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说要给小兔子搭个窝棚,可家里根本就没有砖头。
只能去林子里坎了点粗细相同的树枝,再把树枝截成长短一样的小棍抱回院子里。
他把这些小棍密密实实的插在院子的拐角,形成一个长方形的空间,在其中一面留了一小片地方没插,当做可以方便兔子进出的小门。
害怕小棍插的不牢固,他又用铁锤挨个把小棍往下砸了砸,最后在上面搭了一块木板,一个简单的窝棚就做好了。
许知在屋子里找了很久,终于把几只小兔子都找了出来。
他将羊奶放在小兔子嘴边,兔子闻了闻不是熟悉的味道,立马别开脸不愿意喝。
一连试了好几只兔子都是这样,许知有些不开心。
天气闷热,东升搭完窝棚热的一身是汗,进了屋就端起桌上的凉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许知放下兔子,蓦地从身后抱住他,“东升,小兔子不愿意喝羊奶。”
东升放下碗,转头对他说:“因为羊奶跟他妈妈的味道不一样,没事,去拿点包菜叶给它吃。”
他又拍拍腰间的手,“快点放开我,我身上都是汗,等会都弄你身上了。”
“不要,我就要抱着你。”
“那你不喂小兔子了吗?等会它们饿了怎么办?”
许知苦恼的撅起嘴,抵着他的脊背哼唧了几声还是放手了。
东升摸了摸他的脸,宠溺的笑了笑,“多大了还撒娇!”
“知知是小孩,是你的小孩,不是大人。”
东升皱了皱眉,问道:“是谁告诉你,你是我的小孩?”
许知一愣,心里突然慌乱起来,立马抱住他的腰,仰头问他:“我不是你的小孩吗?”
“你不是我的小孩。”
东升抬手将他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你是我的爱人。”
许知傻傻的问:“什么是爱人?”
东升抬起他的下巴,撬开他的唇舌,又深又重的吻了上去。
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一汪清泉,急不可耐的要把甜美的泉水都吸进嘴里。
他的入侵和掠夺,很快就让许知透不过气来,无力的发出一声嘤咛。
“嗯~……”
东升这才结束这个绵长的深吻。
刚被放开,许知就脱力的向后倒去。
东升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揽住他的后背,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
还好许知后面就是桌子,东升一手揽住他的背,一手撑在了桌面上没有摔倒。
他轻轻的将许知放在桌子上,覆在他的上方低声问:“怎么了?”
许知缓缓的转动眸子,慢慢的找到了焦点。
刚才他的大脑出现了一瞬空白,晕了一下,现在好多了。
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地消停下来,他又问东升:“什么是爱人?”
东升弯起嘴角笑了笑,贴着他的耳边说:“这就是爱人。”
接着一边在他耳边的皮肤上啄吻着,一边解释道:“只有爱人才可以做这样亲密的事,小孩不可以。”
许知躺在桌子上喃喃自语道:“我们是爱人!”
“对,我们是爱人!”
他拉起许知的腿弯放在自己的腰间,对他说:“抱紧我。”
许知抬起双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东升直接揽着他的腿弯把他抱起来了。
“走,我们去给小兔子拿包菜叶吃。”
刚从堂屋迈出脚,月柔和辰生就推开了院门。
见到两人亲密的姿势,月柔蓦地停住了脚步,呆愣的望着他们。
许知像孩子一样趴在东升的怀里,辰生只以为他在撒娇。
连忙跑过去问:“知知,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许知见辰生来了,立马就从东升的身上下来。
开心的对他说:“辰生,我捡到到好多兔子。”
“啊?真的吗?在哪里?”
“在屋里。”
两人欢喜的跑到屋里去看小兔子去了。
院子里只剩东升和月柔尴尬的对视着。
东升不自在的清了清嗓,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找我?进屋说吧。”
月柔没动,也不说话,怔怔的看了他许久才慢慢的朝他走过来。
进了堂屋后,她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许知。
东升叹了口气,对辰生说:“院子里搭了窝棚,辰生,你和知知把兔子放进去吧!”
“好啊!只只,走。”
等他们提着兔子出去了,东升才问:“你不是有事找我吗?”
月柔眨了眨酸涩的眼眶,勉强笑了笑,说道:“如果明天有人来找你去送亲,你不要去,就说自己地里还有很多活没干没时间去。”
东升疑惑道:“送亲?给谁送亲?”
月柔不自在的瞥了他一眼,又立马别开脸,“后天……我结婚,我爸想找你去送亲,给我搬嫁妆。”
东升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说道:“我地里也没什么要忙活的,要是人手不够,我可以去帮忙。”
“难道你不知道吗?”
月柔蓦地抬起头,眼眶赤红的看着他,“你以为他是真的想让你帮忙吗?他是怕你生气了,不去给他随份子钱才让你去的。也想向你炫耀我嫁的有多好,他是在羞辱你,你知道吗?”
“我不在意。”
东升认真的看着她,继续说:“我不在意他怎么看我,我为我自己而活,旁人的想法我不会在意。你也不用为我伤心。如果真的人手不够我会去帮忙的,你回去告诉宋二叔,我们两家本来就有来往,我会去随礼……”
“是因为知知吗?”
月柔蓦地打断他,“你们……是什么关系?”
东升叹息一声,他知道这件事瞒不了月柔了,他也相信月柔不会把他们的事宣扬出去,便大方的承认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为什么?是因为我伤害了你吗?”月柔难过的闭上眼睛,眼眶中蕴着的那颗泪珠,蓦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你别这么想,不关你的事。”
“可你们不能这样。”
东升蹙了蹙眉,反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
月柔擦掉自己的眼泪,吸了吸鼻子,认真劝道:“你们两个都是男人,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怎么办?人家会怎么看你?你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吗?”
东升说:“我不怕。我知道他是男人,可我真心喜欢他,不关旁人的事。”
“可知知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