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成斜瞅着我说：“我爹说了，你不会在乎那点点小钱。这个我相信，传说你的零花钱，手机账户里面的位数，要数清楚都难，能给我看看不？”
“给你看不是显摆吗？”
“我爹又说了，你的财富，不含你家的财富，全球所有资本加起来，也不及你一个零头。所以，给我看看不算显摆。”
h省那个队友吴江很惊讶地说：“看看嘛。”
张静茹也好奇地凑过来说：“我也想看。”
我只好打开账户递给他们。
张静茹扳着指头数了半天，“千亿，6千多亿。妈呀。你这是零花钱？”
张静茹的惊叹声惊动了会场的人，都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吴江伸伸舌头，大家安静了。
我心中发笑，人是安静了，心里面怕是在翻江倒海。
抵达迪拜的次日，我们便前往赛场熟悉环境。
不同于国内实验室略显局促的布局，这里的竞赛场地宽敞明亮，一排排崭新的实验台整齐排列，每个台面都配备了齐全的玻璃器皿、精密仪器以及贴着标签的各类化学试剂。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消毒水与化学物品混合的独特气味，既陌生又让人隐隐兴奋。
张志成一进赛场就径直走向一个靠窗的实验台，拿起一只洁净的烧杯对着光线仔细端详，嘴里还小声嘀咕着：“这玻璃仪器的透光率真不错，做滴定实验时读数肯定更精准。”
另外两位队员则饶有兴致地研究着台上的电子天平，时不时交换几句对仪器灵敏度的看法。我则注意到每个实验台旁都配备了完善的通风橱和紧急喷淋装置，墙角的灭火器也擦拭得一尘不染，处处透着主办方对安全细节的重视。
奥林匹克运动村彩旗招展，集中居住。
晚餐是自助餐，十分丰富。
取餐坐下，张志成对我说：“看见那个金发美女了不，丹迈的公主伊莎，化学天才。还有这个，阿诺特家族的千金德尔菲娜，化学天才。”
“怎么，你看上谁了？要上门当女婿？”
张志成笑笑说：“那些女人，高傲得很，不想费工夫。”
“那怎么一上来就说女人？”
“女人优先嘛。看看这位，联合王国王子，查理王子的孙子，哈利，化学天才。”
张志成介绍了一大堆化学天才，然后说：“我是没什么信心，你能不能拿第一，理论、实验、综合，全拿了，把我爹那一个小目标薅到手？”
“你进前5问题不大，金牌可有几十个呢。你爹的红包也少不了你的嘛。”
正说着，一个金发美女端着餐盘过来，“我可以坐这儿吗？”
“请坐。”我屁股都没有抬一下。
“我叫伊莎，来自丹迈。你叫黄阳名对吧？”
“是的，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我研究过你。”
“我有什么好研究的？”
伊莎高雅地放下餐盘，刀叉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她切了一小块牛排，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黄先生似乎对‘研究’这个词有些抗拒？不过，在我看来，你本身就是一个极具研究价值的‘课题’。”
她顿了顿，铂金样银色的眼睛像深邃的湖泊，直视着我，“你的学术背景几乎是空白，没有发表过任何核心期刊论文，也没有参与过任何知名的科研项目。然而，你却能以一个近乎空降的姿态，代表华夏参加这场全球顶尖的化学竞赛，并且据我所知，你在国内的选拔赛中，成绩是断层式的第一，尤其是在几项难度极高的创新实验设计上，展现出的思路……非常独特，甚至可以说，有些‘超前’。”
她用叉子轻轻敲了敲盘子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更有趣的是，关于你的公开信息少之又少，仿佛有人刻意在为你‘脱敏’。但越是神秘，就越容易引起好奇，不是吗？比如，你是如何在短时间内积累如此深厚的化学知识？你的实验操作手法，看似随意，却总能精准高效，这背后是否有什么特殊的训练方法？还是说……”
她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低了些许，带着一丝探究，“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
周围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被隔绝开来，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求知欲，那不是八卦的猎奇，更像是科学家面对未知现象时的专注与执着。
张志成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嘴里的面包差点掉下来，而吴江和张静茹也停下了筷子，好奇地望向我们这边。
这是，一男一女两人同时过来，“伊莎，你看看这个。”男人把手机递给了伊莎，然后放下餐盘，伸出手，“我叫哈利，来自联合王国。这位是德尔菲娜，来自法兰国。”
我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德尔菲娜也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这是我的队友张志成、张静茹、吴江，化学天才。”
伊莎看完视频，用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张志成好奇地问：“怎么了？”
伊莎没理会他，对我说：“你那样下棋，不是欺负人吗？”
我笑笑没说话。
德尔菲娜神秘地对伊莎说：“我这儿也有一段视频，要不要看看？”
“什么视频？”伊莎有些不屑。
“你喜欢的课题啊。”德尔菲娜戏谑地说。
“别倒我胃口。”
哈利旁若无人地哈哈笑着：“看看吧，很惊喜。”
德尔菲娜白了哈利一眼，却还是划开了手机屏幕，将其转向伊莎。
伊莎起初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但很快，她那双如同铂金般银色的眼睛便骤然睁大，握着刀叉的手也不自觉地停在了半空。
视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离得最近的我和张志成听清楚。画面中似乎是一场拍卖会的现场，她认识坐中间那个女孩，凤飞飞的老板胡玮。
“公主要不要听解说，乐意为您服务。”哈利夸张地说。
“恩准。”
“左边这位不用介绍了吧？右边这位是‘必成石油’大亨胡必成，最近构建铁三角的王者。”
“铁三角是什么？”伊莎有点迷惑。
“铁三角是什么，你下来慢慢研究。重点是这场拍卖会的珠宝，绝大多数由‘凰飞扬’提供。”
“‘凰飞扬’又是什么？”
“得得，是什么你下来慢慢研究。你化学研究呆了么？”哈利没了绅士风度，很不耐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