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是您委婉的说话方式,让我觉得恶心。”
夏瑾嫌弃的丢掉了手里的接机灯牌,回头看向了机场的大门处,
“看样子接机的人不止我一个,校长您的面子还真大呢。”
“你少给我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
昂热拿过自己被盖了章的护照,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走到了夏瑾的身边,看向了机场的大门口,十几辆黑色的奔驰车直接就把大门口给堵住了。
一眨眼就出现了几十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们,腰间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藏着利刃还是枪械。
“来者不善呐。”
夏瑾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茶色墨镜戴上,用肩膀顶了一下昂热校长。
“你才是来者。”
整个卡塞尔学院也就只有夏瑾敢和校长这么套近乎了,因为只有夏瑾在他的屁股上开了一刀。
对于昂热校长来说这是耻辱,但是对于其他的混血种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军功章。
这些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原本是想要组成人墙,把其他的旅客给隔开的,
但是当他们看见昂热校长的身边还站着夏瑾的时候,就像是看见鬼一样的愣在了原地。
有些紧张过头的,甚至已经把西装的下摆掀开,手按在了自己携带的武器上。
昂热:(?Д?#)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这群家伙为什么场面话都不说了,准备在这里大战一场吗?
可是昂热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黑西装男人,发现他们的警惕的目标好像不是他自己,
而是站在他身边,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夏瑾。
“小子,他们好像是在畏惧你?你在霓虹都干了些什么事?”
“你不知道?”
“我刚下飞机,你说我能知道吗?”
昂热没好气的看着夏瑾,他的直觉告诉他,夏瑾惹出来的祸事只怕不小,
不然怎么可能,让这些在刀尖上打滚的黑道畏惧成这样?
就像是看见了吃人的猛鬼一样?!
“哦,昨天晚上挑了一百多号人的手筋。”
“还有呢?”
昂热校长知道夏瑾绝对还没有说完,如果光是挑断手筋脚筋这种伤势,可吓不倒黑帮分子!
“活体解剖了一个血统失控龙化的混血种,手艺不太好,可能这些人看不上我吧。”
昂热:(???;)
活体解剖?只怕是肢解吧!
你这种行为就很像是血统失控的混血种啊,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直到一个手上纹着眼镜蛇头那迦的老者出现,才让那些紧张的黑西装放松了下来。
老者先是吞咽了一口唾沫,眼角抽了抽,做了个深呼吸之后才走到了夏瑾和昂热的面前。
先是伸手接过了昂热的旅行箱,然后对着他们两个鞠躬。
“犬山家长谷川义隆,见过夏瑾先生,恭迎校长……”
这位老者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懒散的夏瑾浑身气势一变,猛然伸手抓住了老者后脑勺的头发,
“老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瑾的动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管是这些蛇岐八家的成员,还是围观的旅客们都一样。
旅客们都在想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怎么会这么不给黑帮的面子,
这里几十个带着武器的黑帮分子,他不怕死的吗?
而蛇岐八家的成员,则是担心夏瑾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们族中的长老给砍了!
夏瑾在曼波网吧门前所做的一切,在短时间之内几乎就传遍了整个蛇岐八家。
因为橘政宗不仅没有压制消息的传播,反而在暗地里推波助澜,
试图用夏瑾的残忍,来唤醒蛇岐八家的凝聚力。
但是效果好像有些太好了,反而让蛇岐八家的成员们开始畏惧夏瑾了!
橘政宗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传出去的消息里面含有一个被他忽略了点。
那就是时间!
从发现夏瑾的踪迹,到源稚生抵达现场只用了十几分钟,
从夏瑾动手炮制那个猴脸男人,到他离开现场才才十分钟不到。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只要十分钟不到,夏瑾就能用他手里的赌徒侧跳,够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变成骷髅架子!
活着的骷髅架子!
对于混黑道的人来说,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但是他们害怕变成活着的骷髅架子啊!
消息里都说了,源稚生大家长赶到现场的时候,那个家伙的心脏都还在跳动呢!
“夏瑾先生,您的意思是……我说错话了?”
“废话!”
夏瑾指了指站在自己身边的昂热校长,一脸不爽的说道:
“这位是我的校长,你把我的名字放在他的前面,你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比昂热校长更受你们尊重,他已经是过气的老登了是吗?”
“额,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
长谷川义隆已经开始后悔了,原本还以为来接人是个简单的活儿,
但凡他要是知道夏瑾在这里,打死他也不往这地方凑啊!
“给你个机会,重说一遍。”
“恭迎校长来霓虹,见过夏瑾先生……啊!”
夏瑾抓着长谷川义隆的头发用力的一拉,打断了他的说话,恶狠狠的说道:
“你把我的名字放在昂热校长的后面,意思说我不如他咯?
这个老登有什么值得你们尊重的?他杀过龙王吗?他会做解剖手术吗?”
昂热校长已经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些蛇岐八家的成员这么害怕夏瑾了,
先不提夏瑾本人的实力或者其他原因,就夏瑾这种喜怒无常的性格,谁都害怕啊!
这谁敢和他玩啊?
迟早得被他玩死!
围观的黑西装们已经把武器给掏出来了,现在害怕已经没有用了,
他们总不能看着自己族中的长老就这么被夏瑾弄死,就算是死,他们好歹也得挣扎一下不是?
“夏瑾学弟,请给老师兄一个面子如何?”
一个穿着藏青色和服的老人走进了机场大厅,打断了这一场即将发生的枪击事件,
走到昂热校长的身前微微躬身,成功的保护了自己后脑勺的头发,
“校长,已经有六十二年没有见过面了吧?”