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茜的问题，就是孙老头的问题。
两人现在也开始纳闷了，毕竟宁凤白目前表现出来的道德水准，对骗子来说，实在有点太高了一些...
“简单啊，独一异能，可以替我们道歉，再就是需要一个人干杂活，最后就是如果有些时候我不在，总得需要一个替补队员”
“他替补你？”
柳茜笑了一下，表情有点无语。
“事实上，他的话，跟他的表现，你们就应该知道，他在面对敌人的时候，状态是非常稳定的，只要找对目标，他内心不会那么慌的”
赵兆提到李泰那个事，他昨天也问了一些人，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也证实了宁凤白的说辞。
当时何超骗了宁凤白，告诉他，李泰这个人非常非常坏，而且在意图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并且会给大天市带来一系列的麻烦。
所以李泰当时的形象，基本上就跟王八蛋一样。
但那个时候，宁凤白的心态非常稳，非常自信。
可到了这一次，两个做生意的生意人，他俩从一开始就大概率不是坏人，所以宁凤白才这么慌啊。
“容我思考一秒...所以他算是团队道德平衡器？”
柳茜想到了一个很合适的形容词。
“差不多，因为我们有些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做得太过分，而且碰上一个三观正常一点的人，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你要知道大天市至少有一半轻度精神病啊”
赵兆点了点头，他也是见到宁凤白的正常以后，觉得对方待在这里，对大家都有好处，只要他能保证自己不被彻底带坏就行。
毕竟自己之前...明知道接触刘佳那样的姑娘，会惹出事端来，可自己有克制吗？
没有！
自己还是跟踪人家，之后干了一系列自己不会后悔，但内心希望以后不会再犯的事。
“我一直说过，现在太空飞船可以上天了，但没什么人会探索别人的内心宇宙，我们三个人...说实话，都不怎么正常，都喜欢骗人，爱死这份工作了”
“病情严重的时候，甚至我们脑袋里已经没有了尊重、沟通、共处、平等这些概念”
“有的只有...别误会，我只想打死二位，或者被二位打死这套概念，你俩觉得我们是否有些时候，需要踩一下刹车？”
说到这，孙老头先点了点头，他老了，有些事也看得开一点，而且他也希望赵兆最终可以摆脱骗子这个身份。
所以对方谈到脑子的概念，他就知道对方的意思，那就是在这个环境下待久了，互相同化以后，除了骗以外，似乎就没有其他选项了。
赵兆上次还被赵汉骂过了。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一处理事，满脑子就是怎么骗别人？
“怎么着，你打算金盆洗手了？”
柳茜右眉一挑。
“洗个屁，我说这话，又不是说打算不干了，而是需要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不然我们就是一辈子干骗子的想法扎根脑袋里，怎么甩都甩不掉啊”
“就拿修仙来说，修仙就是为了更大的权力，掌握其他人的生死，抢夺更多的资源，把整个世界最漂亮的姑娘睡一遍，当你接受这个设定以后，你就觉得这就是修仙，其他都是傻x”
“啊？你修仙变强？那你修什么仙啊？”
“这样一来，看待世界只有一个角度”
“我犯人，那就是替天行道，人犯我，那就是睚眦必报”
“非要骑在别人头上拉屎，这才叫不憋屈，那换句话来说，不骑在别人头上，那就很憋屈咯？”
赵兆耸了耸肩，他不打算金盆洗手，他只是希望宁凤白的存在，可以告诉他们，哪些事会让一个正常人道德感到不公。
仅此而已。
不然我们跟修仙佬有什么区别啊。
“行吧，你想走高道德路线，没有问题，不过你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我没开玩笑，既然事情是这样，你收尾吧，我还要让钟函谷那个家伙激动一下”
“嗯，你处理他吧”
两人走后，宁凤白有点不安的站在赵兆面前，他也确实想过对方为啥拉自己入伙，而现在对方告诉他，一切都是为了往好的方向发展，这让他压力倍增啊。
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真没对方说的那么好，自己也是会欺负的人，也有很凶恶的一面...
“喝点？”
赵兆从吧台拿出一瓶酒来。
两人干喝了三杯以后，赵兆看着面前的宁凤白。
“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对你的期望确实有点高，我也知道你在拿圣人的标准拷问内心，实际上你不应该这么做，就是一个普通人就好了”
“我也是在意识到一些自己内心的问题后，决定把你拉进来的，毕竟何超一走，你就被开除掉，何家没有继续养着你，说明你根本不知道何家任何内幕”
赵兆又倒了一杯酒，一个能被马上开除的保镖，这样一个人，还能指望他知道什么啊，但凡知道点秘密，何家都要留他继续干活，而不是光速开除。
所以何家已经替他验证了这个人。
这也是让他几天前做出决定来的原因。
“赵哥，我觉得我恐怕干不了...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要这么想，你离开这，就基上泯与众人了，我这有个舞台，有个大机遇，有一次发展的机会，说这么多，我是想告诉你，你有被替代的可能，但你也有自己独特的地方”
赵兆让他不要急，既然酒刚刚开始喝，那么就不要把天给聊死。
“可是我不确定，我能继续干下去啊，你们都在骗人”
“可如果我们之后要骗一些非常非常坏的家伙呢？”
赵兆笑了笑，他又不是那种没事干，就嚯嚯普通人的家伙，而且到了这份上，有一个善恶循环作为前提，他现在要对付的，就是疫病之主这种在大天市乱丢病毒的家伙。
这样一个人，他坏嘛？
“emmmmmm...那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