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芳回到家。
温致远正在擦洗身体,看到她着急忙慌的回来,“你去哪儿了?”
刘玉芳,“橘瑶姐说,他们家的西红柿好吃,我刚摘了几个,给她送去。”
温致远手一顿,“首长夫人爱吃西红柿?”
刘玉芳,“嗯。”
缓了一会儿,温致远慢慢道:“我们家西红柿不是多的是吗,妈走了,你一个人吃不完,多给她送点儿。”
刘玉芳点头。
她就要回卧室,温致远突然拉住她的手,“一直看你闷闷的,没想到你这么能干,笼络了首长夫人和政委太太的心,了不起。”
说着,他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刘玉芳的鼻子,“去吧!”
刘玉芳愣在那儿。
男人赤膊上身擦拭,水珠顺着他宽肩滑过紧实的腰腹,每一寸肌肉线条都在水汽中绷出利落的弧度,连简单的擦拭动作就透着扑面而来的荷尔蒙。
刘玉芳羞涩,一扭头跑了,“我先睡了。”
躺下之后,她躲在被窝等温致远。
可是左等右等,他就是不过来。
她好奇,披着衣服起身,看到他伏案写着什么。
她想走过去吓唬他,逗他一下。
男人机敏,她还没有走近,他慌得起身,将写的东西团在手里,“你怎么还不睡?”
刘玉芳一愣,“我是看你没睡。”
温致远,“你等我干什么,你睡你的,我瞌睡了自己就睡了。”
刘玉芳点头。
“我去给你倒杯水。”
温致远抿了抿唇,“好。”
她离开的时候,男人剑眉紧蹙,一脸冷意。
可端着水过来的时候,男人看着窗外静静的笑着。
窗外什么都没有,黑漆漆的,远处的天际几颗寥落孤星。
她不知道他笑什么,放下水杯,离开了。
这一夜,很安静。
温致远过来的很晚,但他躺下就背过身,直接睡了。
刘玉芳不好意思,也没有管。
次日。
她闷闷不乐的,陶春燕见了,问她怎么回事。
刘玉芳羞赧,没好意思说,便抱着孩子和江橘瑶一起去扫盲班了。
晌午时,她们回来。
看着江橘瑶和陆锦澄回家,刘玉芳走到正在嗑瓜子的陶春燕面前,“嫂子,你和王政委那方便还有吗?”
陶春燕,“有啊,我们年纪轻轻的,干嘛没有?”
陶春燕说完,看着她,“怎么,你们没有了?”
刘玉芳不好意思承认,“……不……我们有。”
说完,她转身走了。
这些天,她一直细细观察江橘瑶。
江橘瑶和陆凛骁新婚燕尔,陆凛骁特别黏着江橘瑶,不管身体还是眼神。
但她仔细想了想,温致远好似从来没有这么黏她。
她有些想不通,又去问了陶春燕,“嫂子,你说夫妻之间的事,男人更乐意,还是女人更乐意?”
“想听实话还是真话?”
刘玉芳,“实话。”
“除了第一次,剩下的应该都是女人更乐意,更主动。”
刘玉芳羞赧,脸颊染上绯红。
陶春燕,“但是吧,男人离了女人没法过,但女人离了男人可能过的更好。”
“这两句话听起来……”刘玉芳暗暗思忖。
“像悖论是不是?”
刘玉芳点头。
“一点儿不悖论,男人是下半身动物,离不了女人。欲望来了,只要是个女的,关了灯,和谁都一样。
但我们女人则比他们高级,我们是喜欢了才愿意跟这个男人床笫之欢,不喜欢他巴不得他死的远远的。”
刘玉芳听了,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之前她和温致远的几次,都是关着灯。
他们在一起也是为了怀孕,总共也没有几次,很好回忆。
“可有些男人也不愿意跟女人在一起啊?”
刘玉芳问出去就后悔了。
陶春燕人精,面上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那可能是他心里有其他人了,在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能活成圣人,女人在身边,他不为所动。”
自打上次刘玉芳问过,陶春燕留心了他们。
江橘瑶他们这边,一到晚上折腾的人欢马叫,勾得她浑身也火急火燎的。
但刘玉芳这边,则冷静的多。
她左右两家,简直冰火两重天,她在其中两面夹击。
……
刘玉芳听了陶春燕的话,很受用。
她没有吵,没有闹。
张秀梅离开之后,温致远将她的房间腾出来做了书房,每晚,他都要在那儿待很长时间。
有几天,还直接睡在那儿了。
她走进去,环视屋子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垃圾桶里。
那里面有很多纸张,都是一团团的,她蹲下去,打开,里面都是空的。
刘玉芳黛眉微蹙,难道是,她想多了?
下午时,三个女人到河边洗衣服。
陶春燕就晚上的事打趣江橘瑶。
“你们俩天天晚上这么折腾,首长的腰受得了吗?
哎橘瑶,我特别好奇,你们俩晚上办事,是首长生扑啊,还是你先起歹念?”
刘玉芳听着,羞涩的满脸通红。
她微抬眸看江橘瑶,觉得江橘瑶被这么打趣一定会害羞的说不出来话。
谁知道,江橘瑶不紧不慢道:“我们俩,每次都是他主动。
他就跟喂不饱似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大欲望。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回家,我都裹得严严实实。
害怕他看见我,起歹心。”
陶春燕哈哈哈笑了。
“我不信,你就没有一次主动?”
江橘瑶,“真的,每次都是他缠着我。
你知道吗,前两天我买了一件新裙子,试穿给他看。
就在这儿,黑灯瞎火的,我问他好看吗?你猜陆凛骁怎么说?”
刘玉芳,“你很美。”
陶春燕,“首长是闷骚,一定不会这么老实,他一定会……”说着,陶春燕轻咳一声,学着陆凛骁的样子和声音。
她起身来到江橘瑶身边,一把扯住她腰身处裙子,沉声道:“这里有点皱,熨一下会更…… 嗯,更合适。”
说着,嘴唇凑近,就要亲江橘瑶。
江橘瑶笑着躲过,“春燕,还别说,你学的挺像。”
说完,三个女人都笑了。
可是笑着笑着,刘玉芳不笑了,“姐,首长怎么说的?”
江橘瑶漫不经心,“嗯,很好看。可我觉得他有点儿敷衍,又问道,‘怎么个好看法,形容一下。’”
顿了一顿,江橘瑶清嗓子,学陆凛骁的腔调,“好看到想要回屋。”
哈哈哈哈,三个女人听了不约而同又笑了。
但刘玉芳笑着,更多的是沉思。
结婚以来,温致远对她冷冷淡淡,用一个刚学的成语,他就是克己复礼。
但陆凛骁和王志安则不一样。
他们好似更加有血有肉一些。
洗完衣服三个女人各自回了家。
一会儿,陶春燕出来,站在院子里喊她们,“橘瑶,玉芳,我想到供销社去,你们去不去?”
江橘瑶要午休,不去,
刘玉芳嫌天热,带着孩子受罪,也没有去。
陶春燕一个人便去了,可是没一会儿,她又回来,趴在刘玉芳耳边,“我看见郑疏冉过来了,要不要告诉橘瑶,她喜欢首长?”
刘玉芳思忖,“这种事,还是先不要说吧,我觉得首长挺专情,别给橘瑶姐添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