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晚饭桌前,碗筷碰撞声里夹杂着孩子们的念叨,秦淮茹看着三个孩子狼吞虎咽的吃相,眉头拧成了疙瘩,心里直犯愁——往后的粮食定量,怕是越来越不够用了。
“妈,还有没有了?再给我来一碗!”棒梗捧着空碗,眼巴巴地望着秦淮茹。
“吃吃吃,就知道吃!”秦淮茹没好气地拍了下桌子,“这都第三碗了,哪还有富余的?”她又转头瞪向一旁的女儿,“你看看你两个妹妹,才吃了半碗,粮食都让你造了,还嫌不够?”
“妈,我真没吃饱,正长身子呢!”棒梗梗着脖子辩解,眼里满是委屈。
“好了好了,棒梗过来,奶奶这半碗给你!”贾张氏把自己没动几口的碗推了过去,又对着三个孩子叹道,“你们也别怨你妈,这年月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咱家就你妈一个人挣钱,要养五口人,粮食定量就那么点,哪够敞开吃?”
说着,贾张氏转头看向秦淮茹,语气里满是抱怨:“你说咱这过的叫啥日子?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妈,那你让我怎么办?”秦淮茹也红了眼,“我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既要给你买药,还得帮你存养老钱。要不,你把养老钱先拿出来点,我给孩子们添点口粮?”
“你想都别想!”贾张氏立刻拔高了声音,“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天天惦记着我的养老钱!告诉你,门都没有!”
“那你说怎么办?”秦淮茹摊开手,语气带着几分绝望,“棒梗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纪,一顿没吃饱就蔫蔫的,这个家我是真撑不住了。”
贾张氏沉默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找傻柱啊!他食堂里有的是粮食,以前不总接济咱吗?”
秦淮茹摇摇头,语气黯淡:“妈,别找了,行不通。当初要是京茹嫁给了傻柱,我还好开口,可现在京茹跟着许大茂跑了,人家凭啥还帮咱?”
“还不是你没本事!”贾张氏瞪了她一眼,“连个傻子都拴不住,现在好了,想求人家都没门路了。”
“这能怪我吗?”秦淮茹委屈地红了眼眶,“现在傻柱心里只有娄晓娥,你没看见娄晓娥天天往他屋里钻?说不定两人早就好上了。”
“哎,早知道我当初就不拦着你了!”贾张氏拍着大腿叹气。
“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秦淮茹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当初我想嫁给傻柱,你死活不乐意。现在傻柱不待见咱们家了,让我再去热脸贴冷屁股,我做不到。”
贾张氏也蔫了下来,喃喃道:“我也没想到,傻柱这小子变得这么快……还有你那个表妹京茹,让她来跟傻柱相亲,结果倒好,一转眼就跟许大茂那个坏小子成了亲,真是瞎了眼!”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沉了下来,三个孩子看着大人脸色不对,也不敢再提吃饭的事,只是低着头扒拉着碗。
“哎,对了秦淮茹!”贾张氏突然一拍大腿,眼睛亮了起来,“你表妹秦京茹嫁给许大茂,是不是连一分钱彩礼都没要?你明天赶紧去把彩礼要过来!你这个当表姐的,得替她做主!”
秦淮茹皱了皱眉:“妈,就算有彩礼,那也该给我叔和婶啊,轮不到咱们要。”
“给什么给!”贾张氏脸一沉,“咱们把她从乡下带到城里,还帮她撮合嫁给城里人,这钱就当是她的感谢费!要不然凭啥咱们辛辛苦苦帮她介绍对象,还让她在咱家住了那么久?反正这彩礼必须要!”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头:“那行吧,我明天试试。”
她顿了顿,又想起一事:“对了妈,咱们要不要去一大爷那边看看?现在一大妈刘翠兰都结婚搬走了,就剩易中海一个人了。咱家不能和他断了来往,毕竟他以前还是东旭的师傅。”
“易中海那边你去就行,我就不去了。”贾张氏摆了摆手,叮嘱道,“跟他说点好话,安慰安慰就成,东西啥的可千万别带!他一个八级钳工,工资那么高,不说接济咱们家,总不能让咱们家倒贴钱吧?”
“行,我明天去。”秦淮茹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一大爷现在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去看看也好。”
贾家很快吃完饭,秦淮茹收拾着碗筷,心里却打着各自的小算盘,琢磨着彩礼和探望易中海的事。
而后院的刘海中家,气氛却截然不同。刘海中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地训斥着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你们看看你们俩,整天没个正形!工作工作不行,上学上学也不行!再看看人家傻柱,不声不响就干成了大事,还能让刘翠兰把房子主动送给他!我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
刘光天一脸委屈:“爸,我们也不知道刘翠兰为啥把房子送给傻柱啊?再说他们住中院,我们住后院,平时也没啥来往。”
刘光福也跟着附和:“是啊爸,我一个在学校上学,哥是临时工,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关心院子里的事?”
“屁的没时间!你们就是不上心!”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我是这院子的二大爷,结果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像话吗?”
他瞪着两个儿子,语气严厉:“我告诉你们俩,从今天往后,给我好好观察院子里的动静!谁家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来告诉我,听见没?”
刘光天和刘光福不敢反驳,只能耷拉着脑袋,小声应道:“知道了,爸。”
二大妈看着刘海中怒气冲冲的样子,连忙上前劝道:“行了老刘,别跟俩孩子置气了。别说他们了,就连我天天在院子里晃悠,也没料到刘翠兰会把房子送给傻柱啊,这事儿谁能想到呢?”
刘海中脸色稍缓,瞪了两个儿子一眼:“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吧,别在这儿杵着碍眼。”
刘光天和刘光福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刘光天还不忘献媚地凑上前:“爸,对了,易中海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咋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就跟没事人似的。”
“反应?他能有啥反应?”刘海中嗤笑一声,“他现在早就没脸在院里待着了!以前靠着和聋老太太那点关系,还有八级钳工的身份,在院里当一大爷,领导全院。现在老聋子失踪,刘翠兰跟人跑了,还把房子送给了傻柱,他就是个孤家寡人,凭啥还占着一大爷的位置?”
说到这儿,刘海中突然一拍大腿,眼睛亮得惊人:“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现在易中海孤家寡人一个,之前的那点威望早就没了,他已经不配当一大爷了!这正是我上位的好时机啊!”
二大妈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老刘,你是说……要让易中海下台?”
“那是自然!”刘海中语气笃定,满脸志在必得,“现在是最好的时候,易中海啥都没了,没人再向着他。我要是现在不提出来让他下台,都对不起我自己这么多年的铺垫!”
“那你打算啥时候说啊?”二大妈追问。
“啥时候?就明天!刻不容缓!”刘海中斩钉截铁地说,“到时候我找老闫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