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远了,谢东旭才敢对着他的背影耀武扬威,“你个傻b!送上门的媳妇都不要,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大牛可不惯着他,直接开怼道:“你闭嘴吧你!再敢瞎比比,我立马把东升喊回来你信不信。”
一想到东升刚才的狠劲,谢东旭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讪讪的瞄了眼大牛,狼狈的回家了。
村民们都好奇的很,纷纷开口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下车就打起来了?”
“东升干嘛打他啊!他们到底是亲兄弟,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是啊!太不应该了。”
眼看东升的名声就要被他们败坏了,大牛连忙跟大家解释道:“这事都赖谢东旭那个鳖孙,你们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不要随便乱猜。”
“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说出来让大伙听听啊!”
大牛当然要跟他们解释,不然指不定他们会把东升说成什么样呢!
“今天我们去送亲,本来搬完嫁妆吃个饭就可以回来了。谢东旭不知道怎么和王虎二叔搭上线了,两人做了个局,想要诬赖东升和他家女儿有染,强制把东升留下来当上门女婿,可东升是家里的独子,哪能愿意啊!”
说到这里他适时的拧了下眉,仿佛吃了狗屎一样,“东升从头到尾都没沾那姑娘分毫,只不过见她快摔倒了才拉她一把,谁承想把她的衣服扯烂了,好么!她就开始不依不饶,见东升不愿娶她,非得要东升赔她衣服钱,不赔钱就不准走,最后东升赔了她二百块钱呢!”
他说的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很快就调动了大家的情绪。
“哎呦!那可够糟心的。”
“是啊!月柔好好的喜事,被搅和成这样,以后怎么在婆家立足啊!”
大牛见大家都在议论,连忙又把责任推到谢东旭身上,“这事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不能怪东升,要怪就怪谢东旭,他要是不和别人撺弄好害东升,哪里会发生这种事,都赖他!”
“就是!就是!”
“东升怎么说都是他堂弟,怎么能去害自己的弟弟呢?”
“这宋老头要是知道他们家月柔的婚礼被搞成这样,不得去找谢东旭说道说道啊!”
他们这在你言我语的议论纷纷,而东升已经背着许知快到小院了。
许知安静的趴在他的背上一言不发。他太安静了,静到东升心里都开始不安起来。
“知知,别不开心。我已经打过他了,他以后也不敢再来害我们了。”
许知将额头抵在他的后脖颈上,委屈的说道:“那个姐姐打我了。”
东升蓦地一滞,停住了脚步。
从事发到回来,知知都一言不发,他以为知知是被吓到了才不说话的,实际上知知是把委屈憋在心里了,快到家门口了才敢告诉他!
像是在跟他诉说委屈又像是在跟他告状,知知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他稳稳的托着许知的大腿,转过脸来柔声说:“我知道,知知,我看见了!”
“我不是故意推她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她打的我好疼……”
弱弱的声音逐渐带上了泣音,而东升也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泪水滴落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许知弓着腰抵着他的脊背嘤嘤啼哭着,他的每一滴泪水都好像渗透了东升的皮肤,流进了他的心里。
让他感同身受着许知的难过。
东升背着他站立了许久,才歪着脑袋贴着肩膀上的手指蹭了蹭,“知知……我们到家了!”
他们站在田埂边,左右都是绿油油的一片,而前面不远处就是他们的家。
许知缓缓的抬起头,满脸泪痕的看了眼小院的木门,喃喃的说:“东升,我好晕,想睡觉。”
“你闭上眼睛睡吧,一会到家我给你弄点水擦擦身。”
许知听话的闭上眼睛,到了小院门口,东升也没有把他下来,一手托着他的臀一手掏出钥匙去开门。
家里一切都和他们走时没什么两样,但莫名的就会让两人感到安心,大概是因为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的私密空间吧。
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进了里屋,东升就把他的衣服脱掉了,只剩了一条内裤。
许知说自己想睡觉,躺在床上却又睁开了眼睛。
东升坐在床边,倾身去吻他的额头,“不是说想睡觉么,怎么还睁着眼睛?”
许知也说不清楚,就是想这样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仿佛还闪着莹润的珠花。
东升问:“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他边问边吻上的了许知的唇,戳吻了几下,又抬起头来看着许知。
见他的眼神里的悲伤已经被眷恋取代了,便温柔的对他笑笑,“知知,不要不开心!”
他一点一点把许知的嘴唇吻的湿润,“我知道,我的知知是好孩子。”
又缓缓的将它们分开,“我的知知是不会随便伤害别人的。
再勾缠着他的舌头,“不怕,我陪着你。”
缱绻的和他深吻着,“是不是?”
“东升……”
“嗯……你是不是好孩子?”
许知根本就没有机会回答他的问题,灼热的气息已经让他应接不暇,而东升仿佛铁了心想听到他的答案,戏谑的又问一遍,“你是不是好孩子?”
不知多久,许知终于得了片刻喘息,连连糯声应道:“是……是……”
热情似火的深吻逐渐变成缠缠绵绵的浅吻,东升缠着他吻了很久很久。
仿佛动物一样,伴侣受伤了,他就伸出舌头去舔舐伴侣的伤口,温温柔柔的去安慰着。
他的办法很管用,许知在他温柔的安抚中缓缓的阖上了眼睛。
见他睡着了,东升又吻了下他的额头,才轻轻的起身放下蚊帐,去厨房烧水。
婚礼上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月柔他爸的耳朵里。
原本他对东升就成见颇深,听了这件事情立马就要去找东升。
辰生见状赶忙拉住他,“爸,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怪东升哥。要不是谢东旭和别人合起伙来诬赖东升哥,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他也逃不了干系。”
“就算去找,你也应该先去找东旭,再去找东升。”
宋二叔想了想觉得自己儿子说的对,月柔要是因为这件事在婆家遭了欺凌,他们谁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