,不然不至于让大家用这种异样的眼光看他。
他心头一沉,立刻找来自己最信任的徒弟。看着徒弟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易中海压着怒火呵斥道:“有话就直说!要是敢瞒着我,以后我再也不教你技术了!”
徒弟被他吓得一哆嗦,赶紧把听到的传言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师傅,厂里都在说……说您和师母离婚了,还说……还说当初是您冤枉师母不能生育,其实……其实不能生育的是您……”
“岂有此理!”易中海听完,顿时怒不可遏,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躲了这么多天,想息事宁人,可这件事还是被捅了出去,甚至被传得这么不堪!
他强压着心头的火气,脑子飞速运转:到底是谁在背后散播这些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