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上的墨迹还未干透,剑铭已将“中华号”建造图纸拍在会议桌中央,眼神如燃着的烈火:“倭寇欺到家门口,北洋水师急需支援!从今日起,制造总局全员取消休假,铁甲舰建造按‘战时章程’推进!”
“战时章程?”李兴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意味着所有资源优先倾斜,工匠两班倒连轴转,进度要比原计划快一倍。徐寿却率先应声:“没问题!动力系统我们已吃透,现在就缺船坞扩建和龙骨锻造!”
“船坞我来解决!”剑铭早已胸有成竹,“立刻召集石匠工匠,用‘钢筋混凝土速凝法’扩建船坞——我改良的速凝剂能让混凝土三日内凝固,强度远超青砖!另外,龙骨锻造用最新量产的120毫米钢板拼接,我亲自指导焊接,保证稳固!”
众人闻言瞬间振奋——谁都知道传统船坞扩建至少要半年,剑铭这方法直接将时间压缩到十日以内!工匠们立刻分头行动,石匠队搅拌混凝土时加入速凝剂,船坞工地瞬间一片热火朝天;王师傅则带领团队吊运钢板,准备龙骨锻造,炼炉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与此同时,东侧车间里,改良十三响的量产线已全速运转。机床的轰鸣声中,一排排崭新的步枪下线,枪身乌黑发亮,防尘护罩和加长弹仓格外醒目。第一批五十支步枪刚组装完成,剑铭就让人送到了沿江守军手中。
“砰砰砰!”守军营地的靶场上,密集的枪声如爆豆般响起。一名老兵举着改良十三响,三秒内打完十五发子弹,靶纸中心被打成筛子。“神枪!真是神枪啊!”老兵激动得浑身发抖,“有这枪在手,别说倭寇小艇,就算是列强的步兵也能吊打!”消息传回制造总局,工匠们的干劲更足了。
可就在当晚,小李带着两名老兵,押着一个形迹可疑的男子闯进剑铭的办公室。“先生,这人在船坞外围徘徊到深夜,手里藏着船坞图纸草图,还一口倭语,肯定是倭寇间谍!”小李将搜出的草图拍在桌上,上面画着船坞的大致布局,标注着“炼炉区”“钢板堆放处”等关键位置。
那男子被按在地上,还在挣扎嘶吼:“我是合法商人,你们无权抓我!”剑铭拿起草图,指尖青金色仙力闪过,瞬间看穿草图背面用密写墨水标注的“铁甲舰建造进度探查”字样。他冷笑一声,拿起一支改良十三响顶在对方太阳穴:“合法商人会深夜画军港船坞?会用倭语写密信?”
男子脸色瞬间惨白,浑身开始发抖。剑铭眼神一厉:“说!是谁派你来的?倭寇舰队在黄海部署了多少兵力?”在改良十三响的威慑和老兵的审讯下,男子很快招供:“是……是倭寇联合舰队的伊东佑亨将军派我来的,他想知道铁甲舰的建造进度,准备派舰队偷袭制造总局!”
“好一个伊东佑亨!”剑铭一拳砸在桌角,“想偷袭?我让他有来无回!”他当即下令:“小李,你带十人伪装成船工,盯着黄浦江口的倭人据点,有动静立刻汇报;老兵队长,调三十名装备改良十三响的弟兄,加强船坞和炼炉车间的安保,加装夜间警戒灯;另外,通知沿江炮台,将75毫米山炮对准江面,一旦发现倭寇舰艇,直接开火!”
部署刚完成,徐寿就兴冲冲地跑进来,手里举着一个金属部件:“先生!好消息!我们成功仿制出‘高压输气阀’,还改良了铁甲舰的主炮装填装置——原来需要五人操作的主炮,现在三人就能搞定,射速提升了三成!”
剑铭接过输气阀仔细查看,眼中精光四射:“太好了!有了这个,蒸汽机的动力传输更稳定,铁甲舰的主炮也能更高效打击敌人!立刻批量生产,优先安装到‘中华号’上!”车间里再次响起欢呼,连被押着的倭寇间谍都看呆了——他万万没想到,大清的军工技术竟已先进到这种地步。
十日时间转瞬即逝,扩建后的船坞已顺利完工。当第一根由120毫米钢板拼接而成的龙骨被吊入船坞时,整个制造总局都沸腾了。龙骨长达三十米,如一条钢铁巨龙卧在船坞中,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龙骨就位!可以开始铺设舰体钢板了!”王师傅高声大喊,工匠们纷纷挥舞着工具回应。
可就在这时,小李带着一名哨探匆匆来报:“先生!不好了!黄浦江口发现三艘倭寇伪装的商船,船舷下藏着炮口,正向制造总局方向驶来!”剑铭立刻登上厂区制高点,举起望远镜望去——果然,三艘商船看似普通,可行驶轨迹格外诡异,船尾的旗帜正是倭寇的“太阳旗”变体。
“来得正好!”剑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身对身旁的信号兵下令:“给沿江炮台发信号,准备开炮!另外,让快速炮艇队出动,拦截倭寇商船!告诉弟兄们,用实战检验咱们的装备,让倭寇尝尝大清军工的厉害!”
信号兵立刻挥舞旗帜,沿江炮台的75毫米山炮瞬间调整角度,炮口对准江面;两艘快速炮艇破浪而出,艇上的老兵架起改良十三响,眼神锐利地盯着驶来的倭寇商船。一场“以新装备硬刚倭寇偷袭”的恶战,已在黄浦江面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