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临渊摩拳擦掌,大脑cpU超频运转,认真思考着究竟是该往六祖沉睡的棺材里撒点特制痒痒粉(配方:万年幻心花粉+千年猴儿醉+魔鬼椒精华),让他老人家在沉睡中体验一把“坟头蹦迪”的酸爽,还是干脆用九天息壤把他连人带棺裹起来,架在混沌火上烤个外焦里嫩的“叫花六祖”当夜宵,以报刚才被“白嫖”之仇时——
他那便宜老爹,当代家主顾天行,及时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仿佛看穿了他那点小心思:
“渊儿,正好你也来了(还踹了门),省得我再派人去叫你了。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顾天行这话一出,顾临渊脑子里那些关于“如何优雅地报复老祖”的奇思妙想瞬间清空,如同被格式化的硬盘。他立刻换上乖巧.jpg的表情,微微躬身:
“父亲您说。” 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卧槽!难道是我老弟冠礼的时候,我借着清点贺礼的机会,偷偷摸摸、神不知鬼不觉昧下了一点点……‘合理手续费’的事情暴露了?不能啊!我做得天衣无缝,连账本都做得比真金还真!老爹这是要秋后算账?还是哪个环节出了内鬼?】
一想到可能要被老爹混合双打(物理+精神),顾临渊感觉自己的圣人道果都有点不稳了。
顾天行似乎没注意到(或者假装没注意到)儿子内心的波涛汹涌,他手中浮现出两份鎏金镶玉、灵气逼人的请帖,语气平淡地说道:
“大秦仙朝和天荒萧家,联合发来了请帖。说是要联手举办一场,面向整个洪荒祖地年轻一辈的‘问道大比’。”
“不是算账啊!没事了没事了!” 顾临渊一听不是东窗事发,瞬间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长长舒了一口气,那表情切换之快,堪比量子波动。
但紧接着,“问道大比”这四个字,如同自带翻译器,在他脑中自动转换成了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韭菜开会”!
他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如同探照灯!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气运之子、天之骄女在台上菜鸡互啄,而他就是那个拿着镰刀,站在田埂上笑眯眯的快乐老农。
“问道大比?就那群小屁孩过家家?” 顾临渊立刻摆出一副“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嚣张表情,大手一挥,语气那叫一个豪横,“还用得着比吗?多麻烦!直接告诉我决赛地点在哪儿,我把九龙沉香辇开过去,让他们自觉点,把冠军奖品给我装满辇车就行了!也省得他们费那力气打生打死,最后还得劳烦我派人去搬一趟,多不环保!”
他这理直气壮、把打劫说得跟收快递一样的言论,直接把旁边看戏的三姐顾倾颜给逗得花枝乱颤,笑得魅惑大道都在共鸣:
“噗哈哈哈!渊儿,恐怕这次你要失望了。” 三姐玉指轻点顾天行手中的请帖,“你好好看看小石榴手里的帖子,上面可是标红加粗、加大加粗地写着一行字——‘特邀顾家神子顾临渊从旁指点,禁止下场参赛’!人家直接把你ban了!哈哈哈哈哈!”
顾临渊:“???”
ban我?!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没等他抗议,连平日里威严深重的二祖虚影也忍不住发出了低沉的笑声,补充道:“不仅如此,规则里还特意标注了一条——‘圣人境及以上修为者,禁止参赛’。啧啧,这针对性,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这不就是防着你,还有你那个已经圣皇境的小狐狸幽梦下去‘炸鱼’吗?”
顾天行看着儿子那逐渐僵化的表情,慢悠悠地补上了最后一刀,也是最狠的一刀:
“而且,人家这次,只给了我顾家……一个参赛名额。” 他特意在“一个”上加重了读音,然后无奈地摊摊手,“所以,你想派咱们顾家精英弟子组团下场,直接打包前十甲,把奖品库搬空的美好愿景……也被无情地掐灭了。”
顾临渊如遭雷击,整个人都石化了!
过了好几秒,他才猛地跳起来,指着那请帖,痛心疾首,声音悲愤得如同被抢了糖的小孩:
“歧视!这是赤果果的歧视!!是针对我顾临渊个人的、有预谋的、惨无人道的霸凌!!他们这是怕了我!是嫉妒我的才华!是恐惧我的实力!”
