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娥一听,很兴奋。
这一年来,江橘瑶一直骑在她头上,她没有一点儿婆母的威风。
“我儿子孝期不到一年,她就在家偷汉子,这是要把老陆家列祖列宗的脸面撕烂了扔在泥里踩!
不行,我去找有福,让他匡扶正义,主持公道。”
看到张秀娥气势汹汹的离开,赵青雅淡淡笑了。
今晚,她就能到江橘瑶家看热闹了。
她不是很能嘛,面对一大家子,看她如何收场。
陆有福家。
一听张秀娥来意,陆有福反对。
“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私底下批评教训几句就行了,没有必要拿到明面上说!”
张秀娥,“私底下说?私底下说管用吗?
你看看她平时脸皮厚的,就得逮住这次机会,给她一个教训。”
陆有福觉得张秀娥这是公报私仇,她自己屁股都不干净,还说人家江橘瑶。
但张秀娥是大嫂,他作为小叔子,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
张秀娥见说不动他,去找了他的儿子陆雷生。
陆家四兄弟。
陆和平,陆满仓,陆书太,陆有福。
陆和平就是张秀娥的亡夫,陆建国的父亲。
陆满仓膝下有陆根生、陆雨生,还有一个闺女。
陆书太就是陆根顺的父亲。
而老四,就是陆有福,他家也是独苗苗,名字叫陆雷生。
陆家可怪!
歹竹出好笋!陆满仓人不咋地,陆根生兄弟俩不赖。
好竹出歹笋!陆有福人不错,但陆雷生不是个好东西。
从他一直偷偷看郑爱晶屁股,张秀娥就看出这小滚犊子心术不正了。
村里那么多小年轻媳妇儿他不瞅,就专盯着他嫂子蛇腰翘臀瞧。
陆有福曾经牵线,说陆建国死了,张秀娥百年之后无依仗。
他膝下只有陆雷生这么一个儿子,二哥陆满仓儿子多,农村白事都是老大摔老盆,老二不摔。
不如让陆雨生名义上管他。
这样的话,将来她百年之后,也算是后继有人。
但一般这样来做,祖宅也得给那个摔老盆的人。
张秀娥不同意。
她跟陆雨生说不来,还有就是陆雨生也不喜欢她,每次看见她,就跟没看见似的。
但陆雷生则热情的多。
她宁愿将那一片院子给陆雷生。
“今天,本来该是根生和我们家那狐狸精的,”说着,她两根手指头对了对,代指羞羞事,“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陆凛骁,现在根生心里肯定难受死了。
你去找他,让他出头。”
陆雷生摇头,“俺哥不会干,他没有那么狠的心。”
张秀娥眼珠子一转,“你来。”
无利不起早,陆雷生不吱声。
“事成了,将她撵出去,往后那片院子就是你的。”
陆雷生本来正在吃花生米,手微顿。
张秀娥见了,“你们一家几口跟你爸挤在一起,他看你不顺眼,老吵你。
你们搬出去,耳根子往后就清净了。”
陆雷生心动,但他也顾虑,“大娘,那陆凛骁可是首长啊!”
“是首长也是男人,他尝过了,也就没那么稀罕了!
说不定他还害怕我们告到军区去,影响他仕途。”
这是赵青雅说的,她原话照搬。
陆雷生点头,“好。”
时间很快来到天黑。
晚饭之前。
陆锦澄踮起脚尖往家里看,“厨房灯咋还不亮啊?门咋还不开?婶婶,他们不会只顾自己玩,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吧?”
郑爱晶噗嗤笑了,“不会,玩够了,就出来了。”
说着,她拉陆锦澄回屋吃饭。
晚饭时,陆大妈问江橘瑶在屋里干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出来,还问陆凛骁去哪儿了。
郑爱晶正想找个借口圆过去,哪知道,陆锦澄,“凛叔叔和妈妈在屋里玩游戏。”
一句话,热闹的大厅,除了三个孩子嬉闹,四个大人谁也不说话了。
除了郑爱晶,剩下的一家三口面面相觑。
陆根顺啪的放下筷子,拉住郑爱晶往自己屋。
毛豆见了,“爸爸妈妈你们干什么,也玩游戏吗?”
陆大妈,“好好吃饭,玩什么游戏,吃完我们睡觉。”
陆书太也想去问郑爱晶。
陆大妈拉住,“他们的事,我们不掺和,看好孙子孙女就行了,不管他们。”
一到屋里,陆根顺就甩开了郑爱晶,“怎么回事?”
郑爱晶不吱声。
陆根顺往外面走,“你不说,我去掀被子!”
郑爱晶见了,连忙拉住。
“赵青雅那个小贱人给陆根生和橘瑶下了药,陆根生就要干坏事。
凛骁过去了,将陆根生打了一顿,凛骁把橘瑶抱回来,无私奉献以身作药引,到现在门还没出。”
陆根顺听说陆根生被打, 心里有些气。
“无私奉献?以身作药引?亏你说得出口!”
顿了一顿,他问了那个事关男人尊严的问题,“什么时候进去的?”
郑爱晶,“晌午头儿。”
八个钟头,时间够久。
原来她之前墙根底下说的持久是这个意思,不是一尺九啊!
陆根顺披了棉袄出去,郑爱晶问他,“你干什么去?”
陆根顺,“看看我哥。”
郑爱晶一看也来了气,朝他扔枕头,“陆根顺,你最好给我别管闲事。”
陆根顺停下,慢慢转身,“堂兄弟,不算远,一根血脉代代传。
我哥的事,是闲事吗?”
郑爱晶愣住,没吱声。
……
陆根顺去找了陆根生。
一进去,发现,一屋子人,都是堂兄弟们。
除了他们几个亲的,还有几个旁支。
大家都在讨论江橘瑶和陆凛骁的事。
看来,这是其他人走漏了风声,现在应该半个村子都知道陆凛骁和江橘瑶搞在一起了。
这要不是晚上,他们家院里一定热闹极了。
陆根生已经解了药瘾,冲了身子,换了衣衫。
他走到陆根生身边,就看到陆雷生蹲在那儿,“哥,橘瑶那个娘们跟凛骁睡了,从晌午头儿到现在,门都没开。”
陆根生手微微攥紧。
他猜到了。
一开始他并不这么想,觉得陆凛骁一身凛然正气,应该不会趁人之危,会将江橘瑶送到医院。
可是这一天,他都没有听到一辆马车出去的消息。
果然,他自己做了药引,替江橘瑶纾解。
陆凛骁确实比他果决。
其实今天上午,在老院,他也有机会。
他抱住江橘瑶,就要亲。
不知为何,一直昏昏沉沉的江橘瑶突然清醒过来,推着他,跟他一字一顿说,“别碰我,否则……我恨你一辈子。”
他一下子愣在那儿。
明明药力那么大,但他好似一盆冷水浇灌下来,透心凉的同时,也清醒过来。
“为什么,我哪儿点儿不如陆凛骁?”
“你不差……但我不喜欢你!”
江橘瑶看着他,抬起无力的手,合上衣服。
他有些生气,又意气用事的替她掀开。
恰此时,陆凛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