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街头,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和一个围着浴巾的男人,身后跟着一群气喘吁吁的警察,上演了一出荒诞的追逐大戏。
e=( o`w′)ノ警察,e=e=e=┏(゜ロ゜;)┛和真,e=e=e=┏(゜ロ゜;)┛银时。
最终,在佐藤和真那Ex级幸运值的隐性加持下,两人连滚带爬地撞开了一扇沉重的木门,躲进了一处废弃的教堂里。
“砰!”
厚重的门板在身后关上,将外面喧嚣的警笛声彻底隔绝。教堂内昏暗而寂静,只有彩绘玻璃窗透进几缕微弱的月光,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和真和那个银发天然卷背靠着门板,像两条离了水的鱼,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_ _)ノ|,···( _ _)ノ|。
“哈···哈···你···你这个混蛋!”和真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指着对方,手指都在发抖。
“因为你,这个晚上,我跑了两个马拉松,说吧,这位同行,你叫···什么名字!”
银发男人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用那双死鱼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和真肚子上的字,懒洋洋地开口:“坂田银时。你呢,誓约胜利之剑先生?”
“佐藤和真!”和真的额角爆起一根青筋。
“不准叫我那个名字!”
银时挖了挖鼻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短暂的对峙后,两人都累得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他们挪到一排满是灰尘的木质长椅上坐下,教堂里再次陷入死寂。
“喂。”和真还是没忍住,他看着身旁这个气息诡异的男人。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跟我一样?这个···那个···”
他问得有些含糊,但意思很明确。怎么会光着身子就穿越了?
和真的问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坂田银时脑海中一个他宁愿永远封存的、布满蛛网的黑暗房间。
他的表情瞬间僵住,那双死鱼眼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波动,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画面。
他之所以会和佐藤和真一样,以一种社会性死亡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一切的起因,都要从那场震碎他三观、让他后悔终生的酒会说起······
那天,是歌舞伎町一条街的年终大聚会。
万事屋的矮脚桌被搬到了登势酒馆,周围挤满了人。
新八唧还在徒劳地扮演着唯一的正常人,试图阻止大家把清酒当水喝;神乐则抱着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饭盆,嘴里塞满了醋昆布和米饭,含糊不清地跟隔壁桌的冲田总悟对骂;
阿妙小姐脸上挂着“核善”的微笑,亲手为大家分发着她制作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暗物质”蛋炒饭;
九兵卫默默地守护在阿妙身边,对任何试图靠近的雄性生物投去冰冷的目光;
登势老太婆和凯瑟琳已经喝得满脸通红,正勾肩搭背地唱着跑调的演歌。
而他,坂田银时,作为歌舞伎町的万事屋老板,自然是全场的焦点(自认为)。
他左手一瓶酒,右手一盘甜点,在人群中穿梭,从晚上七点,一直喝到了意识模糊,天旋地转。
等他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头痛得像是要炸开。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盖着一条柔软的床单。他撑起身体,床单顺势滑落,露出了他一丝不挂的身体。
“糟糕,昨晚喝高了···不会发生什么了不好的事情吧?难道我酒后乱性了吗···”他揉着自己那头乱糟糟的天然卷,宿醉的记忆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瞥,发现床单里还鼓起一个人的形状。
是谁?
银时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千万···千万不要是熟人啊!拜托了!最好是个阿银我不认识的、身材火辣的金发大姐姐!就算不是,也别是······
他一边在心里疯狂祈祷,一边颤抖着手,缓缓掀开了身旁的被子。
然后,他看到了一张布满皱纹、却硬是挤出了几分娇羞神情的脸。
是登势老太婆。
银时的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或者是宿醉还没醒。他猛地将被子盖了回去,用力摇了摇头,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
还是那张脸。登势老太婆甚至还咂了咂嘴,她也醒了过来,和银时四目相对,登势老太婆也有点不知所措。
轰————!
某种名为“三观”和“节操”的东西,在银时的脑内轰然碎裂,渣都不剩。
他整个人都变成了黑白色,瞳孔扩散,嘴巴张成了o形(⊙o⊙),背景里仿佛有无数乌鸦“啊啊”地飞过。
他,坂田银时,曾经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白夜叉,万千少女(自称)的梦中情人,竟然···竟然在酒后,被一个不知道比自己大了多少岁的老太婆给···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Д。)┐。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浑身颤抖地爬下床,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和木刀“洞爷湖”。
不行,他要立刻回万事屋!他要去问问新八和神乐,昨晚他喝醉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人神共愤的事情!
他抓着衣服和木刀,一把拉开房门,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
然而,预想中熟悉的木质走廊没有出现。
他一脚踏空,整个人像是被卷入了一个无形的漩涡。下一秒,脚下传来了冰冷坚硬的触感。
刺耳的鸣笛声和陌生的语言灌入耳中,周围是冰冷的钢铁高楼和闪烁的霓虹灯。他,坂田银时,手里抓着自己的衣服和木刀,赤身裸体地站在了一条陌生的、空无一人的小巷里。
好在他降临的地方没什么人,而且天色已晚。
不幸的是,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一束刺眼的车灯就扫了过来。一辆警车缓缓停在巷口。
车门打开,两名警察走了下来,他们的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用手电筒照着他,大声用英语命令他别动。
逮捕?开什么玩笑!他坂田银时岂会坐以待毙?
银时根本没把那两把枪放在眼里,转身撒开丫子就跑。
后面的事情,就是那场惊心动魄的裸奔,以及与另一个倒霉蛋的“世纪会面”了。
·········
思绪从那不堪回首的记忆中抽离,银时打了个寒颤。
他绝对、绝对不能把这种毁掉自己一生声誉的黑历史,告诉眼前这个肚子上写着奇怪文字的家伙!
他看着和真那充满探究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死鱼眼模样,一边用小指挖着耳朵,一边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啊?我啊,就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在这里了。很奇怪吧?你呢,和真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