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福和江橘瑶走在一起,“之前雷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叔骂过他了。
你放心,建国大侄儿就是没了,他也永远是我大侄儿。
你们娘俩安心跟着首长走吧,家我和爱晶给你看好。
保管你什么时候回来,都是这个样。”
江橘瑶,“谢谢叔。”
郑爱晶,“那农活儿怎么办,有福叔,咱公社也有规定吧?”
陆有福,“我打电话问了张社长,他说橘瑶和首长结婚之后那就是军属,咱国家政策好,对军属随军之后农活儿也有规定。
他说有个什么‘优待劳动日’,第一次听说,我也说不清楚,但他说不难办。
橘瑶放心跟着首长走就行了,材料我送,张社长说他来办,我们等通知就行!”
来到吉普车前。
陆凛骁将陆锦澄抱到车上,又掐着江橘瑶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抱到车上。
爱晶见了,没和江橘瑶说话,拉住陆锦澄的手。
“锦澄,你到了城里,可别忘了俺豆芽。
你们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陆根顺拉住她,“你说的什么呀这是?”
郑爱晶,“他们又没血缘关系!”
甩开陆根顺,郑爱晶又拉住陆锦澄,“你记得俺豆芽的名字吧,你妈可是给俺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儿”
吉普车启动。
陆锦澄头从车窗探出来,“记得。”
郑爱晶,“俺叫啥?”
陆锦澄,“郑爱晶。”
郑爱晶,“你个混小子,不是我,是俺闺女!”
陆锦澄看了一眼豆芽,“陆灵犀!”
吉普车载着江橘瑶他们离开。
到这一刻,大家才真的知道,陆凛骁对江橘瑶这个寡妇不是玩玩,是真的带她走。
一开始对江橘瑶的轻视随着扬尘崛起的吉普车烟消云散。
所有人都羡慕起了江橘瑶。
“往后就是官太太了,这可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其实她和陆首长挺配的,郎才女貌,主要是锦澄也认他们,真是幸福的一家。”
“我们这些人可能一辈子都要待在这山窝窝,永远出不去了。”
“听润玉说他们结婚要请我们全村人喝喜酒,到时候租几辆公交车拉我们去檀城,橘瑶人真是好,没有因为我们之前的难听闲话和我们生分。”
……
江橘瑶拉着陆锦澄的手,站在陆宅门前。
上次匆匆而过,她都没来得及细细瞧她。
犹记得第一次来这儿,白馥盈看到她一身简朴衣衫,淡淡的笑,眼里虽没有几分嘲弄。
但那种发自心底的不适,让她铭记于今。
只可惜万事难料,白馥盈已经故去。
而她,那个白馥盈从未真正入眼的女人,却要成为这座宅院的女主人了。
陆宅坐落在檀城城东的一个胡同里,坐北朝南,大门很气派,是沉水榆木的,铜环磨出温润的包浆。
从大门进去,就能看到院里的梅树和海棠树。
原书中交代,这梅树是陆映淮为白馥盈种的,而海棠树则是年少时的陆凛骁对赵青雅的爱情见证。
但海棠树好似从“特殊意义”变成了“生活背景”,和院子里的紫薇、玉兰别无他二。
东厢房窗户里透出紫砂壶,西厢房的几株兰草叶尖凝着水珠。
墙根处码着蜂窝煤,一块儿又一块儿,好似块块墨玉,透着主人家烟火气里的讲究。
江姨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
短短半年,她苍老了很多。
看来白馥盈的去世对她打击很大。
她看到江橘瑶他们很开心,“凛骁,橘瑶,锦澄,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一大早,顾少爷就给我说,说你们要回来。
我就赶紧收拾,原想着,你们晌午头儿来……”
顿了一顿,“现在也不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这句话居然能从江姨的嘴里说出来,江橘瑶心生愧疚,拉住她的手,“江姨,过年的时候,我们应该过来接你的。”
江姨摇头,“ 我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早已和它融为一体了。
去其他地方,我不习惯。”
这句话怎么都不像江姨说的。
有些像白馥盈和陆映淮离婚,有人劝她离开,她说的。
江姨听多了,便记下了。
江橘瑶没再吱声。
晚饭还是江姨做的,江姨很贴心,尽管半年前只是短暂见面,但她却对每个人的喜好一清二楚。
陆凛骁不吃茄子,江橘瑶不爱吃姜,陆锦澄不吃蛋黄……
她是一个极好的人。
江姨养大了陆凛骁。
江橘瑶打算将她视为婆婆。
陆凛骁不是她生的,她对他没有天然的占有欲,她们相处,想必会比寻常婆媳间的矛盾要少上许多。
晚上睡觉的时候,江姨也很知礼。
她收拾出来两间房。
床铺都是1.5米的。
足够三个人睡。
分开或在一起都行。
她只是简单说了一下便下楼了,至于他们怎么睡,她也不管。
江姨离开之后,江橘瑶对陆凛骁说,“我们虽然领了结婚证,还没有办婚礼,路上我想了想,还是租个房子比较好。”
陆凛骁点头。
办婚礼也得从其他地方将江橘瑶娶进门。
“这两天先在这儿住下,明天我让孟明出去找,有合适的,再让他们收拾一下。”
江橘瑶点头。
说完房子的事,江橘瑶又说了江姨,“你有没有发现,江姨没有之前快乐了?”
陆凛骁,“她跟我母亲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母亲突然走了,她一个人难免不适应。
不过你们过来了,时间久了,她会慢慢好的。”
江橘瑶点头。
睡觉好似也没有什么悬念,陆凛骁很自然的在江橘瑶额头吻了一下,打算回北卧。
陆锦澄见了叹了口气,“哎呀,也没人亲我!”
江橘瑶本来在享受,听到猛地睁开眼。
和陆凛骁对视,随后不约而同在陆锦澄胖嘟嘟的小脸颊吧唧亲了两口。
江橘瑶回了南卧,陆凛骁拉住陆锦澄的手去了北卧。
两个人洗漱完,躺回床上。
陆锦澄侧过身,手抓住陆凛骁的衣襟,神秘兮兮又煞有介事的问,“凛叔叔,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半夜去找妈妈吗?
为什么最近不去了?”
“这个,怎么说呢?”陆凛骁思忖怎么回答。
陆锦澄突然起身,双手托腮,“我问了爱晶婶婶,她跟我说,是你和妈妈玩过游戏,觉得没意思不想玩了。”
陆凛骁,“听她胡说。”
陆锦澄翻身爬起来,拉住他的手,“走,我们三个一起玩。
往后你要是不想和妈妈玩了,我和她……”玩。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凛骁起身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