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是医生,被什么东西咬了,她自己应该会处理,怎么任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
江橘瑶是一名医学博士,穿书之前是一家三甲医院的外科专家。
要不是连轴转泡在手术室做手术,也不会猝死。
医者见病不救,良心难安。
江橘瑶跟着江姨走。
孟明见了拦住,“嫂子,首长说了不准您离开招待所半步。”
江橘瑶,“事出有因,我去去就来,不会耽搁时间。”
孟明再说,江姨一把将他推开,“我夫人都病了,躺在那儿口吐白沫,她可是你们首长亲娘。
她要是有个意外,我看你怎么交代!”
孟明想说完全可以去医院啊,可是想到白馥盈病了,江姨脑子……
算了,“嫂子,要不等首长回来吧,他带你们过去。”
“来不及了。”江姨一把推开孟明,拉住江橘瑶离开。
出了招待所,江橘瑶跟着江姨上了小轿车。
十五分钟后,小轿车在陆家门口停下。
江姨拉着江橘瑶下了车,两个人越过穿堂和连廊,径直去了白馥盈房间。
路上,江橘瑶有一句没一句的问江姨。
“当时发现不正常之后,有没有做什么处理?”
江姨,“夫人看了一眼伤口,说没事,用清水冲洗了之后,便躺下睡觉了。
半小时之后,她喊我,我睡得沉,她摔了花瓶,才喊醒我。”
江橘瑶点头。
进去时,看到白馥盈在床上蜷着,身上盖了一条薄毯。
裸露在外的小腿肿得发紫,牙印处黑血凝着。
听到动静,她眼半睁,气息奄奄。
江橘瑶简单看了一下便知道她是被蛇咬了。
这个时节有蛇出没不稀奇,只是有毒蛇……还是家里,这点儿就让人存疑了。
听江姨车上分析,白馥盈从被蛇咬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而且之前除了清水处理之外,并没有做任何有效处理。
她当下从包里掏出灵泉水,喂给白馥盈。
这是陆锦澄给她的,自打知道了灵泉水的妙用,陆锦澄便取了一瓶放到她包里,免得她意外受伤,来不及就医。
当时江橘瑶还笑他。
她明明就是医生,怎么可能会用到灵泉水。
但又害怕拒了他的好意,孩子难受,便接受了。
可是,这瓶她一直没放在心上的灵泉水,极有可能拯救白馥盈的命。
灵泉水,百病可消。
只要喝下这个,她再给她抓草药,煎水冲服,她慢慢就会好了。
可是喂她的时候,白馥盈突然摇头,“你给我喝的什么?”
江橘瑶,“一种泉水。”
“泉……水?咳咳……什么泉水……你让我喝这个,是不是……要毒……”
白馥盈脸白得像浸了水的纸,眼半阖着,唇泛青黑。喉咙里滚出断续的气音嘘嘘的,气息好似游离。
“我不会害你,当初凛骁中了木刺淬毒,就是喝了这个还有其他治疗才好的。
你可比他轻多了,他的病都能治好,你的也会好。”
白馥盈手微微攥了一下。
木刺淬毒无解,她居然能将陆凛骁看好,
陆凛骁回来时,身上没有一丝后遗症,倒是比之前还要康健。
白馥盈听后,端过慢慢喝了。
江橘瑶写了方子,让江姨拿着到药铺买药,而后将剩下的灵泉水给了江姨,让她分配次喂给白馥盈。
离开的时候,江姨让江橘瑶坐小轿车回家,还说这是夫人的心意。
江橘瑶点头。
可是车子一出胡同口,她便寻了个借口下车了。
下车之后,她进了裁缝铺躲起来。
没一会儿,梁正过来寻她。
她提前给了老板两块钱,告诉老板,要是有人过来找她,就说她从后门离开了。
梁正很狡猾,不相信,将里面前前后后包括房梁都看了。
实在没找到,才离开。
他寻找的时候,江橘瑶就蜷缩在门口的掌柜桌子下,大气都不敢喘。
江橘瑶离开之后,便回了招待所,将今天的事给陆凛骁说了。
陆凛骁听后派孟明过去抓捕司机。
孟明离开后,陆凛骁拉住她的手,“你明明知道是陷阱还过去,再不准这样了,就算是我母亲也不行。”
顿了一顿,“不过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母亲设计的圈套?”
江橘瑶,“你母亲曾是一名医生,虽然说医者不自医,但她不做任何措施,任凭事情朝着不可逆转的事态发展,就不寻常。”
很快,孟明过来。
告诉陆凛骁,“我们审问了司机,司机说夫人命令,开车出了城之后,让他一直朝外开。
来到悬崖边,让他提前下车,让车带着嫂子自行冲下悬崖!”
“太可恶了!”
陆凛骁拍案而起。
他自小一直敬爱的母亲,喜欢穿月白色旗袍,喜欢百合花,竟是这般蛇蝎心肠。
为了害人,他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首长,那我们接下来?”
“我来布置。”
……
翌日。
白馥盈清醒,身体大好。
她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江姨,“城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
江姨点头,“梁正被孟明抓去了,脱光衣服,扒了皮使劲打。
那家伙包藏祸心,竟然要害死橘瑶。”
白馥盈白玉梳子啪嗒落地,碎成两半。
江姨看见就跟没看见似的,“夫人,你说梁正这个老家伙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橘瑶刚救了你,他就要害死她,扒了皮都便宜他了。
我都怀疑,小时候医院那回,是不是他开的窗户,就是为了故意冻死凛骁的?!
得亏我们凛骁福大命大没有死,要不是,也不知道这首长之位,会落到哪个王八羔子手里。”
都说江平傻,白馥盈微转眸看了她一眼,她是一点儿不傻。
刚才那几句话,她每一句都意有所指。
要不是小时候,大小姐白馥蓝害她,江平替她从二楼摔下去摔坏了脑袋,她真想一下子将她推到后花园的水井里,看她这张老嘴还巴巴不?
“凛骁呢,他什么时候过来?”
陆凛骁既然抓了梁正,那就是和她打明牌,翻脸了。
“他不回来,有事!”
说完,江姨端着洗脸水出来。
白馥盈以手扶额,有些想不明白,既然都知道她要害江橘瑶,为什么不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