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结果尘埃落定,顾临渊回到万道长城分配给自己的府邸,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归墟战场之行做准备。
丹药?符箓?阵法材料?这些常规物资他系统空间里堆得跟小山一样,根本不用额外准备。
他盘膝坐在静室内,神识探入储物戒指中,掠过琳琅满目的珍宝,最终锁定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那里静静躺着一本看似圣洁无瑕的典籍——正是他之前特意为圣庭圣女江明清准备的“小礼物”。
典籍封面由纯净白玉打造,上面用古朴道纹书写着几个大字:《净世莲华圣典》。光看外表和散发出的那一丝祥和纯净的气息,任谁都会认为这是一部了不得的正道顶级功法,与圣庭圣女的身份和先天净魔心简直是绝配。
然而,只有顾临渊知道,这本典籍的内核,早就被他利用系统魔改得面目全非!其真实名称应该是——《惑世魔莲秘典》!
它的作用也极其“单纯”——修炼之后,并不会立刻走火入魔或者实力大损。相反,初期可能会因为功法的高深玄奥而进步神速。但潜移默化之中,修炼者那原本纯白无暇、象征着净世之心的本源白莲(虚指其道心或神通核心),会缓缓地、不易察觉地,被一缕缕精纯的魔气渗透、缠绕、同化……
最终目的,自然是让江明清这位“人形净魔雷达”,在不知不觉中,对自己这个“天魔源头”产生难以言喻的亲近感、依赖感,甚至……崇拜感?至少,能有效降低她揭发自己的风险和意愿。
“嗯,是时候把这‘礼物’送出去了。”顾临渊摸着下巴,“直接给肯定不行,太刻意了。得让她‘机缘巧合’地得到。”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伪装成从某个上古遗迹或者古修士洞府中搜出来的‘失落圣典’?这个套路经典,好用!”
说干就干。他立刻从系统空间里翻出一个品质上乘、但样式古朴的空白玉盒。小心翼翼地将那本《净世莲华圣典》(魔改版)放入玉盒中。
然后,他双手虚按在玉盒之上,全力催动时空道体!
“时空加速——岁月留痕!”
一股玄奥的时空之力笼罩了玉盒。在顾临渊精准的操控下,玉盒本身的时间流速被加速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仿佛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就经历了数百甚至上千年的自然时光侵蚀!
玉盒表面那温润的光泽,迅速变得内敛、深沉,甚至出现了几道极其细微、浑然天成的“风化”痕迹。盒身上雕刻的简单纹路也显得更加古朴沧桑。连带着盒子里的典籍,仿佛也沾染上了一丝尘封已久的岁月气息。
“搞定!”顾临渊满意地收起时空之力,打量着这个“新鲜出炉”的“古董玉盒”。以他的眼力,都差点被这逼真的做旧效果骗过去,更别说旁人了。
“到时候,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这盒子‘不小心’遗落在某个江明清可能经过的、看起来有点年头的地方……”顾临渊脸上露出了反派专属的算计笑容,“以她圣女的身份和对净化之道的追求,看到这本‘净世莲华圣典’,肯定会忍不住查看、研究,甚至……修炼!”
(顾临渊内心oS:我真是一个体贴的boSS,还给她准备了契合体质的“专属功法”。她一定会“感激”我的,嗯!)
次日,万道长城巨大的空港。
数十艘造型狰狞、布满防御符文的巨型战舟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和磅礴的战意。每一艘战舟,都将搭载一批天骄,前往不同的次要战场。
顾临渊带着幽梦、林知夏、月无漪(她们被分配到了其他战场,但此刻来送行)以及苍戮,登上了前往归墟战场的战舟。
一上船,他就敏锐地感觉到了一道躲躲闪闪的视线。
不用猜,肯定是江明清。
果然,在甲板的另一侧,圣女大人正“专心致志”地眺望着远方(实际上一片混沌啥也看不见),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不感兴趣,身体却诚实地尽量远离顾临渊所在的方向,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嵌进船舷里。
(江明清内心oS: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离那个移动灾源远一点再远一点……为什么战舟这么小!为什么!)