顾天行好心纠正:“渊儿,那叫‘赤裸裸’。”
“不重要!字怎么写一点都不重要!” 顾临渊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重要的是他们这操作太骚了!太有针对性了!我刚突破圣人境没多久,他们就把门槛卡死在圣人以下!这不就是冲着我来吗?我堂堂顾家,洪荒祖地扛把子,凭什么要和那帮小门小派、散修野狐禅平分那点可怜的奖品?!这不符合我们顾家的核心价值观!这是对我们家族地位的严重挑衅!”
他越说越气,感觉自己的反派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践踏。
顾天行看着儿子炸毛的样子,无奈地两手一摊,直接把锅甩了出去:“那你别问我啊,规则是天荒萧家那边定的。你应该还记得……天荒萧家,有什么特殊人物吧?”
“天荒萧家?” 顾临渊一愣,下意识在记忆库里搜索相关信息。下一秒,一个让他灵魂都为之一颤的名字蹦了出来,伴随着一系列“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我天!是我姑母!!顾倾凰!!!”
顾临渊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刚才那嚣张的气焰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蔫了下去,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后怕。
他这位姑母,顾倾凰,是他老爹顾天行的亲妹妹,嫁给了天荒萧家的家主萧默。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她的大道——祝福大道!
听起来很祥和、很温暖是吧?但在他姑母手里,这“祝福”二字,堪称因果律武器!甭管她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只要最后加上“祝福你”三个字,那效果……堪称言出法随的青春魔幻版!
比如,她曾经对一个纠缠不休的追求者“祝福”了一句:“祝你早日找到真爱,离我远点。” 结果第二天,那哥们就在秘境里被一个隐居万年的母夜叉掳走当了压寨夫君,至今没逃出来……这“真爱”,确实够远。
又比如,小时候顾临渊调皮,偷吃了她精心准备的仙糕,她笑眯眯地“祝福”:“渊儿真是好胃口,祝福你以后吃什么都没味儿。” 结果接下来整整一年,顾临渊吃什么都没味儿,啃万年黄连都觉得淡如水,差点给他整出厌食症!
这位姑母,完美继承了顾家“脸皮厚如城墙拐角,行事不拘一格(主要是不讲道理)”的优良传统,并且将其发扬光大,融入了“祝福”的法则之中,达到了“杀人于无形,坑人于祝福”的至高境界!
顾临渊天不怕地不怕,连老祖的竹杠都敢敲,唯独对这位笑里藏刀、祝福要命的姑母,有着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怂)。
顾天行看着儿子瞬间垮掉的表情,忍着笑,语重心长地说:“所以啊,渊儿,天荒萧家是我们亲家,大秦仙朝还是我们的铁杆盟友兼未来亲家。这规则……你就听他们的吧。”
顾临渊脖子一梗,试图挽回最后一丝尊严:“咳咳……父亲您这话说的,我顾临渊是那种怕……怕麻烦的人吗?我主要是考虑到家族关系和睦,盟友感情深厚,不能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对,就是这样!绝不是因为我怕姑母!”
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引得祖殿内众老祖又是一阵无声的嘲笑(虚影狂闪)。
顾天行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行了,渊儿,你就认了吧。这波啊,就叫——‘挟姑母以令临渊’!”
顾临渊嘴角抽搐,悲愤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但嘴上还是不服输地小声逼逼:
“不……这不叫‘挟姑母以令临渊’……”
他抬起头,眼神幽怨,一字一顿地纠正:
“这、叫、‘狐假虎威’、‘秦假姑威’!”
众老祖:“……”
好家伙,这成语给你用的……这小子,在作死的边缘总是能精准地玩出新花样。
看来,这场“韭菜开会”,咱们的顾神子是没法亲自下场挥舞镰刀了。但以他的性格,会甘心只当一个看客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一个不能下场的神子,会如何“从旁指点”,如何在这场全洪荒的盛事中,将“坑人”进行到底,将“反派”事业推向新的高峰呢?
这,似乎比大比本身,更值得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