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骁迫不及待吻住江橘瑶。
亲吻间隙,江橘瑶问他,“楼下还有很多人,很多事,你就这么把人家晾着?”
陆凛骁,“可我满心满眼都是你。”
哪怕在聊一个很正经的事,他满脑子都是和江橘瑶在床上。
他感觉自己可能需要休假一段时间,就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工作。
江橘瑶听了抱住他,在他肩头不轻不重深深咬了下去。
陆凛骁吃痛,慢慢从她脖颈间出来,转眸掀开自己衬衣看了看,一排密密麻麻的贝齿印。
只看了一眼,他转过眸子。
目光锁着江橘瑶,带着将人拆骨入腹的灼热,连呼吸都沉了几分。
猛地。
薄唇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在江橘瑶樱唇上狠狠吻了下去。
江橘瑶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热望,仿佛下一秒,他要将她生吞活剥,连骨头都不剩。
温柔渐渐迷离。
突然。
“凛骁哥,有事,快下来了。不差这几个钟头,晚上你和嫂子再……”
陆凛川开玩笑,被一个婶子一巴掌打了回去,“说什么呢,你才多大,滚一边去,让我说。
凛骁,还有一摊子事呢,想和媳妇儿亲热,晚上啊乖。”
楼上,江橘瑶脸刷的红了,她推陆凛骁。
陆凛骁不愿分开,咬了一下她的唇之后,又缠绵悱恻的咬了一口她的肩头。
“不用搭理他们,我一会儿再下去。”
“不行,你现在就走。”
下面已经开始大规模开玩笑了,明天她还怎么见人!
“凛骁,不是听说你们陆家人家风很好,都很老实吗?”
陆凛骁淡笑,“我们陆家如果都特别老实,还会有5000条家规?”
每条家规都有出处。
没有一条是凭空出现的。
陆家人当兵的多,陆凛川他们几个都是。
还有一些在警局。
反正陆家,在檀城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
陆凛骁下来之后,便和大家一起忙活了。
需要将餐具清洗了,还需要将借的桌椅板凳还回去。
另外,明天三天回门,还需要准备礼品。
结婚是人生大事,事多又杂。
好在陆家主事的人多,大家忙活着,却有条不紊,一丝不乱。
江橘瑶听着楼下一阵一阵传来的笑声,忍不住下楼帮忙。
她一伸手,江姨和几个婶子拉住她,“新娘子这几天什么都不用干,好好歇着。”
江橘瑶,“不用婶子,我连着歇了好几天,筋骨都松散了。”
芙蓉婶子,“这是我们陆家的规矩,新进门的新媳妇儿什么都不用干,就是坐那儿歇。
等将来凛川、凛砚他们结婚,你和温宁、艳菊她们几个一样,想歇都歇不成。”
温宁嫂子搭腔,“就像我,过门不过半年,就成了半新不旧的。
我想歇,可一群人拉着我干活。”
说完众人笑了。
芙蓉婶子,“别嘴上打哈哈,快干。”
温宁,“好嘞,婶子。”
艳菊过来拉江橘瑶,“快回去吧,我知道这两天你比我们还累,陆家的男人都一个德行,整夜整夜的折腾人。
快回去补补觉,明天见了你妈,有个好气色。”
江橘瑶上了楼。
晚饭是和大家伙一起吃的。
陆凛川看着江橘瑶,“嫂子,你长得真好看,像仙女儿一样。”
艳菊,“你这小子,嘴倒是甜。我们刚进门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夸我们?难不成我们是那灶膛灰底下的红薯,拿不出手?”
温宁,“昨天还说我刷的碗干净,今天就夸口新嫂子,你这心变得比秋天的风都快!
怎么了,你新嫂子脾气好,不拧你耳朵?”
陆凛川,“好看,好看,我所有嫂子都好看。”顿了一顿,“昨晚没闹洞房,哥哥们是大伯哥,跟新嫂子客气得不行,连句玩笑都不敢开。
我是小叔子,总不能也憋着吧?”
艳菊,“我记得咱哪位老祖宗说过,过了新婚夜,不能再闹。”
陆凛川,“有这条规定?废了它!”
哈哈哈……
众人又笑了。
吃完饭,众人离开,陆凛骁和江橘瑶手牵手回到新房。
男人一进屋就反锁了门,“我们早点儿睡吧,明天还得起早去你家。”
江橘瑶点头。
下一秒,她被男人按在门上。
明明刚刚楼下,送众本家出门,他还从容持重。
但此刻,举手投足间散发的隐隐情欲,在夜色中挥之不去。
骨节分明的手掰过她下巴,细细吻住。
她也双臂环住他脖颈,踮起脚尖,轻啄他的唇。
两个人吻的缠绵又温柔。
蓦的,男人抱起江橘瑶,将她按在床上,抬头吹灭了灯。
翌日。
三日回门。
陆家本家去了几个人,在中午十一点半左右到了江家。
江家贫穷,三间茅草屋,还有一间堂屋。
饭菜之类的都是陆凛骁提前弄好,让孟明送过来,热一下,便可以吃了。
江家人虽然穷,但志气不短。
江家主事几个叔叔坐下来和陆凛骁几个军官叔叔说话,不卑不亢,从容有礼。
说起农民,他们也是言之有物。
“我们庄稼人不懂啥大道理,只知道守着家,不给国家、政府添乱,就是帮着你们了。”
这句话出来,真是让一众军官高看几分。
吃完饭又说了一会儿场面话,便离开了。
可是刚出家门,顾少桓突然想起来,有个东西落在那儿了。
他回去取。
江慈柔记挂着江橘瑶,想给她送东西。
门口的阳光正暖,江慈柔刚转过墙角,就和迎面而来的颀长身影撞在一起。
她手里捧着的熟透红果子被挤压,汁液淌出,沾了点儿在顾少桓白衬衣袖口。
她慌的道歉,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里。
顾少桓已经弯身将果子捡起,指尖不轻易碰到她的手心,“给你姐的是吗?”
他知道她是谁。
她脸颊微热,笨拙的点了点头,“嗯。”
“快去吧,她在车里。”
男人说完,侧身进了院,拿了东西离开。
江慈柔一直看着,重点看了他的鞋。
在他没有走过来的时候,突然朝门口的吉普车走去,透过车窗将果子给了江橘瑶,“姐,你一直惦记的,路上吃。”
原主喜欢吃,但江橘瑶并不喜欢这山果子。
但她还是接了。
“慈柔,你喝酒了?怎么脸红扑扑的?”
江慈柔慌的摸了摸脸。
脸确实有些发烫。
刚好顾少桓拿了东西,从她身边走过。
风卷着巷口的月季花香飘过来,她也嗅到了属于男人独有的冷冽甜意。
心又慌乱起来,像极了春日里在原野上,跳动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