然而,在江明清那独特的感知中,我们伟大的顾神子顾临渊头顶那代表着他自身天魔气息的“魔气业力汪洋”,在这相对密闭的战舟空间里,简直像是黑夜里的探照灯一样醒目!她想躲?往哪儿躲?除非她跳船!
顾临渊心中暗笑,但也懒得去逗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战舟启动,撕裂空间,朝着遥远的归墟战场疾驰而去。
几日的航程,在修炼、调整状态、以及部分天骄互相结识(抱团)中度过。顾临渊大部分时间待在独立的舱室内,继续消化之前的收获,或者研究新得到的天眼和勾魂锁链。江明清则一直保持着她那“生人勿近”的高冷(怂)姿态,除了必要的交流,绝不参与任何集体活动,仿佛一朵遗世独立的冰山雪莲(内心慌得一批)。
终于,战舟穿过层层空间壁垒,抵达了一片充满混乱、破败、死寂气息的星域边缘。这里便是——归墟战场!
战舟缓缓降落在一处建立在破碎星辰残骸上的简陋基地中。
基地入口处,只有一道身影在等候。
那是一个穿着陈旧战甲、面容刚毅、眼神却带着深深疲惫的中年男子,身上散发着圣皇境巅峰的气息,但显然久经战阵,煞气很重。
看到战舟降落,天骄们陆续走出,中年男子上前几步,声音沙哑却有力:
“各位,就是万道长城派来的援军,年轻的天骄们吧?欢迎来到归墟战场。我是俞豪杰,这里的总指挥。”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在顾临渊和江明清身上略微多停留了一瞬。
顾临渊立刻上前一步,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带着敬意和谦逊的微笑,拱手道:“俞总指挥前辈,您好。晚辈顾临渊,来自万古顾家。这位是圣庭圣女,江明清。初来乍到,对战场局势尚不了解,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他这姿态,做得十足,既表明身份,又给足了这位坚守前线的总指挥面子,还顺便把江明清也“介绍”了进去,显得自己很会“团结同道”。
江明清内心立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表面上也只能维持着圣女仪态,对俞豪杰微微颔首示意。
(江明清内心oS:坏蛋天魔!虚伪!无耻!明明自己就是个超级大魔头,还在这里装谦谦君子,用圣庭的名头刷好感!俞前辈您可千万别被他骗了!虽然他确实很强……但他是天魔啊!)
俞豪杰看着顾临渊,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三位气质各异的绝色侍女(已申请暂时跟随,办理手续中)和威风凛凛的苍戮,心中暗自点头。
(俞豪杰内心:顾家神子,名不虚传。实力深不可测,身边也是能人异士。虽然这副谦和样子八成是装的,他们这些世家天骄最擅长这个。但……只要他肯杀混沌生物,守规矩,不给我惹大乱子,装就装吧。结果好,一切都好。总比来个眼高于顶、鼻孔朝天的二世祖强。)
他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略显僵硬的笑容(大概很久没笑了):“顾神子客气了,圣女殿下有礼。战事吃紧,其他人都在前线轮值或休整,无法前来迎接,还请见谅。诸位一路辛苦,先随我去营房安顿,稍后再为诸位讲解战场局势和任务分配。”
顾临渊从善如流:“一切听从俞前辈安排。”
一行人跟着俞豪杰,朝着基地内部走去。
江明清默默跟在队伍中后段,看着顾临渊那与俞豪杰“相谈甚欢”(其实主要是顾临渊在说)的背影,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深深忧虑,以及……对某天魔影帝演技的“赞叹”。
(江明清:这破战场,这破任务,这破上司(指天魔boSS)……我的圣女生涯,难道就要在这无尽的吐槽和担惊受怕中度过吗?呜呜,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